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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你是我們謝家的驕傲,是謝家唯一的女孩子,你的未來應(yīng)該是” “為了謝家犧牲自己的幸福?”謝英打斷了謝蘊的話,問得十分認(rèn)真,“大哥,這些年來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你愛嫂嫂嗎?” 謝蘊愣住。 謝英便笑:“我以前也以為自己會跟哥哥們一樣,到了一定的年紀(jì)便按照家族榮辱利益,嫁給一個門戶相當(dāng)?shù)娜???晌覅s總是覺得,這樣的生活少了一些什么。所以,我十七歲打敗了哥哥,離開了謝家,為的是想要求證一件事情。是不是修仙界的高手,只能夠出在世家之中。”謝英頓了頓,溫柔地看向陸恒年,繼續(xù)道,“其實不是的,這世上的高手并不只存在世家里,天地這么大,我不想束縛在那一方小小的井里?!?/br> 謝蘊沉默,扭頭回了謝家。 不久之后,謝英收到了一封信,她只看了一眼便撕了粉碎,扭頭就嫁給了陸恒年。 再后來,謝英有了身孕。 陸恒年高興極了,帶著謝英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打算給謝英好好養(yǎng)著身體,期待著那個孩子的出生。 可那個孩子與他們終歸沒有緣分。 不久之后,仙魔大戰(zhàn)席卷各地。 陸恒年找的那個地方也未能幸免,他惦記著謝英的身體,想著歲安城也許會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誰知道他們一到歲安城便接到了情人卷。 情人卷上寫著只有他們兩個人,同心協(xié)力才能打敗魔界。 可彼時謝英即將臨盆。 是不聞道長親自守在謝英的門外,拍著胸口保證一定好好照顧謝英的孩子,只希望謝英和陸恒年能夠為修仙界出一份力量,能夠拯救天下蒼生。 謝英沒有拒絕,她滿懷信任的將那個剛出生的孩子放在了不聞道長的懷里,然后同陸恒年一道前去平亂。 可謝英再也沒能見到那個孩子。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抬手抹掉眼角的晶瑩,語氣平靜。她問:“不聞道長,你能不能告訴大家,那個孩子去了哪里?” 139 犧牲 不聞道長笑的哀戚。 那個孩子去了哪里? 這么多年,謝英第一次這么直接地問他。 一時之間,不聞道長竟不知道如何開口。 那個孩子…… 不聞道長閉了閉眼睛,長嘆了一口氣。 他說:“是貧道對不起你們?!?/br> “對不起我已經(jīng)聽夠了,你只要說一說,那個孩子去了哪里?!敝x英堅持,通紅著眼睛死死盯著不聞道長。 不聞道長沉默了片刻,終于還是沉重的說起了那段往事。 謝英和陸恒年開啟的情人卷上寫的是:愛之所締,拯救蒼生。 愛之所締,指的是謝英的那個孩子。 能夠拯救天下蒼生的,并不是謝英和陸恒年如何厲害,而是他們的那個孩子做出了犧牲。 那些所謂的天命,其實也沾染了殘忍的血腥。 可偏偏那個時候,謝家一副已經(jīng)接納了陸恒年的模樣,將陸恒年帶到了謝家,將斬魂劍交給了謝英。 不聞道長則帶著那個孩子去了天界的化靈池。 謝英手持?jǐn)鼗陝?,斬魔界無數(shù)邪靈,與隨后趕來的陸恒年將魔君斬殺于浮云驛。 盧寬與東方輕等人在此布下結(jié)界,將整個范圍內(nèi)的所有妖物囚禁其中建了萬獸窟。 而后,謝英去尋不聞道長。 而那里卻已經(jīng)人去樓空。 大約是母子連心,謝英找不到不聞道長心中慌亂無比,她隨手將斬魂劍丟在一旁,到處尋找不聞道長。 謝蘊卻突然找了過來。 他看著謝英很久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謝英心中一跳,問:“怎么了?” 謝蘊卻說:“陸恒年呢?” “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謝英抓著謝蘊,問得心驚膽戰(zhàn)。 可謝蘊卻非要見到陸恒年才肯開口,僵持許久,謝英妥協(xié)。 然而陸恒年,卻不見了蹤影。 謝英足足等了七天。 她等回了滿目頹然的陸恒年。 謝英從未見過那樣的陸恒年,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子令人絕望的悲戚。 謝英覺得自己的聲音也是從未有過的顫抖,她問:“你怎么了?” 聽到謝英的聲音,陸恒年渾身打了個哆嗦。 他極其緩慢地轉(zhuǎn)頭看著謝英,一張嘴便是大顆大顆的眼淚砸了下來。 謝英登時撲了過去,眼中也浮起一層水汽,她說:“年哥你不要嚇我,出了什么事兒了?你倒是告訴我啊,年哥你別這樣?!?/br> 陸恒年身后一個身影緩緩走了出來,他一出來便對著謝英深深地鞠了一躬,他說:“抱歉,貧道辜負(fù)了英女俠的托付。” 謝英已經(jīng)猜到了她的孩子大概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卻始終不能相信。 她聽到陸恒年在自己耳邊牙齒打著顫,還安慰自己說:“咱們的孩子……去的……很安詳。” 謝英眼前一黑,終于還是沒能撐住。 等謝英醒來的時候,眼前是漫天飛雪。 陸恒年帶著她來到了東北雪原,陸恒年說這樣潔白的世界也別有一番景致。 謝英點頭,附和:“是啊。” 他們再也沒有說起過那個孩子,可那個孩子卻是兩人心上的一到難以愈合的傷疤。 一直到近百年后,謝英才生下了陸浮生。 陸恒年說:“偷得浮生半日閑,這個孩子便叫做浮生吧,希望她這一生平平安安也就夠了。” 關(guān)于那個早早就已經(jīng)夭折的孩子,謝英從來沒有問過他究竟是如何死去的。 直至今天,她才明白了為什么那一日陸恒年會有那樣絕望的神情。 那個孩子,是作為祭品在化靈池中一寸寸化盡骨rou,填平了魔界的滔天冤孽。 不聞道長不敢將那日的情形描繪的太過直白,可他說的話已經(jīng)足以重新撕開謝英心上的那道傷疤。 謝英無法想象,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要如何才能夠忍受那些鉆心刺骨的疼痛,為天下蒼生而死。 她只覺得透徹心緋的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