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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顧將軍擁兵自重,威脅朝綱?”錦繡很快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顧清銘自己的人脈本來就很廣,而吳老將軍的人脈也同樣很廣,若是強強聯(lián)合,只怕這大寧國的兵權(quán),有一大半要落在顧清銘的手中了。 如果顧清銘的立場稍微有失偏頗,那么大寧就會朝綱不穩(wěn)。最重要的是,太后擔心顧清銘會和皇上連成一線,畢竟他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關(guān)系親厚。 “此事你我心知肚明便可,不必多說?!碧笳f道,“只要這大寧的權(quán)柄不脫離哀家的掌控,隨她們怎么鬧騰,哀家也就當看了一場戲了。” “太后娘娘說的是,奴婢明白了?!卞\繡應(yīng)了聲,便不再說什么。 她明白太后的意思,任憑這宮里風云變幻,只要不動搖太后手中的權(quán)利,只要建章宮還是這大寧宮城里最威嚴的存在,一切都不重要。 而與此同時,建章宮庭院里的爭執(zhí)也有了定論,面對吳倩雯的指責和控訴,6映泉不反駁也不生氣,只是淡笑道: “若是吳小姐樂意,自然可以去告訴太后娘娘,就說我6映泉要跟你搶顧將軍,你怕自己魅力不夠,怕顧將軍被我搶走,所以特意尋求太后娘娘的庇佑和幫助?!?/br> 云瑤聽了這話,扯了扯6映泉的衣袖,示意她別說的太過分,畢竟是在宮里,即便今時不同往日,可是多一事也不如少一事。 6映泉似乎也知道自己身居御前尚義的位置,在風口浪尖,于是悻悻地住了口,丟給吳倩雯一個白眼,然后轉(zhuǎn)身翩然離去,竟連云瑤也不顧了。 吳倩雯看著6映泉的背影,不由得跺了跺腳,對云瑤說道:“云少使這般端莊穩(wěn)重的人,怎么會跟6尚義這樣的人成為姐妹?不覺得太有**份了么?” “吳小姐,她是正三品御前尚義,而我只是正五品少使,說到有**份,應(yīng)該是映泉才對吧?”云瑤心中不喜吳倩雯背后說人壞話,于是開口道,“不過,映泉從來就是這個性子,還請吳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我先告辭了?!?/br> 云瑤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回合歡殿去了,只留下吳倩雯一個人在原地,憤憤不平。 吳倩雯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神中閃過某種深思,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堅定。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顧清銘,卻并沒有那么順利。 自從那夜在建東縣與濟安縣的交接山丘處,被來歷不明的黑衣刺客刺殺之后,這一路也還算風平浪靜。 顧清銘率兵護送楊浩和孫輝來到建東縣的縣衙,拿出圣旨,說明來意,然后縣守大人便安排好了客房,讓楊浩、孫輝和顧清銘住進了縣衙。而顧清銘將軍隊駐扎在縣衙附近,以便隨時支援保護。 建東縣作為離濟安縣最近的一個縣,也被濟安縣的災民們選為最佳的逃難圣地。畢竟建東縣地勢較高,水患少有波及,而且建東縣的縣守大人也算比較開明,在縣衙門口布善施粥,救濟災民,所以有很多濟安縣的民眾紛紛逃來此地。 在縣衙休息了一天之后,楊浩說是要外出體察民情,了解一下濟安縣的情況,然后再實行遷居的計劃,最后趁著暴雨沒來之前,炸毀河堤,疏通河道。 自然,楊浩是這次南行的督察使,更是沈澤任命的欽差大臣,所以他要出門,孫輝和顧清銘自然是跟上的。 三人并沒有穿官官服,而是穿了常服,但即便如此,在建東縣這樣的小地方,人來人往都是熟面孔,驟然間看到三個陌生人,還是不由得引起了民眾的注意。 最主要的是,在京中當官的人,渾身上下自有一股威儀,這是地方官員比不上的,所以一些有眼色的人,還是約莫能猜出這幾個人的身份。 沿街看去,零零星星分布著從濟安縣逃過來的難民,有的人衣衫襤褸,有的人面黃肌瘦,有的人拖家?guī)Э冢涡?*,看樣子應(yīng)該是受災時間不短了,沒有辦法,才到建東縣當流民的。 “各位大人,行行好,賞口飯吃吧——我已經(jīng)好多天沒吃過飯了,快餓死了——” 忽然間,一個災民從路邊沖出來,直接撲到三個人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朝著楊浩磕了幾個頭,然后開始哭喊著。 他的哭喊聲吸引了四周的流民,眾人一見到這三個來自外地的陌生人,并且衣著打扮很是得體,心中便猜測,要么是有錢人,要么就是朝廷的官員,于是都跟在那個人的身后,黑壓壓地跪了一地,開口朝著顧清銘他們求助。 “大家快快請起——”楊浩看著這些人,忙伸出手,做出讓眾人起身的手勢,然后解釋道,“本官是朝廷派來治理水患,賑濟災民的,還請大家稍安勿躁,待本官考察過濟安縣的具體情況,會給大家有個交代的。” 按道理說,朝廷的賑災官員出來說話,還是比較有信服力的,畢竟這些災民長久沒有主心骨,一直處于恐慌之中,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比較有威信的官員出來做出承諾,肯定會平復大家的情緒。 可其實不然,人群之中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整個人群都開始沸騰起來。 “朝廷來的官員都是騙人的,賑災的官員來了一波又一波,賑災的銀子撥了一批又一批,可是還沒到咱們老百姓手中呢,就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這些官員,都是打著賑災的幌子,搜刮百姓民脂民膏,我們的困難得不到解決,他卻跑到皇上面前去領(lǐng)功勞了——” 這一番話喊下來,剛剛被楊浩安撫的民眾又開始鬧騰了。 眾人交頭接耳,頻頻點頭,似乎都覺得剛才那番話說的有道理。畢竟百姓在受災的時候,心里最是脆弱,再被這么煽動性的話一挑撥,便都覺得朝廷派來的官員不是好人。 畢竟之前的幾次,所有人官員都說賑災,可是卻沒見成效,反而還是死了不少人。 顧清銘站在楊浩的身后,目光一直注視著這些災民,可是他竟然沒有現(xiàn)最先開口說話的人到底是誰。 說了這么多話,即便他的語再快,那也應(yīng)該被顧清銘現(xiàn)他一張一合的嘴唇,可事實是,顧清銘并沒有現(xiàn)。 換句話說,人群之中剛才有人沒開口,就將這番話說了出來。 這個世界上,能不開口就說出話來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會腹語的人,另外一種是內(nèi)功深厚之人,可以憑借自己的內(nèi)里來隔空傳音。 恰好,顧清銘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