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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差了,毒卷被收回,這人就…… 且不管阿生如何想,李泰抿著薄薄的唇,青碧色的瞳珠,因眼睫上掛的細小雨珠,泛著水汽,他并未回應阿生上馬車去等的提議,而是有些掙扎地看著越走越近的人影。 “駕!駕!” 就在黑白面具男子抱著遺玉將要走到林邊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阿生定睛一看,那最前面帶頭的蓑衣男子,不是盧智又是誰。 “吁!”勒馬在馬車前兩丈處停下,盧智繃著臉環(huán)掃一圈,待見剛剛從林子中走出來的人影后,才松下一口氣,翻身下馬,對著側(cè)對他的李泰,恭聲道: “殿下?!?/br> 李泰沒搭理他,盧智也不自討沒趣,大步上前迎向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眼見盧智走近,扭頭迎上剛剛在林中,便察覺到的落在自己身上的冰冷視線,對上那雙異色的眼瞳,他目光閃了閃,恰好遺玉的身體向下滑了滑,他便又曲臂把她往肩上托了托,卻因敏銳地察覺到迎面襲來的殺氣,手臂僵硬了一下,隨即面具后的嘴唇輕輕勾起。 “阿嚏!”打了個噴嚏,遺玉吸溜吸溜鼻涕,身上已經(jīng)暖的不再打顫,聽著耳邊隱約傳來盧智的聲音,但因趴在面具男子的背上,無法回頭,只能軟綿綿地叫了一聲,“大哥?!?/br> “嗯,我在?!北R智走上前,并未將她接過來,而是先問了面具男子,“如何?” “無礙,只是受了風寒。”這說的明顯是遺玉了。 盧智心放下一半,先是摸了摸遺玉的腦袋,而后接過侍衛(wèi)遞上的雨蓑,從背后蓋在她的身上。 “大哥,娘……娘被韓厲帶走了?!?/br> “嗯,我知道了,別擔心,我已經(jīng)讓人追去了。” 盡管知道追上盧氏無望,但遺玉聽盧智這么說,心里還是好受了一些,正要再說什么,卻聽盧智話音一轉(zhuǎn),對著她身后道: “殿下,多謝今夜相助?!?/br> 哎?殿、殿下?沒等遺玉多疑,便聽身后一道再熟悉不過的冷清聲音傳來:“不必,我并未幫到?!?/br> 是李泰!遺玉咬著牙轉(zhuǎn)了個腦袋,卻只見到一道綰色的高大背影登上馬車,心中一動,她便啞著嗓子喚道:“殿下……” 那背影一頓之后,終是沒有回頭,在車夫掀起簾后,塵進了燃著昏黃吊燈的車內(nèi),簾頭放下,遮去這黑夜中唯一的光亮。 看著那輛馬車掉頭消失在城門內(nèi),遺玉心中劃過一抹失落,卻因腰間一緊,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黑白面具,還有那一雙散發(fā)著淡淡光彩的眼睛。 “真是糟糕,還想著同你搭個便車,現(xiàn)在,你只好與我共騎了,”眼見那白皙小臉上剛才淡淡的憂色變成僵硬,面具男子輕笑兩聲,“放心,我御馬十分穩(wěn)當,同馬車也差不到哪里去?!?/br> 盧智見他嚇唬自家小妹,搖頭道:“小玉忍忍,不趕緊回去,你風寒會重。” 遺玉苦笑,眨巴眨巴眼睛,望著那張面具,無奈道:“你還是先把我打暈好了?!痹衮T馬,她真的要吐出來了。 面具男子眼中晃過愉悅之色,“打暈?” 遺玉咬牙點點頭,弱弱道:“輕、輕——”后面那個“點”字尚沒說完,便覺頭頂一麻,失去了知覺。 “喂!”盧智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面具男子,卻換得他輕輕搖頭,緩聲道:“她是真的很懼怕騎馬?!?/br> 于是,就在盧智一行人御馬住國公府趕回時,先前離去的那輛馬車上,阿生卻看著自家沉默的主子,小意道: “您剛才……可是傷到了腕?” 修長的手指緊了緊,又松開,一粒圓滾滾的藍色瓷珠從指縫中滑落。 第328章 男女之情 懷國公府 雨勢漸小,前廳,屋前屋后不見半個下人,燈火通明的屋子里,除了盧中植和盧老夫人外,一家男女都立于堂下,看著上座的老爺子翻動著半盞茶前被一名小乞兒送來書信等物。 相鄰而立的趙氏和竇氏,臉上各有復雜之色,那日祭祖時便心生的猜疑,在盧榮遠下午昏迷醒來后,得到了解答,自然是被自家的老爺嚴厲地叮囑了不準外泄,可知道了盧氏一家果真是當年被逐出家門的小姑子他們后,心中難免有些落差。 見盧中植面色沉重地放下手中書信,頭上包裹著白紗的盧榮遠連忙道:“爹,如何,上面可寫的是她們消息?” 盧中植點點頭,又搖搖頭,轉(zhuǎn)身對盧老夫人道:“青瑜,你先回房去休息,可好?” 眼盲的盧老夫人猶豫了下,斂去面上憂色,點點頭,竇氏和盧景珊連忙上前攙扶,將人扶回了后院。 盧榮遠正要開口再問,府內(nèi)的副總管卻小跑到門口,稟報道:“老爺,房、房大人又來了?!?/br> 一屋子的男人皺眉,盧中植不耐道:“無需理會,回去守著?!边@房喬一個下午來了三四趟,盧老爺子多是將他帶來的書信消息留下,人卻進都不讓進大門。 “是?!?/br> “太老爺!回來了、回來了!大少爺回來了!”副總管剛剛轉(zhuǎn)身,便有一名守前門的下人高喊著跑了過來。 聞此訊,盧中植面色一喜,一邊支使著兩個兒子出門去迎,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桌上的書信等物收進懷中,緊跟在后面,由副總管撐著傘,迎向大門。 …… 遺玉感覺自己正在做著一場夢,夢里的她趴在一朵云上面,上下飄啊飄的,說不上難受,但也絕對不是舒坦的,那種浮在云上的不踏實感一點點變強,直到那片云帶著她快速下墜,才讓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蒙蒙的細雨,明亮的籠光,黑白的面具,周圍亂糟糟的人語聲。 “如何,乘馬不比坐車差吧?” “還、還好。”遺玉困難地開口道,暈了一路,鬼知道什么適不適的,試著抬了抬手臂,發(fā)現(xiàn)多少恢復了力氣,正要開口讓這面具男子把自己放下,便從旁伸過一雙大手,將她接了過去。 盧智低頭掃了一眼遺玉面色,見她無甚大得后,才對著迎出來的人道,“進去再說?!?/br> “嗯?!北R中植點點頭,制止了因為沒見著盧氏人影,正急聲詢問的盧榮遠盧榮和,率先往回走。 遺玉趴在盧智肩頭,被他抱著走在后面,邊上有下人撐著傘,讓她能輕松地睜開眼睛,借著高高門檐下懸掛的四只火紅的燈籠,著清門外那匹黃蔥駿馬前立著的渾身濕透的面具男子,見他沒有進來的意思,反倒是利索地翻身上馬,啞著嗓子脫口而出道:“多謝你今日救我?!?/br> 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