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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和小紅包回家再回,趕著出門,嘻嘻。 今天心情特別愉快,蜉蝣和末途都是大爽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寫爽章果然愉快,希望你們也能被爽到,哈哈哈。 第93章 叔叔 卓北安著玉色長袍,外頭罩著件玄青的大氅衣,是家常的打扮,相別于往常端正清肅的常服,倒顯得溫潤許多,站在被人群圍住的云記門口,像云散時的一束天光,明亮照人。 他今天沒有帶人,只身來的。 “卓大人,人已抓齊,卑職先帶回應天府復命,告辭?!睉旄目偛额^在秦杰等人被盡數抓出后方前來朝卓北安拱手。 “有勞了?!弊勘卑猜砸活M首,目送幾人離開后才踱向堂內。 秦婠睜著雙明亮的眼看他,又有些像孩子,和適才站在堂間疾言厲色面對惡人時不一樣了。 “北安叔叔,你怎么來了?” 卓北安又是兩聲清咳,臉色一如即往的蒼白,嗓音略沉:“其實今日我與寧公子約在此地敘話,不料來時在前面的巷口就瞧見這起人在密議此事,所以命人快馬趕往應天府請府尹大人派人前來?!?/br> 這事本來是秦杰仗著秦家之名,那馮四又是地頭蛇,這附近巡邏的衙役是不敢多管的,但卓北安開了口,應天府便不敢坐視不理。 “你不必擔心,我回去后便修書一封給府尹,著其稟公辦理此案,秦杰欺瞞訛詐在前,又伙同馮四尋釁傷人,眾目睽睽之下不容抵賴,只是過后少不得請夫人與秦三太太出面出證此案?!弊勘卑膊患膊恍斓卣f道,朝秦婠點頭微笑。 “多謝北安叔叔。”秦婠欠身行禮,真心誠意道謝。 “你客氣了。且不說我與令尊之交,便沖著他們的惡行,我也不會坐視不理,況且……”他言語間稍停,很快又道,“沈侯臨去清州前曾托我照看侯府,若夫人或府上有難,夫人盡可向我開口,只要不違律法,我都可以幫助夫人。” 秦婠聞言想起沈浩初,這人雖不在身邊,卻是處處替她著想,她心里便飲蜜似的甜,唇角的笑高高揚起,帶著連她自己都不自知的滿足。 何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片刻,亦朝卓北安行禮:“見過大人?!?/br> 卓北安仍是輕輕頜首,望向寧非道:“寧公子,卓某來遲,還望公子見諒。” 平輩般的稱呼讓寧非露出笑來:“大人言重了,你能紆尊降貴至此,是在下的榮幸。” 他約卓北安來這市井之地時,并沒想過他會真的過來,且未帶隨從,簡衫布鞋,一如尋常百姓。 “北安叔叔約了寧公子?”秦婠大眼在兩人之間來回掃望,好奇道。 卓北安便道:“我奉貴人之命,來游說寧公子參加今年春闈。寧公子年紀輕輕已是寧安府鄉(xiāng)試會元,他有治世之才,狀元之文,亦有鴻鵠之志,卻不知為何甘心隱遁田園?” 最后一句話卻是對寧非說的。 寧非挑起眉,舉起小酒壇往口中送去,卻不答他。 秦婠詫異地多看他兩眼,寧非看著年紀與自己差不多大,不過十八,竟已是寧安會元,那就是寧安府鄉(xiāng)試的頭名,委實叫人吃驚。 “幾位恩人,不如上那邊坐著說話吧,若不嫌棄,讓小老兒給三位爺和大小姐煮一鍋羊rou,小老兒別的沒有,就剩下這羊rou鍋子還稍能入眼?!?/br> 四人正說著話,劉泉過來向四人開口。秦婠回頭一看,狼藉的鋪面已被收拾出一個干凈幽靜的角落,躲在灶后的兩個小二也出來抬了完好的桌椅擺上,手腳極是麻利。 “坐著聊吧,卓大人,請?!睂幏堑?。 “請。”卓北安先邁出了步子。 秦婠跟在兩人身后,卻被何寄拉住手臂:“他是誰?” “啊,忘記給你們介紹了。何寄哥哥,他是上元燈節(jié)狀元樓詩會那日,協(xié)助侯爺救火的英雄,還救過我一命的寧非寧公子?!闭f罷她又向寧非道,“寧公子,這是我何寄哥哥,大理寺捕快?!?/br> 寧非嚼著她嘴里冒出的“哥哥”一詞,忽然道:“小丫頭,你也叫我哥哥吧,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好玩的東西?!?/br> “……”秦婠感覺自己被他給逗弄了,想了想又笑起,“為什么老要我叫你哥哥,我們明明差不多年紀?!?/br> “不知道,就是喜歡。大概我也有個像你這樣的meimei吧?!睂幏瞧綍r的笑容都帶著玩世不恭的浪蕩,可這會卻又顯出三分寵色。 “大概?”秦婠惑道。 “嗯,我是孤兒,不知家在何處?!睂幏呛敛浑[瞞自己的背景。 秦婠心房突兀一揪,開口時語氣不由溫柔:“寧非哥哥。” 寧非十分高興,不知何故,他摸摸身上,歉然道:“承你一聲哥哥,今日我沒帶什么好東西,改天補上這份見面禮。” “我已經得過了。”她笑道。 “哦?” “上回在狀元樓時,你不是送過我一件指方?!鼻貖S他走到方桌旁。 “那個不算,我還有更好玩的,天南地北的好東西。有機會去我家里,我讓你自己挑,看中什么拿什么?!睂幏切那楹玫臅r候便特別大方,而每次見這小丫頭,他的心情總會特別好。 何寄跟在秦婠身邊,瞧見兩人說笑模樣,不知怎地情緒便低落了。 ———— 一時間四人落座,秦婠心道橫豎她已經出來了,也不著急這么快回去,便揚聲:“劉大叔,來兩鍋羊rou,一鍋清湯,一鍋加多多的辣子?!?/br> “好咧。”劉泉在灶后遠遠應了。 秦婠朝何寄笑道:“何寄哥哥,你嘗嘗劉大叔的羊rou鍋,和奉嫂的比起來如何?” 何寄聽到她那句“加多多的辣子”,臉色就已經白了。 那廂寧非給卓北安斟酒,舉杯敬他,秦婠眼尖瞧見,飛快攔下:“寧非哥哥,北安叔叔不能喝酒的?!?/br> 寧非聳聳肩,自己飲下酒,卓北安卻笑著向秦婠道:“無妨,淺酌兩杯還是可以的?!?/br> 語畢,他已執(zhí)杯飲盡,一盅酒不過小半口,他含入唇中,分作幾次咽下,灑有些辣,入喉化火,他以拳捂唇咳了兩聲,蒼白的臉上浮現幾縷暈紅。 秦婠忽有些怔——卓北安飲酒的方式,與沈浩初如出一轍。 她與沈浩初常在家中飲酒,每每她都會取笑沈浩初飲酒的方式像個大姑娘,今日見著卓北安,她才發(fā)現這兩人一樣。 秦婠情不自禁地觀察起卓北安。說來她雖認識卓北安,卻從來沒有正經說過幾次話,更遑論同桌用飯,除了因上一世而起的感激仰慕外,她對卓北安這個人也算一無所知。 卓北安已經和寧非敘起話來,他是為了游說寧非參加春闈而來的,所謂貴人,便是當今天子。上元燈節(jié)時狀元樓的sao亂之中,霍熙對寧非印象深刻,回宮后便著人調查他的來歷。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