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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大到這份上。才幾個月的閨女,居然被人帶到不知宇宙哪個角落去耍去了,還聯(lián)系都聯(lián)系不上。哪怕道祖鴻鈞“仙”品可靠,殷流采還是不放心,一個勁在識海中奪命連環(huán)bsp;“阿采,有一事我未與你說,融融與我們,緣份并不深。道祖怕也知道,這才不聲不響將她帶離我們身邊,正要應(yīng)了,日后才好相見。待她長大,自會回來,那時她要去哪里便去哪里,便再不受緣份深淺約束。”正因強留在身邊,反而對蘇融成長不利,界主這才眼睜睜看著道祖鴻鈞撕開空間去往宇宙另一邊。 “她還這么小,怎么行,好歹得長到一兩歲吧。光是吃喝冷暖都夠讓人cao心的,我們親爹親媽的還有時候嫌煩,道祖鴻鈞總有不耐煩的時候,我們是親生的沒辦法,道祖鴻鈞可不是親的,到時怎么辦?”殷流采是蘇融在身邊時不覺得,待知道蘇融不能長留在身邊時,就開始什么都擔心,什么都不放心,什么都覺得還是不如嫡嫡親的。 “若有不虞,自會歸來,不必擔憂?!苯缰鞯贡纫罅鞑梢届o許多。 殷流采聽罷,輕嘆一聲,女兒且不說,界主這不擔不憂的平靜樣,就讓她心里夠堵的。女兒還沒憂心夠,就得來憂心界主什么時候才能把情感找回來。殷流采也曾私下問過道祖鴻鈞怎么找回情感的,道祖鴻鈞直到次日才放眼望漫天斜陽,霞云盡散時,才回答這個問題:“殷流采,我牽掛有許多,蘇世襄牽掛卻太少,或許會更難?!?/br> “找回情感并不難,難于找回的是牽絆一個人的心,情感本就有濃有淡,有人烈如火,有人淡如水,有人聲勢如春來潮起,有人聲勢似風中細雨疏林,我觀蘇世襄的情感便不在濃烈之屬。如今,卻仍是那個問題,你等得嗎,我將情感找回到今日這樣的程度,費去近兩萬年時間,輾轉(zhuǎn)無數(shù)世界,才終將情感找回?!?/br> “人哪能真確定萬年后之事,我只能說我現(xiàn)在是愿意等的?!币罅鞑纱鸬?。 道祖鴻鈞點頭之后,才最終給出答案:“尋一至情人相愛?!?/br> 殷流采當時追著道祖鴻鈞連連出好多問題,卻一個問題也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她明顯不是至情人,但她不可能會眼睜睜看著另一個人與界主相愛。開什么玩笑,愛情本是獨占,便是情懷再偉大,殷流采也不能坐視這件事真的生。 “嚶……”殷流采捂著臉愁,最后莫明想起一句不會做好孩子,還不會裝好孩子嗎? 猛地一拍大腿,殷流采想:“是啊,我不是至情人,難道還裝不了至情人!我這就收集數(shù)據(jù)去,把至情人的特點綜合一下,照著演就是了,反正我內(nèi)心戲特足,無非就是把內(nèi)心戲外放,從內(nèi)而外地演一場大戲嘛?!?/br> 說到演戲,殷流采就不愁了,她雖然一直演的是內(nèi)心戲,但悲歡離合演來演去,即使只在心里,那也足夠磨礪演技的啦。 “哈哈哈哈哈,就這么決定了!”殷流采握拳,立刻便聯(lián)系上道祖鴻鈞,求幫忙收集數(shù)據(jù)。 道祖鴻鈞:“你能成?” “肯定能?!?/br> 竟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請叫我下一站影后 ☆、第一九二章 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殷流采自從作出決定,便對道祖鴻鈞收集的數(shù)據(jù)很抱期待,她想當然覺得,道祖鴻鈞一生至今那么漫長的歲月里,應(yīng)該見過不少至情至性的人。即使還沒收到回饋,殷流采也在內(nèi)心大概揣測了一番,比如現(xiàn)實生活中的梁祝啦,愛德華八世和辛普森夫人啦,哪怕是同|性之戀劉欣和董賢也是很可以的嘛。 這些故事她都知道,但后來人在歷史中追尋到的永遠只是故事本身,而不是他們曾經(jīng)在這樣的故事里發(fā)生過什么,具體的細節(jié),除當事人與少數(shù)人清楚,最終都會掩沒在歷史的滾滾塵埃之下。當然,苦守寒窯十八年這樣的故事,她是無法接受的,所以她給道祖鴻鈞的要求只有一個——要真實而有愛,要友善溫柔。 想想,如果至情至性卻得到世界友善溫柔的對待,該是一曲多么美好的樂章。 待看到道祖鴻鈞回傳來的,殷流采頓時一腔期待都化作滾滾火氣:“爹,我要的是真實有愛的,這什么呀,瓊瑤算什么真實有愛,那是,都杜撰的,都是編出來的。” 道祖鴻鈞:“凡真實的必不多有愛,便有兼具真實有愛的,這世界未必會對他們多溫柔友善。殷流采,世上沒有完美的愛情,更沒有圓滿到一點雜音沒有,一點遺憾不存的愛情傳奇。真正圓滿的,友善溫柔的,都是故事,都是杜撰者言。” “真的……一個也沒有嗎?” “很遺憾,是的,世間不乏至情至性人,但大多至情至性人都遇不到另一個至情至性人。即使遇上,人生時光太漫長,怎么可能一直美好圓滿得像愛情故事?!?/br> “那修仙世界呢?” “至情人肯為愛生為愛死,你覺得修士之中,有幾人能為道侶去死的?便是你,要你為蘇世襄死,你肯嗎?” 殷流采:…… 實話說,不肯。當然,這是理智之下作出的回答,真到事來時,誰說得準呢。從這答案來說,殷流采也深知自己果不是什么至情至性的人,再者,她一直認為“理智的愛”才是最好的愛。 “所以呢?” “要么照著愛情演,反正瓊瑤蘇世襄又沒看過,要么我給你來幾個至情樣板,至于他們結(jié)局如何,被如何對待,你不要多作纏問。”道祖鴻鈞得到殷流采求后者的答案后,給殷流采傳去幾個至情人樣板,叫殷流采好好揣摩揣摩怎么演。 看過真實的樣板后,殷流采被震撼得久久回不過神來:“我還是覺得生命貴于愛情,如果要把生命愛情自由排個次序,自由是第一位,生命是第二位,愛情是第三位?!?/br> “為什么你會把自由放在第一位,按照裴多菲那句‘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來說,雖不難于理解,但我仍然想問你個為什么?!?/br> “不自由的生命不叫生命,叫囚奴,有限的選擇也是選擇,有限的自由也是自由。如果連這點有限都沒有,不管是生命還是愛情,都不過是短暫歡欣,不能長久?!?/br> “把愛情放在第一位的人,不過是做了愛情的囚奴而已。每個人心中珍視的東西不一樣,你更珍視自由,但卻有人認為,若連生命都不能保障,談何自由?!?/br> “好比法律是最低限度的道德,自由是對生命最低限度的尊重?!?/br> 道祖鴻鈞忽然沉默許久:“你認為僅僅是最低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