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的清潔工,別把垃圾倒進堆滿廢物的桶里,不然可能會有一個被丟棄的巧克力,出現(xiàn)在行人路過的街邊影響市容?!?/br> 莫三三的伶牙俐齒,讓宋明遠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了負罪感,更糟糕的是,他還陷入了被拋棄的恐懼中。 若從未得到過,又怎會與拋棄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 “等一等……”宋明遠渴望挽留,又尋不出適當?shù)拇朕o?!澳愕木啤€沒喝完呢?!?/br> “它太苦了?!北臼莻€制造快樂的地方,卻是莫三三一次又一次疼痛記憶的歸宿。 為了一塊巧克力,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但這不過是女人經(jīng)常遭遇的事,尤其當她愛上一個人時。那些患得患失的焦慮如同洪水,為了不讓自己溺死,只得找個出口,發(fā)xiele事。 “苦?” 眼前繚繞的燈火,霎時變成夏停云一雙骨瘦嶙峋的手,像失去理智般,瘋狂調(diào)用著糖,奶,桂花糖漿,她想嘗到甜味,卻先拿苦澀打了底。 剛才與三三的對白,剎那,成了連番酒話。 “我想見你?!彼坏靡?,拿出殺手锏。 半小時后,夏停云一襲素色風衣,出現(xiàn)在街角,半明半暗的燈光晃著,將她的眼眸暈成一汪深邃的井。 “為什么破壞約定?” “那不過是青春期開的玩笑罷了?!?/br> “可我認了真。”但,夏停云欠了許多解釋。 許多,若堆積的往事。那還是孩童年月,母親向來身體欠佳,聽說是生停云時做下的病,于是年輕輕便退休,整日在家繡花樣。她是個安靜的女人,沒什么朋友,漸漸也跟同事斷了來往。混混沌沌過了幾年,家中電話就成了惟一寄托,母親漸漸像終日等著丈夫歸家的怨婦,針線間隙,便忍不住張望一眼。可惜,那部電話越發(fā)沉寂下去,直至到十天半個月才響一回,而這種情形,居然持續(xù)了將近十年。 夏停云幾乎隱去了家中的號碼,平素關(guān)系要好的盧一川,宋明遠及朱小曼,她雖說了,卻讓他們發(fā)誓,不去撥打。她不算太早熟,也未提前懂事,只是苦于看見母親一汪欣喜的眸子,在得知不是父親后,那驚人的落寞。 “你的手機永遠無人接聽,我別無選擇?!彼蚊鬟h將停云的思緒拉回。 “你已經(jīng)選擇了?!?/br> “什么?” “明遠,跟著心走吧。”她的口氣順著夜色,黯淡。 旁觀者清,宋明遠早已將莫三三刻在了每一處回眸里,即使夏停云努力探尋,也只在眼白的角落處,發(fā)現(xiàn)自己即將逝去的身影。 “心……”宋明遠只覺胸口處存著一個黑洞,將所有精神氣力通通吸了個干凈?!巴T?,你的心呢,它去了哪?” 多少年,心血熬盡的回避著,到頭來,卻誰也躲不掉。 “還需要問嗎?”她又笑。 “對,根本不需要?!彼蚊鬟h像被逼到了墻角的逃犯,受夠了禁錮滋味,惟有暴戾的反抗。 “我知道,你的心隨著盧一川走了,帶著無限強加給自己的負疚,責任,或者從一而終的狗屁神話。但從此,你可以解脫了,因為那日在你與盧一川通話后,我跟他大打出手,甚至,讓他的眉骨爆裂,鮮血直流……”宋明遠撕裂的喉嚨,將夜空劃得千瘡百孔。 “不……”夏停云聲音很輕,其中卻融著行將炸開的淚珠兒。 “那年我參加了學校的出國訪問團,其中一站恰好是曼徹斯特,我自然與留學于此的盧一川會面,本想把酒言歡,可……” “不。”夏停云厲聲打斷。“你不必為了減輕我的罪惡而編織謊言,不必以為我的苦守是源于自責,事實上,一切都可能是幌子,即使沒有那通該死的電話,我也會這樣。明遠,我愛他,你知道嗎,我是用著全部生命在愛他?!?/br> “我所言句句屬實,停云?!?/br> “無所謂事實,無所謂……”若從心中銜出的根根銀針,掉落地上,脆生生的疼。 夏停云轉(zhuǎn)過頭,披肩長發(fā)遮面,夜未央,世界漆黑無際。她是這般節(jié)制的女子,即使傷痛碎成了玻璃渣,在血管里淌,也必快走幾步,一人獨享。 “停云……”他惟能這般,若長嘯地喚,是沒用吧,從來都只看著伊人遠走。 然,這次卻是例外,夏停云停住腳步,淚被風干的面頰透著點點粉暈,她莫非改變了心意。 “明遠,我原諒你?!?/br> 唇齒之間,香氛吐露,熏得明遠淚水如注。 一個夏停云,漲了多少兒女情長。 “三三才是你的歸宿。”她離明遠的幸福太遠,干脆止步。 其實,男女之間,若只作朋友,便總有一天要面臨離別。早些,晚些,又有什么區(qū)別? 夏停云離開后,宋明遠許久挪不開步子,他的體內(nèi)有一股奇異的熱流上下竄涌,匯集成停云的微笑,卻須臾間,又空落落的冰冷。 “宋明遠……”一個女人清泠遠去,另一個女人卻飄然而至。 “你怎么在這兒?” “剛才看你倉皇跑出去,以為是追我呢,沒想到,又自作多情了一次。” “我……”宋明遠百感交集,任是能尋出一種心思,也不至于在一個小姑娘面前如此顏面掃地。 “走吧,我請你吃飯?!?/br> “現(xiàn)在?” 莫三三莞爾,拉著宋明遠的手一路踏過潮濕的青石板,鞋上雙雙綴著含著露水的花瓣兒,夜,霎時旖旎。 不多會兒,宋明遠的廚房第一次散發(fā)出了烹飪的香氣,各種調(diào)料食材在莫三三手中乖巧自如,任聽來去。 “你居然這么會燒菜?” “我想……自己的確有特殊的愛好?!弊钐厥獾模闶菒凵狭怂蚊鬟h。 她的古靈精怪,使宋明遠莫名放松,他煞有其事的挽起衣袖,伸長脖子仔細嗅了番美味,模樣逗趣可愛。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br> “但愿我有夏老師的堅毅,就不會總想回頭了?!?/br> 其實,夏停云也想回頭,只可惜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剛才,你聽到了我們的談話?” “才沒呢,我把耳朵捂得嚴嚴的,免得見到你儂我儂的事兒傷心?!?/br> “那,怎么沒干脆走開?” “因為……我無法背離你的方向?!蹦灰а?,齒痕于唇邊瀲滟?!斑@他媽的真不像我的作風,其實……我根本是個夜店女郎,夏老師與我特別親近的原因,也是緣于我在校園的某些行為,曾經(jīng)需要她進行特別心理輔導(dǎo)罷了。” 雖然三三自報家門,外加一句臟話烘托氣氛,宋明遠卻并未感到絲毫俗艷的氣息,相反,三三越發(fā)真實,也越發(fā)可愛,若說其之前是纖塵不染的縹緲煙霧,如今則是一株宋明遠愿留在身邊,卻不忍觸碰的純美玫瑰。 “你笑什么?” “笑我自己,竟有如此際遇,碰上了個披著羊皮的女魔頭?!?/br> “胡說,我可不是有意裝的,就是……”莫三三的臉陡然紅了,這讓她假意鎮(zhèn)定的陣地功虧一簣。 “就是什么?” “我一看見你,就想變成個好女孩,特別特別好……” “你是個好女孩?!彼蚊鬟h念起三三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