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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子嗎?不過這樣也好,他心里至少有個念想。 我遠遠看著他們走進了一進院,二進院,直到看不見了才轉(zhuǎn)身,心里頭沉甸甸的。也不曉得他怎么出現(xiàn)在了宅子里,或者說是落葉歸根了? 這樣的他,那邊的人還會追究嗎?或者說,秦漠飛會釋懷兩人間的恩怨嗎? 我走到言兒身邊,王媽特別慈愛地在逗弄她,她因為吃的是牛奶,所以長得胖乎乎的,才不到兩個月,她的雙下巴就出來了,被人一逗就傻笑。 小麒麟一看到言兒就咿呀咿呀地打招呼,還打雞血似得朝她爬了過去,去摸她的小臉。言兒抬起頭一臉懵呆地看著他,小舌頭一吐一吐的特別萌。 “噢……咦咦?” 聽著小麒麟那誰人都聽不懂的話,言兒立馬就笑了起來,眼睛就迷成了一條縫。蘇亞把他的安撫奶嘴遞給了他,他二話沒說就往言兒嘴里塞,她居然含住就吧唧了起來。 “哎呀,歡顏你看你看,他們倆相互喜歡得緊呢,這親家不打是不行了?!碧K亞眉開眼笑地道,特別支持兩個小家伙互動。 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萬一以后麟兒長大了喜歡上了別的女孩呢?” “不可能,往后我隔三差五就帶著兒子來這邊,讓他們倆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必須對得起青梅竹馬這個詞?!?/br> “……” 我看蘇亞那么開心,也就沒說什么了。若他們倆真的兩小無猜結(jié)了緣,我這當媽的哪能不高興呢。只是未來世事難料,很多東西都不可言早。 再說,秦家和商家之間,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存在,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煙消云散的。 蘇亞大概也想到了這問題,就打住了這個話題,又聊到了如何養(yǎng)育孩子的事情上。她現(xiàn)在一直在當全職mama了,提起育兒經(jīng)也是一套一套的,我很認真地聽著。 到最后,她忽然講了句很莫名的話,“歡顏,謝謝你!” 我笑了笑沒做聲,因為不知道怎么說。她謝什么呢,商巖能夠全身心接納她,只是因為屬于他們倆的緣分到了,所以水到渠成了。而當年我和他之間,是有緣沒分。 蘇亞在老宅子里玩到了天黑,直到商巖來接她才走。走時她特別依依不舍地看著言兒,艷羨地道,“歡顏,要不然咱們倆換換吧,你都兩個女兒了。” “你想要女兒不好讓商巖努力?。吭俳釉賲?!”我笑著掄了她一拳。 商巖聽到我打趣他們,轉(zhuǎn)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歡顏,恭喜你又一次當mama了。” “謝謝!” 我抱著言兒送他們倆到老宅子門口,直到他們的車沒影兒了我才抱著孩子進屋。 王媽收拾起毯子和嬰兒車走了過來,跟我道,“小姐,秦三爺現(xiàn)在住在七進院落,是大少爺安排給他療養(yǎng)身體的。據(jù)說他的身體不行了,他本人也不想呆在醫(yī)院里,就回老宅子了?!?/br> “是漠飛安排的?什么時候的事兒?”早上秦漠飛都沒跟我講這事,我很意外。 “好幾天前大少爺就有這想法,讓我派人把七進院落整理了出來,今天才讓秦三爺搬了進去。” “噢!” 居然近在咫尺了,遺憾的是我們已經(jīng)成為了最為熟悉的陌生人。他此生怕是不能夠恢復記憶了,但這樣也好,他能夠不那么難受,而我也能坦然一些。 就是心里面特別歉疚,終究是我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第465章 相認不如不認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諾諾跟秦馳恩特別的親。 她一睜眼就忙著洗刷刷,換最漂亮的衣服。然后跑到廚房提著蓮嫂幫忙準備的保溫桶。屁顛顛往七進院落跑。船長就宛若護花使者似得跟在她的身后,搖著尾巴亢奮得很。 秦馳恩搬進來一個禮拜我都沒過去看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曾經(jīng)狂傲不羈時我害怕?,F(xiàn)如今病入膏肓時我更害怕,我一直不知道如何面對他。正視他。 秦漠飛對他的態(tài)度好轉(zhuǎn)了許多,還專門請了肝病科的權(quán)威醫(yī)生給他看病。風雨無阻。我特別想問他在香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怎么會把秦馳恩也帶回來。但怕他多心就沒問,只是這疑惑一直存在。 九月二十三號的時候,我接到了dna親子鑒定中心打來的電話,讓我去拿檢驗報告。我當即就開著車沖過去了,一路上紅燈都闖了不少。 拿到檢驗報告的瞬間我就打開了,在看到上面百分之九十九的匹配度時,我無法形容心頭的激動和亢奮。小浩辰果真是秦馳恩的兒子。果然是他的。 這么說,他真的病入膏肓離去,起碼也還有個后留著。只是這輩分要變一下了。以后斷然不能再讓小浩辰再叫我mama了。 還有。這事我得找個好點兒的時機跟小浩辰說,也不曉得他能不能接受這事實。畢竟他已經(jīng)認定自己是沒有父親的孩子了。再憑空冒出個父親,心里也會難受,會委屈。 我第一時間給秦漠飛打了電話,跟他說了這事。不過他沒有特別異樣的情緒,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難不成,他早早就知道這事?那為何不告訴我呢? 回到老宅子的時候,我收拾了一下心情,鼓起勇氣來到了七進院落。 這地方我很少來,倒是金貝當初就葬在這個地方,所以之后黑寶就一直守在這個院子,不曾離開過那棵梨樹,就連吃飯都是蓮嫂特意送過來的。 走到院門口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里教諾諾算數(shù)的秦馳恩。他特別專注地教她把小棒的顏色分開,然后如何加減。低垂的眉宇間,盡是他nongnong的慈愛。 諾諾微蹙著小眉頭,一遍又一遍來回做題,不過可能不太會,一臉糾結(jié)。 “三爺爺,寶寶為什么要學算數(shù)呢?”她昂起小臉特別不理解地問秦馳恩。 秦馳恩扯了扯她的沖天辮,笑道,“不學算數(shù)就認不到錢,以后拿著錢也不會買你最愛吃的棒棒糖???諾諾最乖了,再算一遍好嗎?” “可是寶寶不想算了,三爺爺寶寶給你背詩好不好?哥哥回家的時候教我的哦?!?/br> “好啊,那你念!” 諾諾數(shù)學不行,但記憶力是相當好的,當即就站起來筆挺地杵在秦馳恩面前,抑揚頓挫地念起了:“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灑上敵敵畏,不知死多少……” 秦馳恩聽得目瞪口呆,隨即一抹淺笑從他唇角慢慢揚起,眸子也亮晶晶的。諾諾還不自知,繼續(xù)念小凡教給她的歪詩,念得字正腔圓。 在諾諾念道“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孤家寡人欲斷魂”時,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小凡這臭小子,下次回來怕是要狠狠挨揍了。 秦馳恩聽到笑聲抬起頭來,淡淡看我一眼,“歡顏你來了?叫諾諾回去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