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9
溧在五軍衙門呆過,而你如今又在太仆寺管馬政!” 梁永琛驀地回想起日前皇帝到兵部的事情,心下一沉,說道:“我去太仆寺不是你幫的忙嗎?我這名正言順,他們怎么會懷疑我?” “就算是名正言順,那也不代表你沒嫌疑!” 趙胤抻直腰:“我現(xiàn)如今可連老太爺那邊都不敢告訴。這要是讓他知道,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又接著道:“鄭大人尋你,多半是想套你的話。 “雖說你行得正坐得端,可別忘了,你剛剛才跟戚家結(jié)了梁子,照戚家那個德性,你覺得他們能跟你握手言和? “你就不怕再呆下去,讓他們順道給告?zhèn)€黑狀?! “這要是沾上了通敵的罪名,那么不但是你,整個梁家可都得倒霉!” 他深深望過來。 ☆、第318章 我怎么辦? 梁永琛屢遭打擊,驀然又想起先前在鄭晁面前還倒了滿肚子的苦水,把戚家數(shù)落了個遍,一時之間也有些亂方寸:“那我要怎么辦?” 趙胤起身連踱了幾步,說道:“前陣子蘇士斟倒了,大理寺倒是空出幾個位子來,當中就有正四品的右少卿之位,這個位子合適你。 “你要是太仆寺這邊沒問題,我倒是能幫忙想辦法讓你調(diào)出來?!?/br> “調(diào)出來?”梁永琛疑惑:“這有用么?” “趁著他們還沒有十分懷疑你,先避嫌!”趙胤道。 梁永琛凝眉沉吟,說道:“可三司都是要緊衙門,我直接自太仆寺跳到大理寺,這合適么?你能辦得到么?” “辦不到也得辦到!”趙胤眼內(nèi)閃過一絲戾色,“通敵可是誅三族的大罪!一旦落實,不光是你,整個梁家都得遭殃。 “就算是被疑心上,只要等不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那你們永遠都躲不開朝廷的絞架! “梁家對我恩重如山,為了梁家,我當然要不遺余力。” 梁永琛聞言方松了口氣,說道:“你有把握就好。梁家是不能倒,你們趙家還得你拉拔著才能官戶中立足,梁家要是倒了,你們也沒有什么好處!” 說完他又道:“那你就趕緊給我去辦,千萬別讓戚家再借機踩踏我!” 趙胤點點頭,回來取了折扇。轉(zhuǎn)身半路他瞅了眼門下立著的梁家長隨,出了門來。 …… 戚繚繚跟燕棠他們玩樂到傍晚才回來,因為蘇慎慈沒來,席間有她喜歡吃的早生荔枝,她包了些送到蘇家。 進了門卻見蘇慎慈正呆坐在窗前出神,臉上神情陰黯不定。 她放下荔枝:“你在想什么?” 蘇慎慈被打擾,回神看了眼她,半刻后才起身:“你怎么來了?不是出去玩了么?” “回來了?!逼菘澘澲钢咐笾?,這一指才又發(fā)現(xiàn)桌上已經(jīng)擺了一籃子,“誰送的?” 她認出來這籃子不是蘇家用的款式。再看看,又說道:“小薇送過來的?”這上面有護國公府的字符。 “哦,是。”蘇慎慈腰抵著桌沿,應了這么一句。 戚繚繚察覺蘇慎慈有些不自然,她走過去盯著她看起來。 蘇慎慈別開臉:“看我做什么?”又道:“用過晚膳不曾?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 戚繚繚看出來她有心事,但是還并不想跟她說實話,便也不勉強她。順眼看了下她桌上幾本賬本,就道:“你如今就忙著看賬本?也不打算再干點別的什么?” 蘇慎慈略茫然。 戚繚繚說到這里也才想起她的婚事還沒譜,又道:“近來也沒有人上門提親?” 怎么覺得這么安靜,她記得前世里她剛及笄,媒人就絡繹不絕地登門了。 “急什么呢?我也才剛十五?!碧K慎慈說。這么說著,面上卻訕訕的。 戚繚繚也沒有往心里去,初初長成的姑娘家,說到婚事幾個能像她這個兩世人一樣沒羞沒臊? 不過她還是說道:“相夫教子雖然是女子本份,但如果婚后只拘泥于家長里短,遲早也會煩膩。 “那會兒見你還帶勁的跟我們學這個學那個,怎么內(nèi)宅平靜了,所有威脅去除了,反倒像是貪圖安逸起來了?” 蘇慎慈被她這番話說得無地自容。 自蘇士斟那事過后,只剩下個蘇慎云需要防備,這日子已經(jīng)是她有生以來最為安定舒暢的了,她確實覺得擁有目前的狀態(tài),令她已不想再去追逐別的。 就連去王府里習武,事實上她也并沒有將之當成必須做好的事情來做。 她出了會兒神,抬頭道:“是啊,我也該為將來好好想想了?!?/br> 從前心力都放在如何扭轉(zhuǎn)危機上,現(xiàn)在她應該騰出時間來經(jīng)營自己的人生了。 相夫教子什么的,她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但如果她抗爭到底的最終結(jié)局,依舊只能是困在內(nèi)宅與宅門里的人明爭暗斗,那她這些年的抗爭事實上也沒有太大意義。 即便是相夫教子,那除去相夫教子之外,她也不該忘記她可以憑自己的能力把日子過得更精彩些。 且,為什么一定要拘泥于什么時候嫁人呢? 相信哥哥也不會強制她怎么做的。 這么一想她又略為振奮了些,打開她帶來的紙包道:“我們吃荔枝吧!” 戚繚繚縱是曾與她有過一段共同的靈魂,可現(xiàn)如今又哪里猜得到她心里閃過這么多彎彎繞,總覺得她這癡癡癲癲的是心里有事,但也懶得深究。 總之只要她這輩子逃離掉蕭珩這個坑就成了。 不過說到蕭珩,她似乎又有些日子沒見到他冒頭了? …… 梁永琛調(diào)入大理寺的消息傳到燕棠耳里時是他入職的當天下晌。 傳到戚繚繚耳里時卻已經(jīng)到了翌日早上。 她正準備往腕上套的金鐲子就停在半空。 要是沒記錯,梁永琛進太仆寺并未有多久,進了太仆寺之后才讓年紀大的meimei說親給蘇士斟,這才多久,他又跳到大理寺了? 她下意識地對此產(chǎn)生了疑惑。 “怎么進去的?”她問。 “大理寺不是因為沛大哥的爹離職,接著走了幾個人,空出了一些職缺么,正好有個右少卿的位子還沒有人,而趙學士與吏部尚書胡大人又有交情,遂就把這事給辦下來了?!逼葑鱼嬖V她。 戚繚繚微愣:“那趙學士交際廣闊呀。梁永琛才被皇上斥責過沒多久吧,他這么快就替他調(diào)了職?” “人家能從一介寒士做到如今翰林院學士,六科給事的位子,同時成為梁閣老的頂力副手,可不是說說而已。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戚子泯說。 回想起趙胤那副世故的模樣,戚繚繚覺得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那他為什么要換衙門呢?”她又問。 “這就不清楚了?!逼葑鱼秃攘艘豢诓枵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