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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 08 等待這種事情,從認識陳燃的第一天開始,辜彥錦就一直在做。十年了,他已經做得格外嫻熟,并且,總結出了一套經驗。而這一次,他依舊固執(zhí)的守在陳燃的樓下。 時間,場景,全都發(fā)生著變化。 唯一不變的,是阿錦對阿燃的愛。 這并不是辜彥錦第一次等著陳燃。 十年前的那個午后,十九歲的少年避開了門衛(wèi)大爺,偷偷的溜出了校園,心情愉悅的仿佛脫離牢籠的小老虎。出了校門,辜彥錦特意跑去了對面的甜品屋,買了一大盒女同學口中最好吃的蛋撻,跨越了半座城市,等在了康復科。 年輕的小伙子,滿懷春心和忐忑,整個腦子里都在自己心愛的姑娘,想著他的姑娘吃著美味香甜的蛋撻,而他,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口水直流。 辜彥錦想給陳燃一個驚喜,來之前,并沒有打電話告知對方。 不約而至,才是喜悅。 穿著帽衫的少年,身材頎長,站在醫(yī)生辦公室門前,張頭張腦,卻沒有那個心心念念的身影。 懷里的蛋撻逐漸冷卻了溫度,辜彥錦不甘心 ,逐個病房又找了一圈,依舊沒有人影。 正當辜彥錦尋思該去哪里找到陳燃的時候,一個不確定的聲音在身后響起:“25床?” 辜彥錦轉身,看見一個圓臉的護士。 兩個月不見,和住院的時候相比,辜彥錦的狀態(tài)明顯要好很多,個子似乎也又高了點。 “你來找陳醫(yī)生?”摔倒事件后,辜彥錦執(zhí)意要陳燃當自己的主治醫(yī)生,可按照陳燃的資歷,是根本不夠資格獨立開展康復治療的。 可辜彥錦擺出一副不給我換醫(yī)生我就抗拒治療到底的架勢,最終,陳燃成為了辜彥錦的治療師。 那之后,辜彥錦的配合度極高,無論醫(yī)生開出什么樣的治療方案,只要是陳燃執(zhí)行,辜彥錦就乖乖配合。當然,這種配合,只是針對陳燃一個人。 弄到最后,只要是一提起25床的少年,整個康復科上至主任下至護工,都知道:那個孩子,最聽陳醫(yī)生的話。 所以,趙雯對辜彥錦,印象深刻。 “她人呢?”辜彥錦知道趙雯是和陳燃同期的實習護士,冷冰冰的臉上,稍微有了點人氣。 “她去出義診了。要明天才能回來。你要是有事,就明天再過來?!?/br> “我有急事找她,能告訴我她在什么地方嗎?”難得辜彥錦開口求人。 趙雯剛說出一個地址,眼前的少年就飛奔而去。 趙雯看著遠去的少年,收回心神,專注于自己的工作。 陳燃義診的地方,是濱陽最偏遠的一個山區(qū)鄉(xiāng)鎮(zhèn),他們一行上午七點從醫(yī)院出發(fā),一直到下午一點半,才抵達集鎮(zhèn)。當地衛(wèi)生院已經早早的等在了街口。 顧不上多說話,草草的吃了幾口飯,眾人便拉開了架勢。 前來檢查的老百姓很多,有當地志愿者負責維持秩序,醫(yī)生們忙的連口水都來不及喝。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當夕陽西下的時候,送走最后一名群眾,陳燃這才松了口氣。 “來,都先休息會。晚上大家都吃飽點,咱們明天上午繼續(xù)戰(zhàn)斗!”帶隊主任笑呵呵的說。 陳燃一口氣灌了大半瓶子水后,這才接過話,說:“老師,我們按照您的要求做!” 這一行人中,陳燃資歷最淺,卻也最用心,從分到康復醫(yī)院實習開始,她都秉持著踏實做事的精神,無論是業(yè)務能力還是人品,都得到了科室同志們的認可。 山里的雨,來的突然,也來的猛烈。 漂泊大雨落下,陳燃他們趕忙收拾好東西,趕回鄉(xiāng)鎮(zhèn)衛(wèi)生院。 “小伙子,這雨太大了,山里路又不好走,我這車,去不成了!”司機靠邊停了車,對坐著車后座的少年說道。 “還多遠?” “也不算太遠,兩公里路?!?/br> 辜彥錦望了眼窗外,問:“有雨衣嗎?” 司機從置物柜里翻出了一個破舊的雨衣,說:“有點舊了,不過還能遮雨。小伙子,這么大的雨,不安全,你干脆回去吧!”司機勸阻道。 辜彥錦接過雨衣,并沒有穿在身上,而是把那盒蛋撻結結實實的給包住了。 從兜里掏出錢,付清了來之前說好的車資后,辜彥錦又額外多加了五十塊,“這算雨衣的錢。” 司機剛要說不用了,那少年,將雨衣朝懷里一揣,拉開車門,沖入了漫天雨霧中。 兩公里的路,對于車禍前的辜彥錦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對于剛剛康復一個月的他而言,是個不小的負擔。 跑一會,歇一會,再走一會,再跑一會,周而復始,辜彥錦終于看見了希望。 走之前,辜彥錦已經打聽清楚了,義診隊會住在當地的衛(wèi)生院。 是以,當看見那個亮著盞昏黃路燈的衛(wèi)生院,辜彥錦的心,終于踏實了。 他距離陳燃,又近了一步。 當值班員領著辜彥錦上了樓,敲響陳燃的房門的時候,陳燃剛洗完臉。 “誰呀?” “陳醫(yī)生,有個人找你?!?/br> 陳燃正尋思該不會是白天來的病人的時候,應了一聲,拉開了門。 “誰找我?” “說是你弟弟?!敝蛋鄦T說了一句后,朝旁邊讓了一下,陳燃便看見了那個站在門外的男孩。 渾身濕透,頭發(fā)耷拉在額,很狼狽,可那雙眼,明亮的,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你怎么來了!”陳燃詫異的問道。 “姐。”男孩動了動唇,從嗓子眼里,冒出了一個字。 值班員聽見他們的對話,便說了一句:“你們姐弟聊著,我先走了?!?/br>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陳燃低聲問了一句:“你跑這里來做什么!” 辜彥錦深深的看了陳燃一眼,沖著陳燃裂開嘴,笑了:“我好餓,有吃的沒有?” 他真的很餓,一個下午加小半個晚上,他跑了幾百公里,只是為了見陳燃一面。 “跟我進來!”陳燃沒好氣的丟下一句話,進了屋子。 辜彥錦摸摸鼻子,跟著進了屋,并關上了門。 進了屋子,陳燃這才看清楚辜彥錦的樣子,白色運動鞋全是泥濘,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藍色運動褲從小腿朝下,全部是泥巴,就連套頭衫外,也全都是水。 屋子里,比外面要暖和。 溫柔的白熾燈下,辜彥錦看著陳燃,只覺得鼻子發(fā)癢,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活該你!”陳燃啐了一句,卻還是拿了干毛巾出來。 “趕緊擦擦!” 辜彥錦一伸手,陳燃這才發(fā)現他懷里似乎揣著個東西。 “揣什么了?”陳燃問道。 “給你帶的東西?!闭f完,辜彥錦將包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