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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耍脾氣,慕箏的脾氣也上來了。 兩人直接在苗疆瀑布底下就動了手,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手上沒把握好力度,一個驚雷把瀑布下面的毒譚給炸了。 那里頭全是手腕粗細的長蛇,和他們苗疆人訓練的青蛇不一樣,那種蛇他們都沒有見過。 那蛇一出來就咬了慕箏一口,江默當即御劍而起,同時吹奏馭蟲術(shù)。 可那些蛇壓根不聽招呼,逮誰咬誰,好在苗疆圣物眾多,倒也能堪堪打個平手。 可慕箏的蛇毒卻不好解。 解毒需要丹砂雄黃配上烘干的蝎子,在湯藥中熬上四十九個小時,覆在慕箏的傷口上。 蝎子和雄黃在苗疆不是什么稀罕物,丹砂卻不好找。 江默覺得這件事情自己需要負很大責任,于是便親自帶著玉笛去了幽冥譚,只因江默之前在幽冥譚見過丹砂。 可江默前腳才走不久,那些蛇便再也控制不住。 苗疆青蛇與那些毒蛇混戰(zhàn)在一處,大傷元氣,可還是有好些毒蛇沒能制服,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抬頭咬人一口。 上了年紀的老人和那些幼童,都被教主要求先行離開村落,等這一陣子過去了再回來。 重錦官皺眉:“不過是些毒蛇,你們這么多修仙者還抗不過去?” 阿古白了重錦官一眼:“你們這些中原人真是自以為……你是什么人?” 阿古仔細地看了重錦官一會兒,黑色的衣服上繡著金色的暗紋,眉眼間隱隱帶著一股威嚴氣度,最重要的是這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一股令人發(fā)寒的氣勢。 阿古拍了拍阿諾的手,嘀咕:“你看這個人長得想不想那丫頭畫上的人?” “你這么一說,老頭子我也覺得有些像,可那丫頭畫的不是她的心上人嗎?”阿諾說到這兒,突然愣住,她多哆哆嗦嗦地指著重錦官問:“你是魔界少主重錦官?” 阿古和阿諾看到重錦官不耐煩地點了頭,瑟瑟縮縮地抱成了一團。 緊接著,兩人以超越年齡的敏捷度快速將江清茶拽到了自己身邊,一邊盯著重錦官一邊教育江清茶:“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么跟那么危險的人在一起?你別忘了他可是慕箏的滅門仇人!” 重錦官聽到這句話,眸光一暗。 余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兩位老伯,現(xiàn)在村里到底怎么樣了?” 過年的時候他們都見過余生,對這小子印象還不錯,也愿意跟余生交談。 只是重錦官杵在這兒,他們總是覺得有些擔憂。 江清茶嗔怪地瞪了兩人一眼:“現(xiàn)在仙魔聯(lián)合你們不用害怕他啊,我?guī)麃硪彩菫榱死瓨I(yè)績。我jiejie什么時候去的幽冥譚?大概什么時候回來?我去找她……” “丫頭?!卑⒅Z老伯拉住江清茶,神情帶上了幾分嚴肅,“你的馭蟲術(shù)是你jiejie親自教的,你去村落里幫忙,控制住那些毒蛇。等著你jiejie回來,你們就去給慕箏那個丫頭種下忘憂蠱,這件事了了,你們該去哪兒去哪兒?!?/br> 阿古也點頭:“魔界少主您問我們修仙者為何還會懼怕毒蛇,實在是冤枉我們了。江清茶這一代孩子才開始按照你們大眾修仙的方法修煉,我們苗疆自古以來是依靠著苗疆秘術(shù)和馭蟲術(shù)來修煉的。馭蟲術(shù)中一向很嚴格的要求不得殺生,尤其不得殺蛇。即便是毒蛇,卻也和我們供奉的青蛇同根同源,如果可以……老頭子想請你們出手?!?/br> 重錦官應了。 他跟隨江清茶來到村落中,看到的就是村落南邊的瀑布下遍布的尸群。 江清茶臉上劃過一絲不忍,開始吹奏安息曲。 重錦官將法力凝聚掌心,一掌揮出天地情景。 余生將藥粉灑進河水中沖著江清茶笑了笑:“你放心,一日之后蛇毒也會清除,咱們只需要等著你jiejie回來?!?/br> 江清茶點頭,卻見重錦官盯著瀑布中發(fā)呆。 254:探討 江清茶順著重錦官的視線看去,瀑布深處隱約有個四四方方的東西瑩瑩閃著白光。 她皺眉想了很久,才出手拉住想要過去的重錦官。 重錦官不解地看著江清茶。 江清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解釋:“我大概知道那邊是什么了,苗疆有一寶物叫做寒冰床,可以保人rou身不壞。我想jiejie是擔心慕箏才會將她放在那里?!?/br> “我只是想看看她?!敝劐\官眉頭緊皺,聲音中帶著深深壓抑著的情感。 江清茶卻還是攔著他:“jiejie一定在這周圍布下了結(jié)界,我們貿(mào)然過去會傷到她?!?/br> “那……那我就在這兒看著她。”重錦官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等她醒了我一定會藏好,決不讓她發(fā)現(xiàn)我,可好?” 江清茶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便囑咐了重錦官幾句,帶著余生離開了瀑布。 走出去好一段距離,余生才感嘆了一句:“明明彼此有情,卻不能在一起,何苦呢?” “因為他們都有自己的堅持和立場?!苯宀枰哺鴩@息,慕箏永遠無法接受一個害死自己師兄師姐的愛人,重錦官也永遠無法彌補他所造成的缺憾。 這件事情橫亙在兩人中間,便是他們兩人永無可能。 慕箏選擇忘憂蠱,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她唯一的選擇。 她愛他,所以更加恨他。 這樣的感情折磨著慕箏,讓她的一生都充滿了痛苦。 唯有遺忘,可以讓她過上新的生活,可以讓她勇敢的活下去,修仙得道去繼承她師兄師姐的遺志。 重錦官雖然沒有慕箏那樣矛盾,卻也終究明白,自己當年所做的選擇究竟意味著什么。 他以為他可以鞏固魔界地位,即便是傷害自己喜歡的人也無所謂。 可經(jīng)年累月之后,他悵然回首才發(fā)覺,用永失所愛的孤寂換來的魔界太平其實那樣的可笑。 經(jīng)歷了仙魔大戰(zhàn)之后的修仙界雖然時刻警醒著奮發(fā)著學習著各種各樣的應對術(shù)法和修仙種類,卻從來沒有主動挑釁過。 反而是他們魔界,輸了之后總想著爭回這個臉面,數(shù)次挑釁,擾亂修仙界的安寧。 明明是他們的錯,他們卻讓修仙界付出了血的代價。 重錦官這些年一直在后悔,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