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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來黎容:“告訴二爺,從明兒開始,讓他留在王府好好練武術(shù)。別到處野了?!?/br> 黎容想了下:“邢五爺及敏二爺他們可需要去傳話?” 燕棠瞄著他:“你還怕他們四個聚不到一起?” 基本上是戚繚繚在哪兒,他們就在哪兒吧? 黎容微微笑,點頭去了。 燕棠換下朝服,又去往葉太妃房里。 丫鬟們正在收拾桌凳,他看了眼,然后走到西邊葉太妃所在的炕旁椅子上坐下?!皝砜腿肆??” 葉太妃微笑:“你這不是及冠了嘛,近來往府里來給你說媒的多的是?!?/br> 燕棠皺了下眉頭:“我不要說什么媒?!?/br> “這哪里由得你呀?”葉太妃拿著兩副鞋墊邊看邊說:“你都多大了,還不打算成親?” 燕棠靜默著,說道:“就算我打算成親,我也不需要被說什么媒。那些人根本連我是什么人都不了解,怎么知道什么人跟我在一起合適?” “人家都是跟咱們家很熟的,差不多打小看著你長大。你什么脾氣她們還能不清楚,不是那溫柔脾性好的也不會給你牽線?!?/br> 葉太妃顯然對手上的針線活挺滿意,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叭思覄偛乓舱f了,那姑娘是家里的長女,下面有弟妹的。 “性子又溫順又安靜,是父母的好幫手,我覺得配你這種悶頭悶?zāi)X的正好合適?!?/br> 燕棠眉頭越發(fā)皺緊了:“哪里合適了? “什么溫順安靜的,多半連邁個門檻都要半路停下來喘三喘,這種配給太醫(yī)當(dāng)去藥靶子還差不多。怎么能配我? “還有,我需要她管什么家,當(dāng)什么幫手,黎容和龐輝都很能干。 “我的妻子只需要知道哪里的菜好吃,哪里的戲好看,每天開開心心地就可以了,她們難道覺得自己是為別人活的嗎?” 葉太妃聽完忍不住拿鞋墊拍他:“我才剛開了個口,你就啰嗦了這么多! “人家姑娘知書達禮,你連見都沒見過,就瞧不上人家!你當(dāng)自己成天擺著那副臉,有多招姑娘家喜歡呢! “這樣的還不配你,你說得什么樣的才配你?” 燕棠憋著氣,悶頭半晌,漠然道:“怎么著也得活潑可愛的,跟我說得上話。” 葉太妃冷哂:“活潑可愛的多了去了,也不見你格外留意哪個?!?/br> 燕棠不吭聲了。 葉太妃覷了他一會兒,又說道:“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燕棠看了眼她。 葉太妃高興了:“有你就直說。母親差人去提親!”又問:“是誰家女孩子?” 燕棠深吸了一口氣,別開臉:“沒譜呢?!?/br> 他還沒有“色誘”到讓她想對他“負(fù)責(zé)”,怎好泄露天機。 葉太妃自然是萬萬想不到他會鐵樹開花,表面上看著仍舊端莊嚴(yán)肅,實際上私底下早已經(jīng)浪成了一匹小馬駒兒。 想想這話靠譜,就道:“活潑些的也好,咱們家里人少,活潑些也更熱鬧些?!?/br> 又道:“你要是喜歡這樣的,我就著人再物色看看?!?/br> 他又道:“不急!” “還不急?” 燕棠靠回椅背,無奈抬手摸了下后腦勺:“湳哥兒長大些再說?!?/br> “這關(guān)湳哥兒什么事兒?” “……我怕萬一他嫂子對他不好……” 葉太妃又是一鞋墊輕拍過來:“又不是給他找晚娘!” …… 燕棠被葉太妃趕了出來。 太陽底下溜達了幾步,回到房里又順著簾櫳徘徊了幾回步,最后把魏真給喊了進來。 黃雋剛走,戚繚繚獨自坐在太陽下品茶。 魏真難得看到她這么嫻靜優(yōu)雅范兒還愣了一愣。 戚繚繚望著他:“你愣什么?” 他收回表情,說道:“我們王爺在喝酒,姑娘卻在喝茶,小的覺得好巧,因此愣了愣?!?/br> “他喝酒?”戚繚繚也愣了,“又不是飯點兒,他喝什么酒?” “小的也不知道??!”魏真攤手,“晌午我們太妃跟王爺說了會兒話,不知道說了什么,反正回來就對著我們老王爺?shù)目讗烆^喝起來了。 “唉,我們王爺太可憐了,那么小就沒了爹,戚世子他們還在掏鳥窩的時候他就堅強地?fù)纹鹫麄€王府來…… “哎,姑娘,您上哪兒去呀!” (求點月票吧…) ☆、第269章 我來負(fù)責(zé) 魏真在后頭慢吞吞追著喊的功夫,戚繚繚已經(jīng)出了家門。 燕棠心里的苦她知道的,燕奕寧在他心里份量很重,他幾乎是背負(fù)了他未完的期望和使命在過著自己的人生。 既然他從葉太妃院里出來就陷入傷感,那多半是跟往事相關(guān)了。 進了院子,就見窗戶內(nèi)燕棠正側(cè)對著這邊支頤想心思。 “又鬧什么夭蛾子?”她進門坐下來。 屋里倒也不見得多慘,燕棠坐在窗下羅漢床上,桌上擺著個酒壺,一只杯子,他正盤腿坐著獨飲。 前面不遠處掛著燕奕寧留下的盔甲——這盔甲日日掛在此處,也不顯得多么刻意。 就連燕棠的神情,雖是在喝酒,但也不像是借酒消愁什么的…… “什么夭蛾子?”燕棠自打她進門,目光就圍著她轉(zhuǎn)了。此刻聽她說起,就不由好奇。 戚繚繚皺了眉頭:“魏真說你在傷心?!?/br> 接著便把魏真原話說了。 燕棠略訝:“他是這么說的?” 戚繚繚直起腰:“要不然他應(yīng)該怎么說?” 燕棠啞然。他只不過是因為葉太妃提到婚事,忍不住春心蕩漾,想讓魏真去喊她過來聊解相思而已,怎么就成了他思念亡父借酒消愁了?他面肌一抽,覺得魏真那小子有些皮癢。 “你們在騙我?”戚繚繚看出來了,語氣也立刻變得不好。 燕棠感覺有殺氣,連忙道:“不是,是有這么回事兒,不過沒他說的那么嚴(yán)重?!?/br> 想了下他又抬頭:“主要是我母親,……她近來可能是有些思慮過重。剛才拉著我說了好一會兒……有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明白?!?/br> 他很想把說親的事告訴她,可是又覺得沒有什么意義,說出來反倒像是顯擺什么似的,也就咽下了。 戚繚繚實在也不相信他會是那種在這些事情上都滿肚子算計的人,否則的話之前他又何必跟她事事坦率? 看他目光不躲不閃,應(yīng)是真的了。 但魏真那小子夸大其詞那也肯定是真的。 她想了下,就覷他道:“太妃究竟跟你說什么了?” 這些事本輪不到她來問,但她按不住心中好奇,她知道最近給他說親的人多,葉太妃一天到晚就盼著他娶媳婦兒抱孫子。 這都懷念起亡夫了,八成肯定也會跟他說起娶親的事兒。 那這就很值得琢磨了,面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