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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就沒摘下來過。 “歡顏,你肯定很愛漠飛吧?”他看了很久,松開我手時輕聲問了這么一句。 我點點頭,“嗯!” “如果沒有他,你會愛上我嗎?” “……三叔,人生沒有假設的!” 其實并不是人生沒有假設,而是我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我曾說過,他身上的個人魅力已經超過了他黑暗的那部分,一般女人若沒有定力很難不對他動心。他幾乎用生命在愛著我,這樣氣勢洶洶的感情我又怎么能夠抗拒。 我還能保持理智,是因為我太愛秦漠飛了,他占據(jù)了我整顆心。那試問,若他從未在我生命里出現(xiàn)過,我這顆心又情歸何處呢,我自己都不知道。 秦馳恩灼灼地看著我的眼睛,堅持道,“我是說,如果他從沒在你生命里出現(xiàn)過,那你……” “她也不會愛上你,永遠都不會!” 我還沒回答,廳外就傳來了一個陰鷙冷漠的聲音。我抬頭一看,瞧見秦漠飛修長健碩的身影已經出現(xiàn)在了大廳門口,陽光的照射下,他的樣子看上去分外懾人。 他昂首闊步地走進大廳,徑直坐在了我身邊,把我面前的茶水端起來一飲而盡,“老婆,這么好的茶,給三叔這樣的人喝好像有點兒浪費。” 面對他的挑釁,秦馳恩很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把手里沒灑完的半杯茶喝掉了,“歡顏,你泡茶的技術還不錯,但差一點精髓,我教教你吧?!?/br> 說罷,他把茶具移到他的面前,熟練地洗茶,泡茶,一套功夫行云流水,比起我剛才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養(yǎng)眼多了。他仿佛是在表演一場藝術,十分優(yōu)雅。 “好的茶,一定要用好的茶具來泡,秦家這紫砂壺有點兒過時了。”他說著瞥了眼秦漠飛,笑道,“漠飛,你不喜歡喝茶,應該體會不出這其中精髓?!?/br> “三叔,秦家的好茶當然是用秦家的紫砂壺泡。你這泡茶的水平雖然很高,奈何我和歡顏都不喜歡喝茶,她最愛的是檸檬水,你一定不曉得吧?” 秦漠飛這樣一說,秦馳恩的手滯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正常,他笑睨了我一眼,“歡顏,喝茶養(yǎng)身,你以后可以學著喝一些,來,嘗嘗看好喝嗎?” 說罷他端起一杯茶水遞給了我,比我剛才泡的確實要濃郁多了。只是……我清楚他和秦漠飛在暗自較勁,這杯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我試試,三叔自詡水平很好,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鼻啬w一把搶過了茶水杯,但沒喝,直接打翻在了桌上,“不好意思三叔,一不小心灑了?!?/br> 秦馳恩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漠飛啊,你這人就是太沖動了,看,多好的茶就這樣浪費了。大哥珍藏的極品大紅袍不多,你要珍惜啊?!?/br> “這茶壺里不是還很多嗎,三叔再倒一杯就是。” “呵呵,有些時候機會就那么一次。既然你不領情,我何必再自取其辱呢?漠飛,這做人不能鋒芒太露,你有聽過‘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句話嗎?” “聽三叔的語氣,是對我有意見了?” “是,很大的意見!”秦馳恩說著深意地看了眼我,又看了看秦漠飛,眸光忽然陰鷙起來,“歡顏是個好女人,我希望你能珍惜她,但更要珍惜自己,你若無法陪她白頭到老,只能怪你命薄。” 秦漠飛頓時眸光一寒,冷笑道,“三叔,我三十,你快四十了,命薄不命薄可不是你說了算?!?/br> 秦馳恩沒有再回他,涼涼一笑就起身走了。他的步伐很快,快到令我感到了恐懼。 第360章 年會 秦馳恩的忽然造訪,令我心頭越發(fā)的不安。我可以肯定,是秦漠飛做的某件事惹怒了他。他是過來給個警告?;蛘呤窍聭?zhàn)書。 但這并沒給秦漠飛造成任何困擾,他這兩天平靜得很,下班早,夜里也不會忙到很晚。我總感覺。他內心藏著一絲振奮和激動,可能形勢對他來說很有利。 與此同時。阿飛也正式回歸了,又開始在他的左右做專職保鏢。我覺得他變了。更沉默,更內斂。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場總令人莫名自慚形穢。 難道,他們和白鯊的戰(zhàn)斗已經正式打響了么?原本喜慶的節(jié)日氣氛,卻莫名透著些風雨欲來的緊迫。 我很清楚,白鯊這個名字是上了紅色通緝令的。很多人眼中,白鯊就是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風的那個亡命之徒,而并不曉得真正的白鯊已死,此白鯊非彼白鯊了。 但無論如何。代表白鯊的這個人是一定要被摧毀,這是一種必然的結果。 秦馳恩說過他絕不會讓自己成為階下囚,所以大概只有兩種結局:一。他自己解決了自己;二。他把別人解決了。 我特別希望秦漠飛不要再介入這其中了,明示了他好幾次。他都云淡風輕地跟我講說“男人的世界你不懂,也不需要懂,乖乖當我最美的老婆就好”。 所以我就不好說什么了,我最希望到最后,不是他親手把秦馳恩推向了地獄。 我心頭這份忐忑,一直持續(xù)到公司的年會前夕才稍微減弱幾分,因為我作為秦漠飛的妻子,是一定要出席這個年會和當夜公司舉辦的酒會。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中邦實業(yè)的年會,當然不能給秦漠飛掉份兒。他知道我很緊張,還特意陪我走了一遭,去黛藍那邊把禮服提了回來。 兩套禮服,一套是大氣干練的紅色西裝套裝,里面是件黑色小v領打底衫,在年會上穿。還有一套是黑色的性感斜肩晚禮服,為晚上的酒會準備的。 紅色是很喜慶的顏色,但因為太艷,一不留神就顯俗氣了。 不過黛藍的衣服設計感都很強,一上身就十分驚艷,就是我一頭白發(fā)有些不太應景。我甚至都想去染一下。但秦漠飛不讓,他說本色才好看,這樣他會想起曾做過的蠢事,對他來說是警示。 我對此不置可否,畢竟過去是過去的事兒了,我不能活在過去的陰霾中。 年會這天,秦漠飛親自為我上妝,扎頭發(fā),十分的認真。我坐在化妝鏡前看著鏡子里那張又專注又好看的臉,心里頭樂得屁顛屁顛的。 他畫好妝過后,給我扎了個最近比較流行的花瓣頭。弄好過后,他捧著我的臉看了很久,略顯粗糙的指尖在我臉上輕輕廝磨,特別溫柔。 “老婆,你真好看?!?/br> 被別人夸我很沒所謂,但被他夸卻很雀躍,忍不住笑道,“那我以后變丑了你瞧著會不會膈應?” “傻,愛上你又不是因為這張臉?!?/br> 他說著湊上來吻了我一下,又給我戴上了與禮服搭配的紅寶石的耳墜子,不過鏈子還是那條祖?zhèn)鞯难P,因為這彰顯著我秦家長媳不可撼動的身份。 換上西服過后,我怕不漂亮,在鏡子前照來照去。秦漠飛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