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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顛了兩下,作勢欲丟,又沒什么威懾力的威脅道:“小東西,越來越上天了,敢開師兄的玩笑了?!?/br> 顧陌城嘻嘻哈哈的叫了幾聲,摟住他的脖子,吧唧往他嘴上親了下,還舔了舔嘴唇,理直氣壯的說:“這么多年,我開的還少嗎?” 井溶笑著嘆了口氣,“還真不少。走,師兄帶你回去數(shù)數(shù)究竟有多少?!?/br> 顧陌城摟著他的脖子,一下下的晃著腿兒,一點也不怕,“師兄,你這算不算秋后算賬?” “算,不過估計你得賠一輩子了……”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宴會大廳應(yīng)該是風(fēng)水協(xié)會的人花高價臨時布置的, 進門就是雕廊畫棟, 還有精美的刺繡屏風(fēng)和這個時節(jié)北方絕對不會有的青翠竹子和各色四時花卉。 然后,他們竟然還在角落里放了干冰!營造出一種煙霧繚繞的如夢似幻的感覺,簡直令人發(fā)指。 參加宴會的嘉賓們長袍和對襟褂子那是標(biāo)配,井溶和顧陌城兩個人的長袍和襖裙在進來之后立即便如兩滴融入海洋的水一樣變得毫不起眼了。 相對出彩一點的就是昨天夏冬穿的道袍, 頭發(fā)長一點的挽成發(fā)髻, 不夠長的就帶著道帽,有幾個還端著拂塵,相互之間打招呼也都逼格滿滿。配合著角落里涌過來的干冰煙霧,還真有那么點兒超然物外的脫俗。 “你們可算是來了?!?/br> 謝廣平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來, 身后還跟著一個繼續(xù)兩眼放光的夏冬,見了他們就如同找到了組織一樣的如釋重負(fù)。 井溶很少見他這樣狼狽,笑著問道:“昨天才剛見了,也不用這么熱情吧?” 謝廣平嘖嘖幾聲, 都顧不上跟他打嘴仗, 只是摸著胳膊道:“早知道我就不來了,這簡直就是走錯片場, 我真是哪兒哪兒都不自在。”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穿著便于行動的軍用皮靴等一系列戶外裝備, 平時看著倒沒什么,可丟到這活像道士開大會的地方,簡直像個異類。 不光他自己覺得不自在,其他人也覺得新鮮,視線頻頻往他身上掃,好像看珍稀動物似的。 顧陌城就笑個不停, 笑完了又覺得奇怪,“既然是風(fēng)水協(xié)會,那來的大多是風(fēng)水先生吧?怎么都這副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道士聚會呢。” 雖說兩者之間的業(yè)務(wù)和技能范圍的確有相互交叉和重疊的部分,但其實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職業(yè),可看眼前這幅場景,明顯好多人都把它們混為一談了。 今天夏冬但是沒穿道袍,只是穿了一件繡著仙鶴云紋的長袍,衣襟上面掛著快金色懷表,底下露出來同色長褲,瞧著倒像是民國時候的公子哥了。 聽見顧陌城的問題,他就主動幫忙答疑解惑,“因為會長新宏遠新先生特別崇尚道教,而且這里面不少會員都是道學(xué)入門的,所以就這樣了?!?/br> 顧陌城點點頭,有點明白了。 幾個人邊走邊聊,時不時交換一下各自所掌握的信息,不一會兒就把在場嘉賓的底兒摸了個七七/八八。 井溶和顧陌城知道的基本上都是茍局長幫忙從官方系統(tǒng)查到的身家背景,比如說有無犯罪記錄,家庭成員情況,婚否,甚至是財產(chǎn)狀況。 而夏冬家里就是經(jīng)商的,老一輩也比較信這個,掌握的情況大多是各家土豪相互交流聚會之間流通的小道消息,大都跟經(jīng)濟有關(guān)。 謝廣平常年上山下海,堅持奮斗在第一線,知道的就比較內(nèi)幕,全是那些人模狗樣的家伙們從不對外聲張的第一手消息,相當(dāng)刺激。 這幾個人湊在一起,就相當(dāng)于全方位多角度的現(xiàn)場構(gòu)建了一個信息庫,滋味非常酸爽。 他們在研究別人,而別人自然也少不了研究他們。 參加宴會的人中九成是正式會員,每年除了像今天這樣的年末聚會之外,協(xié)會上下還有大大小小的會議、培訓(xùn)不計其數(shù)。另外,他們也有很大幾率在工作場合中遇到,所以彼此之間都很熟悉,這會兒突然進來幾個生面孔,真是叫人想不注意都難。 人的名樹的影,這兩年井溶的名聲畢竟太大了,在場眾人哪怕沒見過,卻也聽到過,又提前得知今天他會過來,就紛紛猜測哪個是他。 顧陌城是女的,首先性別就不對,謝廣平年紀(jì)太大,至于夏冬,脾氣似乎又太好了些,姿態(tài)也有點太低了,好像不大符合傳言中一言不合就翻臉的冷僻形象…… “哎哎哎,張清德出來了?!敝x廣平忽然示意大家往入口處看。 今年的聚會是在望燕臺舉辦的,張清德這個望燕臺風(fēng)水協(xié)會的分會長也趁著現(xiàn)在總會長新宏遠還沒到,擺足了主人公的款,領(lǐng)導(dǎo)人閱兵似的跟大家揮手、握手,而旁邊竟然真有跟著拍照的。 謝廣平就笑的前仰后合的,不忘揶揄井溶他們,“瞧瞧人家這公關(guān)和宣傳,再看看你們,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井大師你還不趕緊學(xué)著點兒?” 井溶也笑,特別謙虛的擺擺手,“天分不夠,學(xué)不來學(xué)不來。” 這也忒羞恥了,他才不要! 張清德跟人握手的當(dāng)兒,弟子朱照就湊過去跟他耳語幾句,張清德點點頭,分開人群朝井溶這邊走來。 謝廣平就嘖了一聲,“看來清凈不了了,我先溜了??!” 說完,他還真就一溜煙跑了。 “對了,”跑出去幾步之后,謝廣平卻又折返回來,偷偷摸摸的塞了兩套小巧的通訊耳麥給他們,“有備無患,隨時保持聯(lián)系,安全第一?!?/br> 這可是他從一個職業(yè)特殊的大客戶那里拿的,軍用品,外頭有錢也沒不到,之前還想什么時候送出去,這不就碰上了! 井溶和顧陌城都道了謝,飛快的背過身去,借著給對方整理衣服戴上了,又順便調(diào)試一下,覺得沒問題就對謝廣平比了個大拇指。 白拿別人的東西不好,顧陌城又回了兩個護身符,“要不是不知道你來,就替你做個替身了。” 護身符只能保不死,替身卻是多條命。 謝廣平也不推辭,又笑,“沒事兒,上回進山的那個替身我沒用到呢!” 顧陌城啊了聲,“難怪你肋骨都折了!” 當(dāng)時她還奇怪呢,為什么孤狼都沒事兒人似的,謝廣平卻如此狼狽,感情是硬抗的! 謝廣平老神在在道:“那玩意兒是保命用的,做起來也不容易,當(dāng)然要省著點,骨折什么的那都小意思!”這才放心的溜了。 做替身不光會讓施術(shù)者身心俱疲,被保護的人也不輕松。 因為替身需要用心頭血,而心頭血并非尋常血液那樣可以隨意供應(yīng),次數(shù)多了人必然精氣兩虛,還有可能折損壽命,不過是舍卒保車罷了。 要是之前沒碰到井溶,夏冬必然要過去跟張清德打聲招呼的,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