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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蟒山那樣的生死狀況,都能被李泰利用起來磨練她,這平州一行,危險程度肯定是不亞于那時。 “不能,”李泰聲音一輕,“能早回去一年,便是一年……” “嗯?”什么一年一年的,遺玉沒聽明白。 李泰搖頭,沒向她解釋,松開她手指,道:“你的茶快涼了。” “那你等我下,我送上去就下來找你,咱們再說這事。” 說是送了茶再談,可一直到吃過晚飯,洗漱睡下,遺玉都沒再見李泰人影,心里有些不踏實,便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確認盧氏睡的安穩(wěn)后,才披上衣裳下了一樓。 在李泰房門前守株待兔了一刻鐘,才見著人影,遺玉舉起手中的燭光一映,正是一身墨衫的李泰。 “晚飯吃了嗎?” “嗯,”李泰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簡潔干凈的房間,當(dāng)?shù)厝俗∷逈]唐人那么講究,沒什么屏風(fēng)帷幔的道道,南面門窗,三面墻,北面放著一張竹床,當(dāng)中放著一張矮桌,墻壁上掛了一幅很有彝人特色的織毯,就這么一件擺設(shè),還是遺玉挑選來掛上的,雖這一行住過遠比這還簡陋的環(huán)境,但遺玉總覺得,要李泰這樣的人住這種地方,實在是屈就,可人家自己貌似都不覺得就是。 遺玉跟著他走進屋,隨手將門帶上,便去矮桌邊摸了油燈點燃,把這一趟出行帶來的蠟燭熄了。 “去見周夫人了嗎?”遺玉在他對面坐下,問道,油燈不大亮,但好歹能將人給看清了,李泰進屋便去了面具,隨手放在桌上。 “京里傳了消息來,父皇催我回去?!?/br> 李泰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冷淡,像是不覺被一位帝王掛念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他臨行前,是同李世民說過最遲年底回去,可現(xiàn)在新年過去,他除了定期讓人從別處寄先前準(zhǔn)備好的書信回長安,人卻并無歸京之意。 “那你準(zhǔn)備先回去一趟嗎?”遺玉默默算來,他們這一趟出門是夠久了,同是出門“巡游”,其他人應(yīng)該都已安全回到了長安,就剩下他們。 “待此事畢,再歸?!?/br> “嗯,”遺玉見他有了主意,便不作多慮,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上午的話題,“咱們何時啟程,我好同我娘說。” 留下或是同他一起去,這樣兩頭難的選擇,放在一年前,這么一件事足以讓她頭疼好一陣子,可她今并非昔比,能干脆的事情,絕不優(yōu)柔寡斷。 她話說完,便覺得桌那頭,李泰視線在她臉上落了片刻,帶些不一樣的注視,而后朝她伸出一只手,語調(diào)不明地低聲道: “你過來?!?/br> 第30章 初情 屋內(nèi)昏黃,唯有矮桌上一盞油燈映出一片光暈,遺玉借著這昏黃,視線在李泰俊美且靜默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不知那碧眼里不一樣的視線是為何,她笑了笑,伸出左手搭在他掌心,被他握住,她便順勢起身繞過矮桌,在他身邊坐下。 兩人半個多月都沒像這般獨處,有些不自在,正待打趣緩和氣氛,他卻突然傾身向她,一手環(huán)過她肩背,一手將她左手置于他腰后,密密地將她擁住。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遺玉不知所措,聞著他身上經(jīng)久不變的淡淡香氣,是讓她安心的味道,心下柔軟,她伸出另一只手回抱他,疑聲輕喚道: “殿下?” “我有個問題?!?/br> 遺玉頭倚在他寬闊錘胸前,道:“你問?!?/br> “倘若當(dāng)初盧夫人沒有被劫走,盧智沒有含冤致死,盧俊沒有失蹤,我請指父皇賜婚,你會如何?” 李泰語落,敏銳地察覺到懷中的纖細身軀僵硬了一下,須臾后,就聽她訥訥道: “倘若、倘若——我不知?!?/br> 他望著漆黑的門窗,瞳色籠上陰影,當(dāng)日他趁虛而入,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拉了她一把,將她留在身邊,何嘗不知她是一心想著要為盧智正名,尋盧氏盧俊,才會選擇他,借他臂助。那時他尚可將這看成是一種籌碼,來換取他想要的人,可如今…… 遺玉不想騙他,所以答說不知,可見他聽后半天沒有反應(yīng),便從他胸前仰起頭,看著他微翹的下頜,道: “怎么想起來要問這個,怪怪的?!?/br> 李泰低頭看她,抬手撥開她遮眉的額發(fā),露出整張臉來,這少女的容顏較一年前,又有不同,眉眼漸開,稚氣猶存,五官的模子,依稀可辨初見她時的孩童模樣,細白的小臉上,卻在左頰上生出瑕疵,就好像是一塊美玉被人生生割出的劃痕,損了它的價值,卻損不了它的品質(zhì)。 身在長安,生在皇宮,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他自當(dāng)明了,他沒怎么提它,因他不在意這點瑕疵,可她亦不以為然,似乎就不怕,萬一再好的藥膏也去不了這蟒毒留下的疤痕,她該當(dāng)如何?尋到了盧氏,年初這些日子,她過的很快活,整日帶著笑,就似在長安城,她初入國子監(jiān),一切都還未發(fā)生之前的模樣,他以為她會在同他去,還是留在普沙羅陪她娘之間搖擺不定,可她沒有。 他擅察人神色,析人情緒,卻每每漏算了她,這比他要小上七八歲的少女,辨不通她的心思,就愈發(fā)想琢磨她,靠近她,占據(jù)她,這種強烈的欲望,讓他感到煩躁。 好比明明握緊了這塊玉,卻總覺得她不在手心里。 遺玉被他這么緊盯了一小會兒,就覺得無端臉上無端燥熱起來,剛才消失的不自在又冒頭,她撇過頭避開他有些炙熱的視線,須臾,眼角便被他落下一吻,緊接著便是臉頰,唇角,她來不及發(fā)出的聲音,消失在他口中。 沒有方才蜻蜓點水的淺吻,一開始便是來勢洶洶的侵略,不同于他冷淡的性情,在兩人接吻時,他鮮少會有輕品細酌的興致,熱情的唇齒相交后,短短的幾息便叫她腦袋發(fā)蒙,分不清東南西北,然后由他汲取。 扶在她腰背的手掌還算溫柔地一下下輕撫著,叫她背脊發(fā)麻,下意識地伸手去推拒他,腰線被輕捏,手腳就軟了下去,少女的身體識不得多少情味,卻敏感和嬌嫩,心里清楚他是她鉻身相托的人,沒學(xué)會迎合,亦無法抗拒。 他濕熱的吻總算離開她的唇瓣,略顯沉重的呼吸在她耳畔響起,不等她將氣喘勻,便將她攔腰從地上抱了起來,轉(zhuǎn)身幾步走到床邊放在褥上。 遺玉在身體挨到柔軟的床鋪時,腦子瞬間就清醒了過來,背著燈光看不清他神色,可能敏銳地察覺到他身上氣息的變化,猜到這次可能不止是簡單的親親抱抱,她腦中警鈴一響,便急忙出聲道: “我、我該回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