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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的。 “你要不要嘗嘗看?” “不必了?!?/br> “我是說……你嘗嘗看,像春天才長出來的?!?/br> 長生劍招不停,又斬落一段樹枝。禾黍點點頭,摘了一粒嫩綠的翠芽,拋進漫天磅礴的大雨中?,F(xiàn)在是盛夏,不該有春雨,柳樹也不該發(fā)芽。 “莫非沐州的時間不是變快了,而且在倒退。前幾日是盛夏,現(xiàn)在反而成了春天?!?/br> 可是這又能怎樣呢?禾黍解開酒葫蘆,飲了一口,心里也火辣辣的,這京城的酒也不好喝嘛。 他也飲了一口,輕咳起來。 “你還有心情喝酒?”曹修瑜渾身水靈靈的,不,是濕淋淋的,五指拉動小八身上的線,笑道,“誰說不可以控制行尸,你看,他就挺聽話的。” “我沒心情,所以才要喝酒。”話音剛落,他的劍峰就閃做一道光,從小八頭上穿了過去。 “長生… …” 曹修瑜丟了一塊白錦帕過來。 “用我的扎吧?!?/br> 他沉默不語。 “上次給你的呢?扔了么?” 他遲疑了一下,低聲說:“在的?!?/br> 曹修瑜的臉頰泛起微微的潮紅,一時也遲疑了,過了一會,才幽幽咬著唇說:“你這是做什么,偏要和魏千歲作對。” “你愿意做行尸么?” “當然不愿意了,又丑又臭?!?/br> “在亂世做一股清流,就像在行尸群里做一個活人,不可為,但也要為之?!?/br> 道不同,兩人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禾黍搶下酒壺,仰頭悶了一口,豪爽道:“我看你們挺配的,不如別打了。” “也好,”曹修瑜嬌俏一笑,“可惜你現(xiàn)在傷得重,什么也做不了,不然我們可以玩點別的。” 他輕輕一笑:“我奉陪啊。” 禾黍忙拉住他的衣角不放,幽幽地說:“你傷得很重么?” “沒有?!?/br> 火器營的長炮一路碾壓過來,掛滿了蘆葦和柳枝,雖然還剩七八臺,轟他們足矣了。 “會用匕首嗎?” “你問過了… …” 他推開禾黍,自己跳入沐河之中,躲開了剛才的炮火。 禾黍驚訝地指著前方說:“曹統(tǒng)領(lǐng)!你身后有什么!你身后有什么!” “我有那么蠢,會被你騙兩次?”她輕蔑一笑,學(xué)禾黍傻乎乎地樣子說,“你身后有什么?你身后有什么?你身后有什么?你身后有什么?你身后有… …” 她突然被什么攔腰抱,雙腳離地,轉(zhuǎn)頭一看,禁不住花容失色,那個巨大的尸球不知何時循著炮聲追了過來,又變大了些,其中還夾雜著火器營的衣服,分不清頭在哪,只見胳膊腿和牙齒亂舞。 修瑜閉眼就砍,睜眼繼續(xù)砍,禾黍也是一樣,不管來的是行尸,還是活人,她都只是刺。行尸太多了,一個壓著一個,一個踩著一個,炮都來不及轟,小小的匕首有什么用? 長生… …你在哪里… … “禾黍!”他灑下一罐火油,在水上劃出一個圓,行尸在火邊進進退退,不敢上前。禾黍忙跳進去,掙扎了好幾下,游到了他身邊。 她緊緊貼住他,心里溫溫的。 他們往北游了一陣,終于擺脫了行尸的追趕,支撐著上了岸。 長生壓抑著喘息問:“生氣么?” “不?!?/br> 禾黍知道他在說什么,搖搖頭:“我知道你是做戲而已,為了拖延時間?!?/br> 他也沒有解釋什么,額頭抵在劍,柄上。 兩人渾身是血,侵染了白色的衣服,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禾黍把劍,柄拿開,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幽幽地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什么?” “你到底……”反正整個城都沒有活人了,不怕被別人笑話,她咬牙大聲道,“你喜不喜歡我!” “嗯?”長生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我不是說得很明白了么?禾黍臉紅道:“上次在地牢里你……” “我怎么了?”他更加疑惑了,“我沒有半點印象了。你是不是喝了含磷的水,有了幻覺?” “呃……” 難怪他對自己一直冷冷清清的,禾黍心里一陣失落,勉強道:“好……好吧?!?/br> 他突然一笑:“我以為你知道?!?/br> “我怎么會知道!你成天板個臉!我哪里配得上你?!?/br> 大雨和響雷掩蓋了行尸的哀嚎,也掩蓋了他們說話的聲音。禾黍接了一捧雨水,把眼淚蹭到長生身上。 “你餓不餓?不知道火器營有沒有留下吃的,他們是北方人,說不定帶了你喜歡吃的東西?!?/br> “餓?!?/br> 雨夜陰冷,禾黍想煮點熱粥給他喝?;蛘咧笠煌霟釟怛v騰、又鮮又麻蝦籽面。 “你有沒有吃過這個?”禾黍掏出一小塊硬邦邦的東西,分了一點,遞進長生的嘴里。 這里的人特別喜歡醬菜,她在馬六家拿的,本來想給表哥嘗嘗,都沒舍得扔… … “嗯……”他皺眉道,“醬菜也是甜的?” “放了米酒?!?/br> 兩人又分了一塊。 禾黍看著他的側(cè)臉,突然失落地說:“要是沒有行尸,你不會來沐洲,也不會認得我。即使認得我了,也不會正眼看我。你眼里只有曹修瑜那樣又漂亮又聰明的大小姐,是不是?” “或許?!?/br> 長生見她黯然,說:“你的傷怎么樣?” 她卻還在想著曹修瑜。 “你根本舍不得傷她吧?每一招都讓著她?!?/br> “我沒有?!?/br> “你有?!?/br> “沒有?!?/br> “嘿嘿嘿嘿?!?/br> 天色漸漸暗下去,雨也小了,依稀可見月亮的影子和漫天的繁星。他以劍做標尺,量了一下天際。 “北邊的星位未變,或許可以出去。” 他把禾黍拉進懷里,說:“已經(jīng)快到前溏了,再堅持一下吧?!?/br> 禾黍又要哭,強忍住眼淚攥住他的手臂。 “去前溏做什么?” “去金陵,然后京城。” 他見禾黍無動于衷,緩和道:“前溏有種桂花糖,很甜。” “你不是不喜歡甜的么?” 他撥開樹枝繼續(xù)朝北走。柳葉和水霧的深處,隱約可見一座小小的石橋。 “那就是沐橋,有十三個孔,橋下有鐘乳石石像,家父說上面刻的是修橋的人和他的兒子,他與河神立約,把自己永世沉底,換得過河人的安穩(wěn)?!?/br> 他心里也生出感嘆,說:“今日一見,沒想到這么普通,名字也沒什么特別?!?/br> “長生……” “嗯?!?/br> 禾黍立著不動,笑著說:“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先過去吧。” “什么事?” 她想了一路,還是編不出個事由來,只好掩著唇,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