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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的車,前往真正的目的地。 師門鐵律之一: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所以無論什么時候,餓了就吃,困了就睡! 這次的客戶叫沈霽是個很厲害的導(dǎo)演,前年和去年連續(xù)兩次榮獲國內(nèi)電影節(jié)的最佳導(dǎo)演獎,名下的片子在國際上也是頗有名氣,備受好評。 他早年的家庭條件不太好,出道很早,十六七歲就已經(jīng)跟著在劇組里面跑腿兒了,后來半自學半拜師,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嚴格說來,從前年開始的風光,算是沈霽的第二春。 現(xiàn)年49歲的他曾在38歲的時候達到過事業(yè)巔峰,走到哪兒都被尊稱一聲沈爺,旗下還開了影視公司,一時間風頭無兩。 可許是太過招搖,他一個不小心就犯了小人,禍事接連發(fā)生:影片母帶外泄、投資失敗、一手捧紅的腕兒先后叛變,因為朋友義氣替人作保的房子也被強制執(zhí)行拍賣,公司也破產(chǎn)了,幾乎是一夜之間回到解/放前…… 說老實話,他遭遇的這些事兒,若放到旁人身上,哪怕有一件就夠死透的了,可偏偏都一股腦落到了他身上!當時圈里圈外的人都以為他死定了。 接下來的幾年,從巔峰跌落深淵的沈霽結(jié)結(jié)實實過了幾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昔日揮金如土的他淪落為只能依靠朋友的接濟過活,連一貫嬌養(yǎng)著的太太也偷偷出去打零工貼補家用。 苦,但卻也收獲良多,至少看明白了誰是真哥兒們,誰是臭不要臉的。 然后一直到他44歲那年,已經(jīng)走投無路的沈霽不知從哪兒挖到一塊寶,憑借傾家蕩產(chǎn)拍出來的一部小成本文藝片一舉拿下國際金花節(jié)最佳導(dǎo)演獎和最佳編輯提名,毅然決然的重新殺回娛樂圈。 可殺回來是殺回來了,能不能持久,誰也不敢說。 要知道那個時候沈霽已經(jīng)從娛樂圈消失了足足六年之久,六年,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更不要說在更新?lián)Q代如此之快的娛樂圈,幾乎是一代藝人新舊交替結(jié)束。 再說點兒扎心的,如今的電影市場看的大都是票房和號召力,而一提到這兩項,人們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商業(yè)片。哪怕文藝片曾轟動一時,除非取得頂級商業(yè)片的票房,否則最有可能遭受的待遇也不過是被人遺忘到角落。 名聲?名聲也不當飯吃呀! 然后就是井溶下山,碰見了正在苦苦掙扎的沈霽,前者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幾天之后,終得出潛龍在淵的卦象,若得人相助,便可飛龍在天,成就終身事業(yè),大富大貴! 因此井溶才決定出手相助,果然幫沈霽繞過幾次小災(zāi),直接一飛沖天。 所以說,不管是沈霽對井溶,還是井溶對沈霽,彼此都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如果不是這樣,井溶根本不可能為了某個客戶一句話就千里迢迢的趕過來,怎么也得先三顧茅廬再看心情。 沈霽是個痛快人,雖然在娛樂圈起起伏伏,可仍舊堅持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宗旨,這一點在他新購入的豪宅上就能看出來。 宅子很大,嚴格說來,是座園林。 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進了院子九曲十八拐的,沒個熟人帶路絕對得迷路。 井溶穿著件灰色隱云紋的長袍,領(lǐng)口袖口都細細密密的滾了溜光水滑的皮毛;顧陌城上面穿著煙灰紫繡梅花的棉襖,下面套著同系列的棉裙,緞子似的烏鴉黑發(fā)安靜淌在背后,行走間流水也似。 師兄妹兩個就這么行走在園林中,真是無比的契合。 好吃好喝的養(yǎng)了幾天,顧陌城的臉幾乎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瑩潤細膩起來,襯著柔軟的兔毛領(lǐng)子,倒也真是應(yīng)了那個成語:粉雕玉琢。 兩個人剛進門沒幾步,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就腳底生風的迎了出來,“哈哈,老弟,可把你盼來了,望眼欲穿吶,你們一路上辛苦!” 看著來人,井溶臉上也多少有了點笑模樣,遠不像對待王老板之流那么敷衍,看出來也是真心歡喜。 “沈哥?!?/br> 說話間沈霽已經(jīng)到了跟前,他一眼就看到俏生生站在旁邊的顧陌城,當即一拍巴掌,“這就是小師妹了,對吧,你們倆真像是一個門里出來的?!?/br> 井溶輕飄飄的笑了下,“你的消息倒靈通?!?/br> 沈霽做了個請的手勢,邊走邊說,“有王大喇叭吆喝著,圈里的人都知道了?!?/br> 他也不冷落顧陌城,時不時的還會幫忙介紹,還問呢,“我這園子怎么樣?” 顧陌城掃了圈,很誠實的回答,“很好?!?/br> 確實好看,既叫人住的舒服,暗中又合乎天理之道,時候久了,人的家庭和睦、事業(yè)順遂;而院中動植物則越加生機勃勃,乃是兩得益的事兒。 沈霽顯然對她的回答很是受用,又笑起來,同時非常豪爽地說,“老弟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想在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哥哥幫忙的,盡管開口!” 顧陌城下意識的看向井溶,見他沖自己點頭,知道這真是自己人,就笑了,“好?!?/br> 不過這么一來,她原本在車上想的宰人計劃,就不好意思實施了呀…… 沈霽本來就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卷土重來之后更是覺得世事無常、人生苦短,就更是想怎么著就怎么著了。 推門進來,一水兒的檀木家具,墻上、架子上更是有不少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字畫和擺件。 不過他顯然挺有品位,東西雖多,卻不顯得雜亂,該有的地方有,不該有的地方絕對沒有。 落座之后,沈霽讓人上了幾個干濕果盤,又非常和氣的對顧陌城說:“妹子想吃什么,盡管說。” 后者憨憨一笑,捏了個碧根果挺稀罕的瞅,“我剛下山呢,什么都不懂。” 沈霽又笑開了,對井溶說,“小師妹的個性正經(jīng)好,實在!” 井溶但笑而不語,心道你是沒見她混的時候,兒時攆著狗滿山跑的事兒他可還歷歷在目呢。 顧陌城自己沒數(shù),井溶平時也不好這些東西,沈霽就打發(fā)人去外面買,“去找最好的糕點屋,問問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們都喜歡吃什么,一樣買點兒回來。” 吩咐完了,他又親自去柜子里拿出個茶罐,“我托人弄得好茶葉,就等你來喝?!?/br> 說完,就有模有樣的泡開了。 泡好之后,他先遞給顧陌城,還很體貼的說明,“紅茶,小姑娘喝也好,要加奶么?” 顧陌城搖頭,“不用麻煩了。” 茶湯入口,唇齒留香。 茶喝了兩盞,沈霽終于進入正題。 “我懷疑園子里有人給動了手腳,想請你再給幫忙看看?!?/br> 作者有話要說: 望天,眼見著天氣熱了,要穿裙子了,然而……貌似小肚肚有點活潑,于是最近每每進入夢鄉(xiāng)前,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