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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來的鋼鐵俠目瞪口呆地看著房間內(nèi)的景象。 就在脫身的瞬間,鐘梓星眼疾手快,抄起擺在床邊的玻璃花瓶對著青年的腦袋就是一下,對方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直挺挺地暈死過去。 殘留的水珠凝聚在花瓶碎片上,混合著青年額上不斷流淌的鮮血,在地毯上洇開深色痕跡。 好半響,托尼才找回聲音:“這是誰?” “……顯而易見。”鐘梓星撥開散亂的額發(fā),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 剛剛死里逃生的經(jīng)歷讓她現(xiàn)在心情極度糟糕,再加上晚上那瓶巴黎之花的催化。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恐懼和膽怯都被洗去,只剩下平靜。 “以太粒子變成人了?!?/br> 第35章 日環(huán)食 ——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托尼和艾瑞絲合力把昏迷的以太拖到了客廳, 主要是艾瑞絲出力,托尼負(fù)責(zé)托托以太的胳膊什么的。 他們嘿咻嘿咻努力的時候,鐘梓星去洗了下手。 像素調(diào)高后,水流沖在手上的感覺不再像以往一樣顆粒感明顯, 但也沒有溫度。 她低頭看著浸沒在水中的雙手, 沉默一會,抬起頭看向鏡子。 最開始……大概就是直覺。鐘梓星是不相信自己會這么幸運E的,自己不搞事事情來搞她。實驗事故,改道哥譚,鳥群撞機, 每件事都來得太突兀,就像是有誰在幕后cao控。 然后就是一些細(xì)節(jié), 比如喵喵錘,托爾隨口提了一嘴磁場,再比如史蒂芬妮似曾相識的傳送能力, 以及托尼剛剛告訴她的電磁脈沖信號…… 如果她真的有能力把脈沖信號發(fā)射出地球, 那大概……地球的磁場也因為她產(chǎn)生變化了。 …… 所以理論上來說, 在地球上的無限寶石都會變成人……? 鐘梓星被這個想法搞得心情很是古怪。 好吧, 想想現(xiàn)在地球上有哪些無限寶石。神盾局搞丟了的宇宙魔方, 也就是空間寶石, 大概就是史蒂芬妮了。同期搞丟權(quán)杖里有一顆心靈寶石,現(xiàn)在下落不明。時間寶石,阿戈摩托之眼,在卡瑪泰姬躺著?,F(xiàn)實寶石, 剛剛被她一花瓶砸暈。其他兩顆估計不在地球…… 巴黎之花在血管里奔涌歡呼,殘存的酒精吞沒了絕大部分情緒,鐘梓星嘆了口氣,按著太陽xue轉(zhuǎn)身向客廳走去。 她的體質(zhì)比較奇怪,對一般人來說,酒精是打開情感閘門的鑰匙,喝多了痛哭流涕都常見。鐘梓星大概是直接越過那個階段直奔下一階段,喝得越多,她的情緒越少,就像是被酒精沖刷殆盡。 最先被洗掉的是恐懼和怯懦,后勁上來之后,半夜被人掐脖子她都敢掐回去,還敢抄起花瓶給對方一個狠的。 她出現(xiàn)在客廳的時候,托尼和艾瑞絲正湊在以太身邊戳戳弄弄。 “看看這個,他的身體強度能媲美超人了,”托尼把檢測數(shù)據(jù)分享給艾瑞絲,百思不得其解,“他是怎么被一花瓶砸暈的?” [因為小星想他暈!]艾瑞絲給了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答案。 什么跟什么…… 鐘梓星聽得無奈,正好看到酒架上還有酒瓶,意念控制它飛過來,順手敲掉瓶塞,把椅子拉到以太身邊坐下。 龍舌蘭……好像沒嘗過。 鐘梓星看了眼瓶標(biāo),想想覺得以自己的酒量不存在難度,便不再多想。 “怎么處理?” 托尼&艾瑞絲:…… 因為鐘梓星拿酒的舉動太自然流暢,直到她坐過來他們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這種酒……”托尼先反應(yīng)過來,剛想說“不適合女士”,不過看看鐘梓星清明的眼神,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轉(zhuǎn)而義正辭嚴(yán)地指責(zé):“不過我得提醒你,晚上不適合喝太多酒,宿醉的感覺可不好。” ……你也知道? 鐘梓星指揮酒瓶傾斜,色澤譎麗的酒液緩緩填進玻璃杯,她記得龍舌蘭好像是有專門的喝法,不過現(xiàn)在想不起來。 她端著玻璃杯晃了晃,想了想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有助于冷靜?!?/br> 說著她抬腳踢了下地上的青年:“不然面對一個剛剛試圖殺死我的人,我怕我會忍不住再給他一下。” “……” 艾瑞絲戳了戳托尼,兩個人對視一眼,扭過頭去,當(dāng)著鐘梓星的面悄悄地說小話。 [現(xiàn)在的小星有點可怕……] “一位拿花瓶給別人開瓢的女士總是值得敬畏的。” 兩個幼稚鬼一臉嚴(yán)肅。 討論完畢,他們轉(zhuǎn)過頭,正好看到鐘梓星有一下沒一下地踢人。 她一手支頤托著手肘,另一只手端著酒杯,赤裸足趾毫不客氣地蹂躪那張輪廓分明的臉,目光從低垂的睫羽下落下去,神情說不上是漫不經(jīng)心還是好奇。 鐘梓星正在思考無限寶石的事。她比較奇怪他們的人形到底有沒有根據(jù),性別年齡相貌性格到底是因為什么確定的。 史蒂芬妮的相貌她現(xiàn)在記得不太清楚,也沒有太多似曾相識的感覺,沒法當(dāng)參照物。 至于以太……長得倒很好看,不過可能是因為附身過小蜘蛛的緣故,輪廓和他有點相似,黑發(fā)濕漉漉地向下滴水,蒼白瘦削得像個紙片人。 她這樣想著,加重了腳上的力道。 “……你想怎么處理?” 鐘梓星唔了一聲,淺淺地啜了口龍舌蘭:“他想殺死我,但是我沒辦法把他從我手指上拔下來,我也很懷疑如果把他關(guān)起來他能不能逃脫?!?/br> 雖然早就覺得可能是以太搞事情——實驗不會自己出事故,遇到炸橋的小丑也很值得懷疑,撞擊飛機的鳥群到底是哪里來的,如果假定是以太在干涉,一切就都有了解釋。 他選擇的都是能夠殺死她的方略,如果不是實驗事故時反應(yīng)夠快,心存警惕距離小丑頗遠就把他懟進海里,迫降時能力有了大幅度增長,每一個都足夠陰險,能將她推進死亡的處境。 這樣想,為什么是成年男性也可以理解了。在自己眼中以太是無法破壞的,同樣,這也意味著他能夠傷害她。一個成年男子想要掐死她并不難。 對于一個想殺死自己的存在,鐘梓星沒什么憐憫體諒的意思。 聽完鐘梓星的推理,托尼沉思一會,神情慢慢正經(jīng)。 “或許他就是希望你這樣做。”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鐘梓星,“如果發(fā)生在你身上的事故都是他暗中推動,那么我想他不會愚蠢到來夜襲你,而且還是在我家。當(dāng)然,或者他就這么蠢。” 他的話讓鐘梓星瞇起眼睛。 她彎腰湊近以太,仔細(xì)端詳著他的臉,爾后直起身:“他希望我殺死他?” 在計劃全部失敗的前提下,決定破釜沉舟殊死一搏——鐘梓星原本是這么以為的,但是托尼的話啟發(fā)了她,一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