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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不再來了。 她瘦了下來,脫胎換骨,變成了被人喜愛的樣子。 可是她的小哥哥,看不到。 ** 第二天早上起來,腦袋昏昏沉沉,一陣陣的發(fā)漲。 田謐用力按了幾下太陽xue,有些無厘頭地想,會不會是昨天回憶時用力過猛,大腦負(fù)荷過重了。 今天是在劇組的最后一天。下午田謐交接了自己的工作后,也沒什么事做,就準(zhǔn)備回酒店收拾行李回家。 “田謐姐,今天收工嗎?”林黎蹭過來,“我告訴邱衍,讓他來接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叫車啊,”田謐下意識地要拒絕,“不用麻煩他了,他還有工作。” 林黎挑眉,把手機舉到她面前。屏幕亮著,正在通話中,還開了免提。邱衍的聲音傳了出來,“我一個小時后到。在片場等我?!?/br> “......”這人,根本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啊。 “我就知道你會說不用了?!绷掷璧靡獾匦Γ安灰@樣呀,給邱衍一個機會嘛。你們正好又住一起,緣分啊緣分?!?/br> 什么叫住在一起!就是住同一個小區(qū)好嗎一個小區(qū)! 林黎:明明是上次你自己說的原話好嗎。 田謐:朕才不會承認(rèn)! 也好。田謐嘆了口氣。這個工作結(jié)束了,她和邱衍基本上也就沒什么交集了。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 下午邱衍來的時候,田謐已經(jīng)整理好了東西。把行李放進(jìn)后備箱,坐進(jìn)車?yán)?,田謐瞄了眼專心開車的邱衍,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要怎么說呢?“謝謝你的照顧”?還是“你到底對我有什么企圖”? 又把自己和邱衍之間發(fā)生的種種回想一遍,田謐突然覺得有些疲憊?;蛟S是昨晚沒有休息好,或許是這段時間里發(fā)生的事太多。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樣胡思亂想的很沒意思,還不如直接把什么都說出來,就算搞得局面尷尬也好過疑慮重重,反正以后大概也不會見面了,至少能混個明白。 田謐下定決心,轉(zhuǎn)過頭,看著邱衍的側(cè)臉開口道,“邱......” “我們被跟蹤了?!?/br> “......哈?” 田謐被這一句搞懵了。他的語氣太冷靜,好像在說“馬上就到晚飯時間了”一樣自然的語氣,讓她一時沒能跟這句話的實際內(nèi)容聯(lián)系起來。 “后面的那輛白色suv跟了三條街?!鼻裱芴ы疽馑龔暮笠曠R看過去,“你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田謐搖頭。 邱衍抿唇,有意的往幾條繁華的路段上繞路,車?yán)镆粫r氣氛凝重,安靜得瘆人。不知道過了多久,田謐都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聽見邱衍說了一句,“甩開了。” “你剛剛想跟我說什么?” 田謐:話題跳的這么快真的大丈夫嗎? “......你不問為什么會被跟蹤嗎?” “你知道?”紅燈亮起,邱衍踩下油門,突然回頭看她,眸子里的光芒染上凝重,“是沖著你來的?” “不不不是?!碧镏k慌忙擺手。她一個三好市民又沒有什么仇家,怎么會被人跟蹤,“我不知道啊?!?/br> “那就不用擔(dān)心?!鼻裱茳c點頭,又問,“你剛剛想跟我說什么?” “啊...”突然被打斷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說了啊,“那個,你專心開車啊,等下到了再說吧。反正也不遠(yuǎn)了?!?/br> “好?!?/br> 田謐看他又轉(zhuǎn)回去目視前方不再看她,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接下來的路程仿佛車速好像比之前快了不少,幾分鐘就到了小區(qū)車庫。邱衍很自覺地幫忙拿著行李,田謐只剩下一只包單手拎著晃來晃去。 已經(jīng)到了,想辦法開口啊。 明明剛才已經(jīng)在車上下定了決心,這會兒又開始慫了。田謐有些氣餒,垂著頭跟在邱衍身邊走,無意識地做踢小石子的動作,完全沒有注意背后駛來的車。 “小心些?!?/br> 還沒來得及抬頭,田謐被一只手圈住肩膀,往旁邊輕輕一帶。車子從旁邊駛過,邱衍收回手,微微皺起眉毛,低頭看她,“總是這樣。走路時要專心?!?/br> 田謐根本沒聽清楚他說了什么。只覺得腦子里有一根弦斷了似的,嗡的一聲,涌出許多許多畫面,看起來毫無關(guān)系,卻又真的彼此關(guān)聯(lián)。 田謐抓住了邱衍收回的手。兩人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用盡全力去抓住他,也只能握住他的半個手掌。 “......小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重要的轉(zhuǎn)折點,終于寫到了...... ☆、秋千 邱衍微微皺著地眉頭舒展開來。他的表情越來越放松,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第一次,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這樣生動的,可以稱之為笑容的表情,就連眸子里也染上了柔柔的笑意,波光粼粼,瀲滟著愉悅的情緒。 他極專注地看著田謐。周遭的一切都像背景被無限虛化,只有他的輪廓無比清晰。田謐怔怔的與他對視,仿佛跌進(jìn)記憶的深潭中,呼吸困難。腦海中小哥哥模糊的臉在與他的重合。她依舊無法辨認(rèn)他的五官,卻莫名的篤定。 眼睛看到的東西會隨著時間褪色而變得模糊,可是心還記得。 這感覺來得太過猛烈,迅速積累的情緒堵得胸口發(fā)痛,田謐不知該如何紓解,只能緊緊抓著他的手,語無倫次地一遍遍重復(fù)。 “你是他嗎?你是他對不對?你一定是他......” 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邱衍把手里的行李箱放到一邊,空出雙手,把手足無措的田謐輕輕擁在懷里。田謐靠在他胸口,閉上眼睛,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頭上一下下?lián)崦?,聽見他說話時胸膛嗡嗡震動的聲音。 “是我?!?/br> 是我。你還記得我。你終于記起我了。 這聲音仿佛有某種魔力,只短短兩個字,便讓她在暴動的情緒里慢慢鎮(zhèn)定下來。他不再說話,撫摸的動作卻沒有停止,一下一下,沒有片刻遲疑。 無限呵護,無限溫柔。 ** 在邱衍還不叫邱衍的時候,他曾經(jīng)很不理解同齡的孩子們,為什么每天都要去上學(xué)。 明明在家里自己看書就能掌握的知識,為什么要辛辛苦苦地出門,讓老師不辭勞苦,反反復(fù)復(fù)的嘮叨好多遍? 直到他看到放學(xué)時的校門口三三兩兩結(jié)伴回家的學(xué)生,聽見他們撲到等在校門口的爸爸mama懷里撒嬌時,他才明白。 原來上學(xué)的意義,就在于陪伴。 “Eirik。”母親放下給花草松土的小鏟子,擦了擦手,在他的頭上輕輕撫摸?!坝X得一個人孤獨了嗎?” 邱衍搖搖頭,“我陪著mama。” “哦,你太懂事了。我差點忘了你還是個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