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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南茵輕輕拽了一下繩子,下一秒,竹寶便發(fā)出悶哼聲回應(yīng)著她。 “我去巴厘島的時候碰到他了,他沒什么變化,還是不愛說話,不過我要了他的微信,以后沒事兒就可以去找他聊聊天了……” “……嗷嗚?!?/br> 褚南茵突然嘆息一聲,“可是我還沒想好要用什么理由聯(lián)系他,真煩人。” “嗷嗷……”竹寶附和她。 褚南茵低頭看著身姿英武的竹寶,走了一段路后,腦子里靈光一閃,眉眼立馬生動起來。 褚南茵經(jīng)常各地出差,竹寶被寄放在寵物店早已成了家常便飯,有時候時間一長可能半個月都沒見著它的狗影,不過今天,有加褚南茵為好友的人卻發(fā)現(xiàn)她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圖片是在路上拍的,竹寶看著鏡頭,眼神有些不屑,附的文字是:三天沒見,竹寶好像瘦了呢[皺眉] 朋友圈發(fā)出去不久,底下立馬有人過來點贊評論—— 寵物店小妹:今天早上稱過了,竹寶重了兩斤,怎么可能瘦了? 路人甲:好可愛! 路人乙:可愛+1 大黃:這么大一張臉,你確定??? …… 褚南茵洗完澡坐在床上摳腳丫子,挑了幾條有意義點的評論回復(fù)了下,一邊回復(fù),她還一邊關(guān)心有沒有新動態(tài),直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心心念念的人總算給她點了個贊,褚南茵收回手機,心滿意足地關(guān)燈,睡覺。 … 假期后第一天上班便迎來了部門例會。 公司新研發(fā)出來一款專門針對年輕肌膚的護膚品,受國際化影響,年輕人購買的護膚品大多為國外品牌,國內(nèi)基礎(chǔ)護膚品在市場上并不受歡迎,早在一個月前,營銷部便在制定新產(chǎn)品的上市計劃。 作為營銷部里的銷售部主管,褚南茵管轄的A組正好負責(zé)銷售部分,可惜大家加班加點了忙活快半個月,方案還是未能通過經(jīng)理那一關(guān),這讓大家都很泄氣。 “因為時間比較緊,B組也出個方案來吧。” 部門經(jīng)理突如其來的提議,就跟一顆石頭扔進了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千里浪。 有人歡喜,有人愁。 B組的負責(zé)人徐箏勾起唇角,笑得風(fēng)情萬種,“沒問題,經(jīng)理?!?/br> 部門經(jīng)理頷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褚南茵雙手環(huán)胸靠在椅子上,臉色微沉,離她最近的副經(jīng)理見了,拍了拍她的手掌,示意她稍安勿躁。 會散后,得了新任務(wù)的徐箏妖妖嬈嬈走到她跟前,語氣里藏不住的囂張,“南茵姐,接下來我們一起努力吧!” 褚南茵不喜歡這人,也懶得與她虛與委蛇,淡淡道,“一起就不必了,做這行,不努力怎么行?” 徐箏被這么一噎,臉一拉,瞪了她一眼,踩著高跟鞋高昂著頭顱離開了。 被B組分了一杯羹的事兒會議剛結(jié)束便在銷售部傳了個遍,女人多的地方,戰(zhàn)爭也不會少,褚南茵一到辦公區(qū)域,便見小凡跟幾個新來的員工在那兒嚼舌根。 “...不可能看錯,就是她,公司上下除了她還有誰穿豹紋,底下都是漁網(wǎng)襪呢…而且她跟經(jīng)理走得近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員工A道。 “投機倒把,她也就那點本事兒,哪像南茵姐,腳踏實地,靠真本事兒干活!”小凡損了前面那人,還不忘夸一下褚南茵,真不愧是她親自帶出來的人,褚南茵很是欣慰。 “咳……” 見時候差不多了,褚南茵輕咳一聲,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背后說人家壞話本來就不是什么光采的事,更別提還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三個人嚇得跳了起來,回頭見站著的是她們頭兒,頓時松了口氣,個個拍著胸脯抱怨道,“南茵姐,你要嚇?biāo)牢覀儐???/br> 褚南茵皮笑rou不笑,“嚇?虧心事干多了吧?!趕緊干活去,今天在會上被批得還不夠丟人嗎?” 說到這個,小凡輕嗤了一聲,一臉不忿,“我覺得這事兒我們A組就別摻和了,經(jīng)理突然讓B組加進來,擺明就是想讓他們立功,到時候我們不是又要白忙活一場了嗎?” 褚南茵抿了下唇,聲音緩和了一點,“別想太多,該干嘛干嘛,經(jīng)理不用我們的也是我們做得不夠好,別甩鍋子,散了吧散了吧……” 頭兒都這么說了,她們也不能怎么樣,神情懨懨地散了,回到自己崗位上去。 褚南茵回到辦公室,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睛看著白花花的吊頂,她來到這兒已經(jīng)五年了,從一個小小的銷售代表做到如今主管的位置,當(dāng)中的艱辛不是寥寥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楚。 從一腔熱情到安于現(xiàn)狀,最近,褚南茵在這里突然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借人上位在這個社會早就習(xí)以為常,但真的與自己的利益息息相關(guān)時,才知道原來接受并沒有想象中容易。 她對著空氣長長哀嘆了一聲,坐正了身子,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清水透涼,瞬間讓腦子清醒了幾分。 哎,別想太多了,還是好好工作吧。 晚上一回到家,剛推開門竹寶便張著血口跑到她身邊,嘴里嗷嗷叫。 褚南茵看著他身后散落的各種東西,腦門隱隱作痛。 她當(dāng)初就不該因為一時興起學(xué)人家養(yǎng)哈士奇,這分明就是一個討債鬼投胎啊。 褚南茵將地上的抱枕扔到沙發(fā)上,慶幸它沒有嘴賤又把它扯爛了。 竹寶叫了幾聲,以褚南茵對它的了解,可能是餓了。 “你再這樣把家里搞得一團亂我就再也不給你飯吃了!”褚南茵叉著腰威脅它。 竹寶‘嗷嗚’了一聲,前爪扒著她的褲子,在撒嬌。 褚南茵無視它可憐兮兮的模樣,進到臥室將它反鎖在外邊,今天神煩,喂食時間推遲一個小時。 如小凡所說的般,經(jīng)理最后還是用了B組的方案,將項目交給他們負責(zé),褚南茵這個月算是白忙活了,只是上邊已經(jīng)這么說,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將精力投放到另一個項目上。 時間悄然飛逝,這天褚南茵放假在家,正窩在沙發(fā)上和竹寶看電視,聽到微信提示音,張口將手上的草莓一口吃下,解鎖了屏幕看了下信息。 只一眼,便驚得讓她整個人坐起身來。 就在昨天晚上,部門副經(jīng)理因為出車禍,去世了。 和經(jīng)理只是純粹的上下屬關(guān)系不同的是,褚南茵一進公司就是副經(jīng)理親自帶的人,那時候她還是個銷售主管,褚南茵只是一個小小的代表,她步步高升,褚南茵也跟著扶搖直上,兩人也算是職場上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了。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在正值壯年時會得知她離世的消息,簡直是猝不及防,畢竟昨天,褚南茵還笑著跟她打招呼來著,生命的確脆弱得讓人覺得可怕。 副經(jīng)理的葬禮,銷售部幾乎所有人都出席了,每個人臉上無不帶著悲慟之情,期間聽到副經(jīng)理剛滿五歲的女兒在那里哭著要mama,部門幾個女孩都忍不住抹眼淚,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