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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xue來風(fēng)。 也就是說,姜老板雖然說自家兒子如何如何老實爭氣,但必然另有隱情,雖然或許沒有吸大/麻,但也肯定不會是他口中那種五好四美的健康青年就是了。 而姜太太的病……也另有原因。 說來顧陌城和井溶這對師兄妹當(dāng)真絕配,業(yè)務(wù)范圍并無明確交叉,可相互承接,簡直一條龍! 兩人強強聯(lián)合,遇山開路,遇水架橋,非常無敵! 一行人也不拖拉,當(dāng)即又往姜老板家里去了。 姜老板自己就是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自然是不缺房子住的。 他家的風(fēng)格也很簡單粗暴,就是那種中老年人最喜歡的金碧輝煌,三十米開外就能看見金光閃閃一大片的那種,跟望燕臺的林家人很有一比,什么時候兩家人湊到一起估計少不了共同語言。 進門就是豪華到low的歐式大沙發(fā)、茶幾和柜子等,拐個彎竟然是……電動感應(yīng)門! 顧陌城只覺得天雷罩頂,恍惚間以為走錯路,進了銀/行,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誰會弄這玩意兒放在家里??? 偏姜老板還挺得意,見她多看了兩眼,便抽空解釋道:“顧大師,挺帶勁吧?也省事兒,特別好使,老遠自己就開了,也沒動靜。” 顧陌城的嘴角抽了抽,實在沒辦法出賣自己的良心,說出一句夸贊的話。她抬頭看自家?guī)熜?,就見對方也是一臉踩到翔的扭曲?/br> 然而這還不是最終,穿過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自動感應(yīng)推拉門之后,一拐彎,迎面就是一個巨大的紅木博古架,上面密密麻麻的堆滿了線裝書籍和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 好像生怕來人不知道這家里有錢,博古架正中還鎮(zhèn)著一座招財進寶的財神像,純金的! 誰能想到普通人的家里竟然有此等寶貝?。款櫮俺呛途艿臏?zhǔn)備不充分,瞬間就被這撲面而來的壕氣沖擊的倒退了三五步,心中翻江倒海,一時間竟想不出一點兒能出口的話。 就那個財神像,少說也得二十斤吧?! 大概也是有點擔(dān)心被偷,姜老板還特意找人訂做了一個玻璃罩子,這會兒就興致勃勃的跟他們介紹:“我專門找的給博物館做的店,防彈玻璃!下頭連著報警器!” 顧陌城百感交集的看了他一眼,由衷感慨,“您真有想法?!?/br> 姜老板一聽也美得不行,點頭如啄米,胖臉上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那是那是,不是我自夸,我這個人旁的不行,可腦子還算活,好使!” 顧陌城:“……” 我那是夸您的話嗎? 有黃金財神像珠玉在前,后面那什么同樣金燦燦的貼金箔八駿全圖大掛畫迅速變得黯淡無光,一人多高的鑲金嵌寶落地古董鐘也似乎平平無奇了,而顧陌城和井溶已經(jīng)經(jīng)受過一次沖擊的心里再也不能興起一點波瀾。 聽說姜公子因為心情不好,出去周游世界散心去了,只有姜太太一人在家。 姜老板帶他們進到二客廳,就看見一個身高約一米七的大骨架女人正斜靠在沙發(fā)上織毛衣。 大夏天,織毛衣,這家人整體都挺有想法。 姜老板顯然跟太太感情很好,先過去噓寒問暖,又三言兩語把顧陌城和井溶的身份、來歷介紹清楚了。 姜太太聽說事情解決了,也松了口氣,不過大約是一朝被蛇咬,前面來過的風(fēng)水師之流太多,看過來的眼神中依舊帶著懷疑。 之前來的那些上了年紀(jì)的大師都束手無策,這兩位……還是孩子吧?看著比她兒子還小呢,能靠譜嗎? 遠看看不出,可稍微靠近了就會發(fā)現(xiàn),姜太太真的已經(jīng)很憔悴了。 她的眼睛里布滿血絲,眼睛周圍一大片濃重的烏青,顯然是長期睡眠不足造成的。她身上的rou幾乎都干了,只剩下一層皮膚貼著骨頭,凸起來下面的青筋。只是因為骨架比較大,老遠看著不大明顯,可這樣面對面看著,真有幾分觸目驚心。 但即便如此,姜老板看向她的眼神依舊十分溫暖,里面是隱藏不住的關(guān)切。 這對夫妻是真的很好。 顧陌城這么看著,頗為觸動,又不覺想起遠在望燕臺的劉美云,也不知她如今怎么樣了,是否得償所愿,重新?lián)碛辛嗽?jīng)逝去的愛情,還是悔不當(dāng)初? 兩邊四人重新落座,顧陌城仔細的替姜太太做了檢查,又問了她平常的感覺,還去房間各個角落閉著眼睛感應(yīng)一番,最后神色頗為凝重的道:“您不是病了,而是被反噬?!?/br> “反噬?!” 姜老板夫妻二人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論斷,不覺有些吃驚。 顧陌城點點頭,“這種事情說起來可能比較玄乎,尋常醫(yī)學(xué)手段是無能為力的,最可能也最貼近的就是焦慮和神經(jīng)衰弱,相信您也吃過相關(guān)藥物,不過應(yīng)該沒用?!?/br> 兩年了,一家人上山下海的折騰,可一點兒效用沒有,姜太太都已經(jīng)絕望了,覺得前半輩子不虧,如今活一天算一天。 可現(xiàn)在聽了這話,她心里埋藏已久的對于生的渴望瞬間重新燃燒起來。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但凡有一點兒辦法,她也想活著! 她男人連按季節(jié)添減衣裳都記不住,沒人提醒襪子都穿不成一套,又隔三差五就想吃她做的醬豬蹄子下酒,離了她可咋活? 還有兒子,她兒子還沒結(jié)婚娶媳婦呢,她不甘心! 姜太太呼吸都急促了,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點不正常的嫣紅,“顧大夫,不是,顧大師,您救救我,我真是不想死!我才四十多啊,我不想死!” 足足兩年了,姜太太從來沒在姜老板跟前說過這樣的話,總是安慰,說生死有命,叫他們別擔(dān)心,這會兒一聽,心里真不是滋味,那么魁梧的大男人,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剛才差點面臨破產(chǎn)威脅的男人沒怎么著,可現(xiàn)在,他是真心想給顧陌城跪下了。 “您行行好,給我們兩口子指條生路,哪怕以后就是叫我們回老家種地呢,天天吃齋念佛也行?。 ?/br> 顧陌城十分動容,“先別急,我得先問問?!?/br> 夫妻兩個點頭如啄米,“您問,您盡管問,我們一定知無不言!” “這三年內(nèi),姜太太,您可接觸過什么邪門兒的東西?”顧陌城選了個比較適中的說法,“包括且不僅限于巫蠱,或是其他陰損、神秘、詭異的物件?!?/br> 姜太太病了兩年,精力不濟,記性也不大好使了,這一想就是一個多小時,說了好多都不是,反而累得夠嗆。 眼見著快到中午,姜老板先叫阿姨去準(zhǔn)備午飯,剛回來就聽自家老婆突然低低的叫了一聲。 “啊,我想起來了!” 姜太太真不愧跟他是兩口子,反應(yīng)也是如出一轍,當(dāng)即猛地拍了一把大腿,“小三年前吧,我報過一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