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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初被人質疑“天真男”的人設,到后來被說潛規(guī)則、抱大腿,要說眼前的更不缺:追星把自己送到局子里去,看個畫展都能被人爆約會…… 基本上這兩年最熱的話題,都能跟他扯上關系! 那小子好像一個活生生的話題制造機,哪怕無意中的一個舉動,也很有可能把自己送上頭條。 “狗/屎運”三個字已經(jīng)完全不足以概括他的情況,那就是事兒祖宗。 誠然,在這個流量至上的時代,董博這種天賦可以讓他迅速成名,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甚至崇義之前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著,也覺得這小后輩活力四射挺好玩兒,但僅僅是旁觀者! 他完全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跟這種事兒精扯上一星半點的關系! 見顧陌城怔怔的出神,崇義再接再厲道:“孩子,你跟你師兄也許在某些方面擁有超出常人的能力,也遠比同齡人,甚至比相當一部分年紀遠超于你們的人都更加冷靜、理智、敏銳,但面對娛樂圈,你們還是徹頭徹尾的新丁?!?/br> “我很抱歉,因為我的關系,你注定不可能跟這個圈子徹底割裂開來,但我衷心的希望你可以不用像圈子里的其他人那樣被卷進來,最后身不由己?!?/br> 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健康快樂的成長,而非提前被娛樂圈這個大染缸染黑,動不動就被外面的人議論她的私生活。 顧陌城抿了抿嘴,為難道:“可是,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交到一個朋友?!?/br> “我并不是讓你跟他絕交,”見顧陌城沒有一味拒絕,崇義先就松了一口氣,“我只是希望你能跟他適當?shù)谋3志嚯x,以免再被卷入類似的風波,你也不喜歡的,對不對?” 顧陌城毫不猶豫的點頭,她確實不喜歡,師兄看見會生氣的! 崇義終于露出個如釋重負的笑容,換到另一個話題,“我想著,什么時候見見你師父,我想當面謝謝他。謝謝他把你教得這么好。” 對方跟自己非親非故,卻竭盡全力將這個孩子撫養(yǎng)長大,說什么自己也得好好報答人家。 顧陌城看了他一眼,說:“師父可能過陣子就回下山的?!?/br> “那正好,”崇義又問,“對了,還不知道你師父怎么稱呼,有什么喜好沒有,我好叫人提前準備住處?!?/br> 師父叫什么?這個問題還真把顧陌城問住了。 她剛學會寫自己的名字那會兒也曾經(jīng)問過這個問題,不過師父好像很不愿提及,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只說喊師父就好。 后來等顧陌城漸漸長大了,也喊習慣了,就再也沒強問過,所以這么多年,她還真就不知道撫養(yǎng)自己長大的師父的真實名字! 顯然崇義對這個結果也十分意外,再三確認顧陌城不是開玩笑之后還沉默了半晌。 這師徒三人的相處模式真心不同尋常…… 從醫(yī)院回酒店的路上,顧陌城也重新考慮起了這個問題,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 難道師父有難言之隱?不然怎么這樣逃避自己的名字呢? 她回去的時候井溶也剛進門,兩人先習慣性問了各自所辦事情的進展情況,然后顧陌城就有點郁悶的說:“他讓我跟董博保持距離,說董博是個事兒精,走的太近的會很麻煩。” 嗯,井溶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欣賞崇義這個人,而他們也終于達成了有史以來第一次意見的完全和絕對一致。 他的表情是少有的認真,“聽叔叔的吧,到底是娛樂圈的資深人士,看這些事情總比我們更清楚,也更有發(fā)言權的?!?/br> 他都這么說了,顧陌城也只好悶悶點頭,不過馬上就很驚訝的問:“哇,師兄,你竟然喊他叔叔???” 不一直都是崇先生的嗎? 井溶難掩尷尬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沒再說話。 顧陌城捂著腦袋跑到一邊,對著鏡子重新打理一遍,又問道:“對了師兄,你知道師父的真實姓名嗎?” 井溶愣了下,“怎么突然問這個?” 顧陌城擺弄著花瓶里的一支百合,說:“今天崇,那個人說想見見師父,表達一下謝意,這才說起來的。說來我也不知道呢,你知道嗎?” 井溶就點點頭,“知道?!?/br> “你竟然知道?!”顧陌城手一抖,那朵可憐的百合花頭就被整個拽了下來,“我生氣了,你們這是在排擠我嗎?” 為什么只有自己不知道? “你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井溶啼笑皆非道,“跟你沒關系,只是師父自己不想提到過去罷了。” 可是他越解釋,顧陌城就越心癢難耐,當即發(fā)揚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一定要知道真相。 井溶給她纏的沒辦法,只得同意了,“要聽就老老實實坐好,可能會很久。” 顧陌城立刻雙膝并攏,雙手置于雙膝之上,一副標準好孩子的坐姿。 接下來,井溶的第一句話就直接將她從沙發(fā)上炸起來了。 “師父,其實是我的叔叔。” 顧陌城:“……什么?” 井溶很有耐性的重復了一遍,“師父,是我的叔叔,親叔叔?!?/br> 顧陌城就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脫口而出,“那他跟秦岳豈不是兄弟?” 井溶臉上沒什么溫度的嗯了聲。 “所以,他名字的縮寫QL,是秦什么?” “秦巒,山巒的巒?!本芫従復鲁鲆豢跉?。 顧陌城消化了一會兒,忽然就覺得生活特別戲劇化。 多滑稽多刺激啊,他們兩個分明是孤兒來著,可這才多久,忽然一個的親爹是名滿天下的天王巨星,一個的親爹是腰纏萬貫的富豪?前后差距要不要這么大?就不能來點兒普通百姓的生活嗎? 她都不愿意去想此刻自己的表情,反正肯定很扭曲就對了。 “那,”顧陌城很艱難的擠出一句話,活似吞了一把蒼蠅一樣,“師兄你跟秦媛和秦姚那對兄妹……” 求你們別是一個媽! 這么多年同在一個屋檐下的生活賦予他們超強的默契,井溶瞬間明白了她惡心的根源,當即微微笑了下,“別擔心,同父異母而已?!?/br> “哦,那就好?!鳖櫮俺敲偷厮闪艘豢跉?,心有余悸的說。 不過,這么一來的話,她就產生了另一個疑問:井溶的親生母親是誰? 不等問出口,顧陌城心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看似荒謬,但越想越覺得可能的猜測: 山上那座墓碑! 井溶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我的母親跟師父曾經(jīng)是戀人。” 顧陌城就覺得自己今天可能都坐不下了,這也忒亂了點兒吧? 井溶突然就笑了,幽幽道:“老實說,當年我第一次知道真相的時候,反應還不如你?!?/br> 顧陌城干巴巴的笑了下,已經(jīng)有了逃走的沖動。 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