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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勝利抽了抽嘴角:“也不算是八卦,我今年都八十九歲了,雖然面容如同二十幾歲的小伙子一樣,可其實我已經(jīng)老了。我早就老了,在魅娘死的時候就已經(jīng)老了……“ 張勝利說著,眼中竟淌下了一串淚水。 他眼中帶著深切的懷念,語氣悵然無比。 他嘴里的魅娘是個妖怪,生于某個不知名的年代,修煉了成百上千年,最終死在了建國之前。 張勝利無意中走入了道士結(jié)下的鎖妖陣中,救下了被困其中的魅娘。 為了報恩,魅娘選擇了留在張勝利身邊。 無比俗套的救美報恩情緣,論理張勝利百年之后魅娘便可以繼續(xù)修行。 她沒有害過人,只要潛心修行,還是有機(jī)會脫離妖身修煉成仙的。 可她動了情,不愿離開張勝利。 張勝利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凡世之人,他只有短暫至極的生命,會隨著時光逐漸老去,終不負(fù)年少時的模樣。 魅娘無法接受自己所愛的人會老,會死,便拼著被道士滅了的風(fēng)險,帶著張勝利尋仙求道。 還別說,真讓魅娘在錦州找到了一個早已退隱凡世間的修士。 他愿意收張勝利為徒,可張勝利畢竟上了年紀(jì)又沒有靈根,能有什么造詣全看天意了。 數(shù)十年過去張勝利還是老樣子,一點能夠入門的苗頭都沒有。 魅娘則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在退步,不能修成正道并不是什么令她害怕的問題,她只怕她會死在張勝利前頭。 魅娘去找了張勝利的師父詢問自己身體的異樣,那人說大抵是她與張勝利在一起,太過耗損修為。 人妖相愛,本就不容于天下,何況魅娘還妄圖逆天改命。 魅娘不信,卻抗不過日漸流逝的靈力之感。 她想,若是終究難逃一死,不如將自己的修為全部傳給張勝利,只要他能在這世上多活一日,她便有希望再聚身形前來相見。 于是魅娘將自己的修為全部傳給了張勝利,自己消失在天地之間。 因為魅娘的修為,張勝利的靈識打開,修為陡然進(jìn)入金丹期。 他的師父撫掌大笑:“妖精就是好騙!” 張勝利這才知道,原來魅娘的修為消逝是因為他師父動了手腳,他的師父隱居多年,卻并不甘心就這樣被修仙界遺忘。他想要有一個徒弟可以通過仙考,為他贏得榮光。 張勝利送上門來,他當(dāng)然要留住,犧牲一個妖精就可以將張勝利的修為提升到滿足仙徒選拔賽的條件,這樣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何樂而不為? 215成績 可張勝利那個時候并不知道,魅娘將自己所有的修為都轉(zhuǎn)到他身上的時候,魅娘就已經(jīng)再也沒有再次凝聚成形的機(jī)會了。 魅娘本就是精氣所化的妖,那口氣散了,就是散了。 他一臉頹喪:“我不知道為什么會成為這個樣子,我恨我的師父,可我更恨我自己。如果當(dāng)年我拒絕魅娘的報恩,就不會有后來的這些事情了?!?/br> 陸浮生問:“你一直不肯說出來是害怕你的修為不屬于你自己,會影響到你的測評嗎?” 張勝利搖頭:“魅娘從本質(zhì)上來說算是魔界的人,我們修仙界和魔界一直針鋒相對的,我擔(dān)心” “魔界和修仙界已經(jīng)聯(lián)合了?!标懜∩驍鄰垊倮脑挘安还苣愀l交好,都不會因為所站的立場不同而受到影響?!?/br> 張勝利愣了愣,臉上浮現(xiàn)起一股悲喜交加的神色,他張了張嘴突然抱住自己的頭蹲下去嗚嗚得哭出聲來。 他說如果當(dāng)年他能夠在努力一些,只要能夠踏進(jìn)修仙的門檻中,他就可以和魅娘長相廝守了。 或者當(dāng)初就不該修仙,等到壽終正寢,來生再與魅娘相聚也是一樣的。 無論如何都好過如今,這天地之間只剩下他一人要好。 江清茶撇撇嘴:“現(xiàn)在你能夠進(jìn)入天子樓也是你的造化機(jī)緣,你如果實在難過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張勝利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盯著江清茶。 江清茶笑的活像一只狐貍,她扳著手指頭給張勝利算:“修仙之后人生漫長,那些難以忘卻的記憶只會讓你痛苦。苗疆忘憂蠱可幫你解決這樣的煩惱,市場價三千八百八,咱們呢都是同學(xué)我就給你一個友情價只要九九八,明天就可以給你預(yù)約??茨銜r間什么時候合適,雖是都可以前往苗疆。同學(xué),這價格可是友情價中的友情價了啊?!?/br> 張勝利又慢慢地垂下頭,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塊石頭幽幽的嘆了口氣。 他說:“我不想忘了她?!?/br> “那你就一直這么痛苦下去?”江清茶有些不甘心,“忘憂蠱一點后遺癥都沒有,你放心就是,保管你藥到病除” “這不是病?!睆垊倮钌畹貒@了口氣,站起身來,“我們繼續(xù)走吧,你們放心如果遇到了危險,我能做的都會認(rèn)真去做的?!?/br> 張勝利剛說完,身后就說過來一只鬼爪,帶著女子如泣如訴的聲音,令人心底發(fā)麻。 張勝利認(rèn)真歸認(rèn)真,可他能力擺在那兒了,只能依靠半閑出手將他身后冒出來的小怪滅掉。 一聲怪叫之后,周圍又恢復(fù)了一片平靜。 張勝利心有余悸地抹了抹腦門上沁出的汗,弱弱地問了一句:“我要怎么做才能像你們一眼厲害?” 崔拾冷冷地瞥了張勝利一眼:“老實跟著,別亂走?!?/br> 張勝利連忙往他們身邊貼了帖,繼續(xù)問:“半閑您教劍術(shù)嗎?你們不是都覺得我修為還行就是劍術(shù)差嗎?我學(xué)學(xué)劍?” “你不是劍術(shù)不行,你是不會將靈力運用。”半閑皺眉,“賤也不用學(xué)啊,你已經(jīng)” 陸浮生一把捂住半閑的嘴,對著張勝利笑的有幾分勉強。 人家明明不是問的那個賤,半閑非得往這方向走,真是閑的蛋疼。 半閑突然貼近陸浮生:“你說我哪里疼?” 陸浮生沒好氣地翻了白眼,伸手拍了拍半閑的臉:“你的臉蛋,是不是皮又厚了?怎么越發(fā)不要臉了呢?” 半閑被噎了一下,伸手剛想要擰一把陸浮生的臉,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陣疾風(fēng)掀翻過去。 半閑臉色鐵青地盯著橫亙在陸浮生和他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