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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娘頓時釋然,既然是瑟諾曼德的兒子,那也就代表著她這是在狂族的地盤上,她松了口氣,抬眸看了眼彼得索普,突然間發(fā)現(xiàn)他腳下已經(jīng)結(jié)了厚重的冰霜。 “……”突然有點懵逼,錦娘下意識的忽略光著身體的小號瑟諾曼德,咳嗽一聲,道:“那個……請問有衣服換嗎?” 小號瑟諾曼德猛地回過身,顧不得身后的彼得索普,雙目猶如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最亮的一盞燈火,璀璨流光閃爍著萬千波瀾,他四肢著地歪著頭,無辜的盯著錦娘突然爆紅的臉頰,絲毫不自知的向前垮了一步。 錦娘果斷閉上眼:“你別過來?!?/br> 小號瑟諾曼德頓時察覺到自己的情形,只不過身后彼得索普的威壓太強,他依舊無辜的眨眼看著她羞澀間飄起的紅暈,映襯著她雪白色的肌膚煞是好看,他笑道:“錦娘?!?/br> 他像是含著什么東西一樣,唇齒之間留念至極的吐出氣息,胸腔內(nèi)的心在不斷跳動著,尾巴觸碰著她細嫩的手腕,美好的觸感讓他身上的毛孔舒張,強烈的情緒盡數(shù)壓抑,只吐出這么兩字,但帶著眷念和溫柔。 彼得索普深吸口氣,壓制住自己爆發(fā)的憤怒,冷冷地瞥了眼悄悄跟來的好友,冷笑:“你帶回來的幼崽!哼!” 花玉宸躺槍,默默地摸了摸鼻尖,透過彼得索普的肩膀看向向雌性獻著殷勤的幼崽,喚:“瑟諾曼德,回來?!?/br> ☆、第70章 花玉宸躺槍,默默地摸了摸鼻尖,透過彼得索普的肩膀看向向雌性獻著殷勤的幼崽,喚:“瑟諾曼德,回來?!?/br> 錦娘眉梢微微一動,整個人猶如沉寂了般坐在地毯上,心中的波浪再次掀起——他叫瑟諾曼德,他叫瑟諾曼德。 那就意味著她……回到了十年前!? 錦娘開始仔細回想,她被拉到陌生的空間之后,一邊抵抗著空間力量的擠壓,一邊源源不斷的輸出妖力化作結(jié)界保護周身……之后空間力量的碾壓太過強大,她當時眼前一片模糊,甚至感覺到胸悶氣短,口齒間蔓延的血腥味—— 是了,錦娘猛地想起,當時自己正是因為體內(nèi)還剩下的妖力瞬間一掃而空的緣故才讓結(jié)界沒了補給才破碎,當時能將自己的妖力全部吸收的……只有隱藏在神魂封印中的輪回盤?。?! 錦娘頓時不知該說什么好,輪回盤是他們虛地狐族至寶,億萬年來流傳下來的稀世珍寶,在虛地與無字天書、時空沙漏并肩為三大至寶,并且分別由掌握空間力量的九尾狐、掌握天道力量的噬魂吞天豹以及掌管時間力量的嗜時蝶三大種族保護,多少年來不是沒有人覬覦過這些寶物,但很可惜的是,這三大至寶卻設(shè)定了只允許擁有著純凈血脈的三大種族傳承人掌管,故此無數(shù)妖族也只能莞爾嘆息放棄,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得罪了一個種族之后拿到至寶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使用。 三大至寶是相互緊牽的,但真要說為什么的話……沒人能回答出為什么,這永遠是三大種族之間流傳的一個秘密。 但傳承記憶不會出錯,因為輪回盤有三轉(zhuǎn),一轉(zhuǎn)空間二轉(zhuǎn)時間三轉(zhuǎn)天道無常,這三轉(zhuǎn)之間蘊含的力量無窮,饒是當年全勝期的自己也才堪堪觸摸到第二轉(zhuǎn)的邊緣—— 一轉(zhuǎn)空間,在這里蘊含著無數(shù)的空間法則力量,強大的空間法則足以讓他們開辟出新的世界,新的宇宙以及新的秘境,無數(shù)的空間利用,都源于掌握者的悟性多少。 二轉(zhuǎn)時間,流逝的長河終將停留,在輪回盤轉(zhuǎn)了第二輪時,它的力量能夠追溯遠古看見未來—— 三轉(zhuǎn)天道,錦娘因為尚未接觸過這一層面,因為不大清楚,所以只能扼腕嘆息。 但在她產(chǎn)生生命危急之時,輪回盤竟然動用了多年來積攢儲存的妖力來救她,她雖然不記得它后來是怎么出手的,但她出現(xiàn)在狂族,就代表著輪回盤有了一轉(zhuǎn),而假設(shè)面前的瑟諾曼德真的是十年前的瑟諾曼德,就代表著——輪回盤二轉(zhuǎn)。 錦娘撫額低聲一笑,掩去眼底閃過的精光,她站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被瑟諾曼的尾巴勾著,她試圖弄走,但越動,他越是纏人的很,她只好看向瑟諾曼德,但礙于他并未穿衣,只好背對著他,側(cè)面柔聲道:“你能放開我嗎?” 瑟諾曼德的態(tài)度堅決,他絕不放開錦娘,第一次她拋棄自己,第二次被人搶走,第三次他說什么也不會放手。 錦娘就像一束照耀在深淵中的溫暖陽光,而他是窩在黑暗混沌中舔舐著傷口的孤獨野獸,她的出現(xiàn)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他崇仰而敬畏的信仰——哪怕有了皇族血統(tǒng),得到了他最想要的優(yōu)越生活,可他依舊是當年那個經(jīng)常吃不飽睡不好,狼狽骯臟的小獸,在那段黑暗絕望的時光里,他是浮萍漂浮于水面上隨波逐流,波浪洶涌奔騰而來覆蓋著慢慢沉沒于海底泥垢中,永無出頭之日。 他甚至還記得有一回在他年僅八歲的時候,他還是一只不到一米的幼崽,被同樣的下等狂族叼到懸崖,絲毫不留情面的一腳將他踢下去——他還記得當時獵獵狂風刮在身上的冰涼和無助,體內(nèi)溫熱的血液落在峭壁上凝結(jié),他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一點點的爬了上去,再一點點的爬回狂戰(zhàn)營中。 他想:這世上其實也沒什么值得留念的,可為什么他還是想活著呢? 是了,為什么想活著?當時的他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地成長,無數(shù)次在夜里孤獨絕望,幾乎將自己逼瘋—— 時光荏苒匆匆流逝,在渡過痛苦無望的人生,他躺在雪白色的手術(shù)臺上,人類的指尖刻刀飛舞,在他身上畫下美麗的符號,猶如跳動的華爾茲,溫柔間帶著殺機,血色精靈流淌在紅色血液里慢慢死去,一次次的危險實驗,他拖著殘破的身體逃離,身心疲倦沒有生存的欲望,但他依舊活著。 再后來,他遇到了那混沌中溫柔待自己的女孩,貪戀著這片溫暖的懷抱,還有她柔韌纖細的手撫摸在背脊上時帶起的麻酥,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與她接觸。 他突然醒悟,度過了不堪回首的前半生,拖著疲憊生存于這片天地之中,他活著,只為遇見那個讓他心動的少女。 所以錦娘,請不要再試圖逃離我……瑟諾曼德低著頭掩去眸低閃過的瘋狂,那殘留的意識猶如蝗蟲般傾巢而來,他嗚咽一聲渾身顫抖,慢慢地拖曳著身體蹭到她身邊,伸出雙手緊緊地抱著……錦娘的大腿。 錦娘:“……” 先祖融合留下的因果讓他重新見到了錦娘,但同樣對方的反噬也極其強大,瑟諾曼德深吸口她身上獨有的氣味,只有她才有的那種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