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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皚皚白雪。 他說:“南橋,真希望你也在這里?!?/br> 如此一來,美景與你都在身側(cè)。 南橋側(cè)頭,看著遠(yuǎn)處阿爾卑斯山脈的影子,偷偷彎起嘴角:“那你得等等,讓我召喚出翅膀,馬上飛到你身邊?!?/br> 翅膀沒有,車票倒是有一張。 她一路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盼著能快些奔向那個(gè)人身旁。 從火車上下來以后,又打車行了半個(gè)小時(shí)才到阿爾卑斯山腳下。黃昏時(shí)刻,抵達(dá)酒店門口。 她在前臺(tái)詢問易嘉言的房號,卻被告知為了保護(hù)客人隱私,必須得到客人的親自應(yīng)允,酒店才能將信息告知訪客。 南橋說不用了,將手里的小行李箱放在地上,發(fā)短信問易嘉言:“不是讓我來找你嗎?酒店地址和房間號都告訴我,不然怎么找你?” 末尾還加了一個(gè)小小的吐舌頭表情。 易嘉言大約真以為她在開玩笑,搖頭笑了,也就認(rèn)認(rèn)真真把地址與房號發(fā)給她,再添一句:“那我等你吃完飯,餓著肚子的呢。” 但他并沒有當(dāng)真,發(fā)完信息之后,一看時(shí)間,已是晚上七點(diǎn),于是合上了筆記本電腦,起身準(zhǔn)備去一樓的餐廳就餐。 從電梯出來,右轉(zhuǎn)進(jìn)入咖啡廳,有餐點(diǎn),有飲品。 電梯門開,他瞥見門口有個(gè)扎著兩只辮子,頭戴一頂白色絨絨毛線帽的女生,低著頭拿著手機(jī)站在那。擦身而過,他目不斜視地往右手邊走。 沒走上兩步,他忽然腳下一頓,表情一滯,猛地轉(zhuǎn)過頭去。 電梯門口,那個(gè)前一刻還垂著腦袋的小姑娘已然抬起頭來,笑盈盈地望著他。目光相接時(shí),她噘嘴說:“好哇,易嘉言,只是半個(gè)多月不見,你居然認(rèn)不出我了!” 易嘉言本該解釋點(diǎn)什么,依他的聰慧,隨隨便便也能答出一句:“那是因?yàn)樘肽悖氲交瓴皇厣崃??!笨墒谴藭r(shí)此刻,他只是怔怔地看著南橋,片刻后粲然一笑,眉梢眼角都染上了難以言喻的笑意。 “所以真的認(rèn)不出我了?居然連解釋也沒有一句?”南橋瞪大了眼睛。 卻見易嘉言忽然間張開雙臂,笑著喚她一聲:“來。” 那樣一個(gè)笑容像是皚皚積雪之上的一輪暖陽,足以融化寒冬里最頑固的堅(jiān)冰,又何況是這胸腔里一顆熾熱的心? 南橋手一松,那只小小的行李箱悶響一聲,被人無情地扔在了地上。箱子的主人笑成了傻瓜,沒頭沒腦地奔進(jìn)了那個(gè)朝她張開的懷抱里。 察覺到自己被箍得緊緊的,她也用力回抱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易嘉言,我好想你?!?/br> 他說:“我也是?!?/br> “我每天都在盼著你回來?!?/br> “我也是。” “可是你老不回來,我只好,只好親自來找你了?!彼У酶o了。 小小的姑娘像是一只無尾熊,就這么徹徹底底地掛在他身上,軟軟地說著自己的依賴與思念。易嘉言難以克制,手臂一伸,按亮了電梯的按鈕。 片刻后,門開了,他抱著他的小姑娘,拎起地上的行李箱,一言不發(fā)地閃身進(jìn)了電梯。 門再次合上的第一刻,南橋抬頭看他,卻還未來得及看清他的神色,就被一片溫柔的陰影籠住。他低下頭來,不置一詞地吻住了她的唇。 想念的力量足以把溫柔的親吻也變得轟轟烈烈。 輾轉(zhuǎn)反復(fù),唇齒相依,氣息交融,昏天暗地。 南橋氣息不穩(wěn)地想要伸手抵住他的身體,太重了,太沉了,太狠了,太燙了??墒撬蝗菟咕埽皇菍⑺衷陔娞莸膬?nèi)壁上,反復(fù)廝磨著,一下一下親吻著。 背后是冰冷的墻壁,面前時(shí)guntang的擁吻。南橋幾乎窒息,卻又覺得此刻就是死了也死得痛痛快快,心甘情愿。 電梯門何時(shí)開的她已然不知,易嘉言抱著她,拎著行李箱,快步走到了房門口。刷卡,卡門,一氣呵成。 再一次,那只可憐的行李箱被人無情地扔在地上,他將門重重關(guān)上,然后將她抱到了書桌上,恰好在筆記本電腦的旁邊。 書本,資料,因?yàn)檫@個(gè)動(dòng)作被推至一旁,散作一團(tuán)。他卻再也不在乎。 他就這樣再一次俯下身去覆住她的唇,一寸一寸品嘗,一刻一刻回味。 可是解不了渴,止不了癢。 沒有人知道他是懷著何種心情出差的,踏入機(jī)場,踏出機(jī)場,每一秒都忍不住后悔,想要回到小姑娘身邊,與她一同面對困難。 阿爾卑斯的皚皚白雪,阿爾卑斯的郁郁林木,阿爾卑斯的裊裊云霧,風(fēng)光再美,心里卻始終空著一片。 直到此刻,她就在他的懷里,才終于踏實(shí)了,安心了。 易嘉言的體溫guntang得嚇人,溫?zé)岬臍庀⒁淮我淮味扇胨拇絻?nèi),仿佛這世間最甘甜馥郁的芬芳。 南橋昏了頭,失了心,丟了魂,入了神。 她回吻著他,不顧一切,直到不知不覺已然攀在他身上,任由他站在她的腿間,而她亦抵在他的變化之上。 睜眼,她迷茫地看他片刻,然后反應(yīng)過來。 那雙漆黑透亮的眼眸像是淬了光一般,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像寶石,像琉璃。 她忽然間輕笑出聲,在他耳邊問了一句:“喂,易嘉言,你硬了?!?/br> 男人眉頭一皺,不因這句話本身而羞赧,反倒板起臉來教訓(xùn)她:“跟誰學(xué)的,這么不害臊?” 南橋一邊笑一邊瞇眼反問他:“硬的是你,又不是我,到底是誰不害臊,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他盯著她不說話。 南橋低頭去瞥他抵住她的地方,他卻又往她這里再近一步,貼得更近,明明只是為了不讓她看到,卻沒想到觸覺上反而更加靈敏。 她面上發(fā)燙,不吭聲了。 易嘉言反倒彎起唇角,低頭去看她杏色的面頰,然后忍不住輕啄兩下。片刻后,想要抽身離開,否則只怕這把火越燃越旺,難以自制。 卻不料她忽然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胸膛之上,低聲說了句:“別動(dòng)?!?/br> 他不動(dòng)了,低聲問她:“別動(dòng)?” 她慢慢地騰出一只手來,慢慢地往下,往下,直到捉住了某個(gè)地方。 易嘉言渾身一僵,心跳倏地停止。 他用暗啞的嗓音問她:“南橋,你在做什么?” 她卻不看他,也不答話,只是用另一只手牽起他的手,慢慢地放在自己的腰上,最后才輕聲說:“誒,抱我去床上。” “……” “你抱還是不抱?”她說了這種羞人的話,做了這種沒臉沒皮的事,結(jié)果還沒得到他的回應(yīng),面上簡直快要燒起來了,只能抬頭對他怒目而視,“喂,你到底——” 話未說完,她被人猛地打橫抱起,天旋地轉(zhuǎn),眨眼間落在了柔軟的大床之上。 理智,教條,冷靜,禮儀。 人類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