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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繚繚躬身進(jìn)來,順勢就與落了單的邢小薇過了幾招。 完了坐下來歇息,她說道:“大伙近日有空,你們誰能不能幫我盯一個人?” “誰?”邢爍立時抹著汗走過來。 “徐坤的夫人。” 他愣住了:“你讓我一個大小伙子去盯個年輕女眷?” “什么事兒?要不然我去唄?”邢小薇接口道。 戚繚繚想了下,她去倒也合適。 便道:“于我來說算是挺要緊的事情,你就幫我盯著她,看她平時有沒有什么異常舉動就行了。 “不過這個徐夫人行事十分謹(jǐn)慎,你當(dāng)極之小心,就算是問不出什么來也不要冒險,倘若被她發(fā)覺,那就什么事兒都不必干了?!?/br> “行了,”邢小薇道,“你說不要打草驚蛇,我就有數(shù)的!” …… 戚繚繚其實并不覺得這趟行動能夠撈著什么線索。但是了解了解一下總是無害。 邢小薇則因為實在是閑得慌,卻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在想辦法給她跑好這道腿。 先是精心策劃著跟徐夫人的偶遇,然后是投其所好的攀談,再接著是逮著機(jī)會就邀她陪著去散步,順便還抱怨戚繚繚幾句,說她自從有了燕棠就不跟她玩兒了。 一來二去,倒還真被她攀上了交情。 而戚繚繚也告訴她,特別留意她對烏剌的態(tài)度,對自己生活瑣事的提及,最重要的是她是不是也在打聽什么消息。 她想,也許她還是不能把徐夫人當(dāng)成一般人看待。 殷軍一度勢如破竹,賀楚孟恩開始有了頹象。 加之與北真那邊的聯(lián)手也險些出現(xiàn)崩裂,近期已經(jīng)在緊鑼密鼓商議對策。 而緊接下來殷軍要攻擊的察罕草原便成了他們防御的重中之重。 自察罕起,到王庭這一整片皆是開闊的草原,再也沒有什么城墻,一旦察罕失守,事實上除非烏剌兵馬足夠強(qiáng)悍,否則在殷軍尚有的三十幾萬大軍下必將以敗退告終。 于是派去察罕防御的是將領(lǐng)必然壓力很大。 自阿拉坦敗退回來的圖真近日被孟恩訓(xùn)得狗血淋頭,又被同袍奚落,因此越發(fā)想要掰回一局洗刷恥辱,便自動請纓要去察罕。 豈料孟恩不許,派了另一員大將赫古前去。 赫古偏又是譏笑奚落他的其中一個,這心里的慪氣更加難以言喻。 進(jìn)了帳來未免神色不豫,沒走幾步卻有人在前方堵住了去路,正要怒罵,一抬頭看清來人,又連忙捂著胸口彎了腰下去:“安達(dá)將軍?!?/br> 安達(dá)鷹目銳利,打量著他:“圖真將軍這是怎么了?大將軍給了你什么氣受?” 圖真道:“不敢!” 安達(dá)拿著馬鞭繞走到他右側(cè),睨著他道:“那燕棠其實只是個小白臉,我知道將軍一時不慎敗在他手下心里委屈,但倘若將軍能想辦法從他身上掰回一局來,還會有人笑話將軍嗎?” 這話倒是說到了圖真心里,他道:“安達(dá)將軍所言甚是,可是大將軍他不讓圖真再出征,圖真也沒有辦法。” 安達(dá)說道:“大將軍不讓你出征,你就不能自己想想辦法么?” 圖零點(diǎn)微頓,連忙躬身:“還請安達(dá)將軍賜教!” 安達(dá)扯了下唇角,說道:“我聽說燕棠的妻子戚繚繚也跟來了戰(zhàn)場,你若是能想辦法把戚繚繚給挾持了,還怕燕棠不會就范?” 圖真怔然望著他,原本還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找上自己,聽到這里他才驀然想起安達(dá)與燕棠和戚繚繚早先還結(jié)下過一道仇! “將軍言之有理!”他激動地道:“然而戚繚繚終日在殷軍營帳中,身邊盡有人跟隨保護(hù),圖真又要如何才能得手?” 安達(dá)冷笑:“她不出來,你誘她出來不就行了?將軍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將了,該不會連這個都要我教你罷?” 一年前在燕京他于戚繚繚手下所蒙受的奇恥大辱,他至今記在心里。 正愁不知該怎么才能報了這仇,眼下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他若不好生抓住這個機(jī)會,又怎么對得起在賀楚面前受的那頓罰?! “多謝將軍指點(diǎn)迷津!圖真這就去布署!” 安達(dá)望著他離去背影,也大步離開了。 …… 邢小薇沒想到跟徐夫人接觸了幾日,倒處出幾分真交情來。 本來她也不知道戚繚繚讓她盯著她的目的是什么,加之她這人又不擅偽裝,總之只需要把看到的聽到的如實轉(zhuǎn)告給戚繚繚,又不必鬼鬼祟祟做什么,因此徐夫人與她也從最開始的只談?wù)勶L(fēng)花雪月到后來聊到了醫(yī)術(shù)烹飪。 徐夫人待戚繚繚態(tài)度依舊恭謹(jǐn)中帶著疏離。 這日邢小薇在她帳蓬里討教護(hù)膚的方子,她說道:“方子有很多,上次還給了王妃一張,只是在北地尋不到那么多草藥,記了也是白記。 “這里倒有現(xiàn)成的一瓶香脂,是我自燕京制好帶過來的,也是上回給王妃用過的,你拿去用用看?!?/br> ☆、第416章 她有任務(wù)? 邢小薇拿到手,打開聞了聞,淡淡的草藥清香聞起來十分舒服。 又抹了點(diǎn)在手上,果然很快就滋潤了。“夫人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一手制藥的法子?太了不起了!” 徐夫人淡淡笑道:“以前我認(rèn)識的人里,有人很擅這些旁門?!?/br> “哦?”邢小薇抬頭。 徐夫人略頓,又淡淡嗯了聲,說道:“他過世了?!?/br> 邢小薇并不知道徐夫人的經(jīng)歷,聞言也并沒有什么太多反應(yīng)。她對這香脂的興趣明顯多過其它。 “那我拿了你的,回頭你用什么?” “我這還有,本來就是因為知道同行的會有女眷,所以多備了的。” 邢小薇旋即謝過,拿著它高高興興地出門來。 走到帳蓬外就遇見戚子卿在那里遛馬。她順嘴喚了聲“三哥”,然后腳不停地往前走。 戚子卿原本想回應(yīng)的,見她頭也不回下了草坡,將要抬起的手只好又落到了馬背上。 邢小薇先到了戚繚繚房里,把香脂給她看,然后坐下來吃元帥夫人才有得供應(yīng)的鮮果。 戚繚繚也不懂醫(yī)術(shù),左看右看這藥脂也看不出來她感興趣的東西,便就說道:“你拿回去試試吧。要是不對勁就趕緊停了。” 關(guān)外干燥,她皮膚變得比在燕京時差遠(yuǎn)了。 也許徐夫人并沒有那么惡毒的心機(jī),只是她慣性把她想壞了。 等邢小薇吃完一只梨,她又接著道:“我去逛逛附近集市?!?/br> 庫哈草原上其實并沒有什么集市,因為實在沒有什么生產(chǎn)力,旁人有的你都有,旁人沒有的你大約也弄不著,所謂的“集市”其實就是幾處挨得近些的帳蓬,出售一些數(shù)量品種并不太多的日常用物。 真正的集市在烏剌王庭以及哲里,那里居住的人多,都城建設(shè)得不似中原講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