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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那小姑娘同他開玩笑時候,他的回答—— “因為紅莊,我還不想殺你?!痹捯舾ヂ?,李泰兩指驟然緊縮,冷眼看著他眼神漸漸失焦,額頭上緩緩乍起了青紅的血管,斗大的汗珠從蒼白的臉上蜿蜒而下。 “最后警告你一次?!?/br> 夜寒露重,一輛馬車駛到坊外僻靜處時,略一停頓,從車上丟下一件大物在路邊,才又轱轆轆地轉著車輪遠去。 姚一笛在地上躺了半盞茶的工夫,手腳方又恢復知覺,他不急著從路邊起身,就這么又躺了一盞茶后,才一個鯉魚打挺蹦跳起來,摸著脖子搖搖晃晃地朝就近的巷子里頭走去。 “殺我?哈哈哈,有趣有趣,越來越有趣了……” …… 斷了姚晃的藥物,遺玉又恢復到夜里淺眠的狀態(tài),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睡不安穩(wěn),睜開眼看見坐在床邊的李泰時候,回了回魂,便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一眼床頭過半的蠟燭,就知道夜很深了。 “你回來了啊?!闭f完話,見他只是看著自己并不出聲,她聞到他身上nongnong的酒味,皺了下鼻子,關心道,“喝醉了?” 李泰搖搖頭,表示自己沒醉,不過遺玉看他這樣子,離醉也遠不了多少,思及他慣常只是小酌,鮮少會多飲,這模樣倒像是有煩心事,遂放柔了聲音: “你明早還要到文學館去,叫人燒水,煮醒酒湯,沐浴后喝了再睡,早起才不會頭疼?!?/br> 李泰自少年以來,就沒什么人敢管他私事,哪怕是生活上的瑣碎,也沒人敢多嘴,由著他性子來,因此遺玉卻是頭一個在他酒后關心他明天是否會頭疼這種小事的人,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興許回來時候還有些不快,這會兒已然好轉。 他點點頭,又想了想,從懷里掏出一只半尺長短的扁盒遞過去,見她接過打開,霍然露出歡喜之色,手指輕輕撫著盒中玉簪,想起來抬頭沖他道謝時,臉色有些高興地泛紅,他心思一動,便沒忍得,傾身貼上,啄著她唇角。 淺嘗一回,又覺不夠,便扣著她后腦,聽她一聲低呼,直將人壓回床上躺下,漸吻漸深,呼吸重了,一手在她身上游走起來,盡管隔著一層薄衫,觸手的溫軟香滑,倒要將人逼瘋,一想到外面還有人也在惦記著她,混混沌沌便浮出把她身上刻下自己名字才好的想法,手上力氣不由大了,還嫌不夠,竟是尋著衣角貼著她軟腰滑了進去。 “唔……” 遺玉被李泰忽然一通親吻襲來,敏銳地察覺到他今晚不對,便沒有拒他,帶些安撫地由他咬著,可終歸她病沒好透,被他身體這么沉沉壓著,親撫了一晌就因臉紅耳熱開始短氣,身上愈發(fā)不自在,聞著他逼近的香氣,頭也昏昏沉沉的。 但覺衣里滑進一只燙人的大手,一個哆嗦腦子又清醒過來,便慌忙伸手去推他,才沒掙扎幾下,他卻吻的愈發(fā)重了,絞的她舌根都酸痛起來,腰里又是一通揉捏,他二人才和好沒兩天,話既說開,情之更濃,竟叫她不能全然拒絕,當是哼嚀一聲,便又軟了手腳,再使不上力氣阻他,心中期艾,尚有一絲清明苦笑這一時沒有防他,今晚怕是要交待了。 “小姐,您睡了嗎?” 第115章 太瘦 早起,飯桌上氣氛很是安靜,少了往常的交談,只有碗碟交碰的聲音,平彤平卉一板一眼地在旁邊服侍,李泰面色如常地陪著吃素,遺玉很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余光瞄見他下唇那一小塊醒目的血痂,便覺得手腳僵硬。 昨晚平卉突然來敲門,他卻壓著她不肯松口,她一時驚慌,便發(fā)狠咬了他一口,怎料會留下這么個證據來,被人瞧見,不定要怎么想呢。 “殿下,我身體已無大礙,我想我還是回家去住吧。”遺玉放下碗箸,看著李泰道,兩個侍女聽見,都抬了頭看向她。 李泰聞言,放下象牙筷,接過小廝奉上的茶水漱口,道,“也好?!?/br> 遺玉暗松一口氣,也從平卉那接過茶水端著,道,“那我上午就走,反正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 李泰點點頭,便轉頭吩咐小廝去備車,平卉緊張地看向平彤,被她一眼瞪回去,又連連使了幾個眼色,遺玉察覺她倆小動作,只是覺得好笑,她提出要回去,也許非全是因為昨晚的事,李泰最近看來很忙,但還是每天抽空陪她,一個大男人又三餐吃素,難免吃不消,她又不想開口拒絕他這份體貼,還是回家去養(yǎng)著好。 早飯罷,兩個丫頭進屋去收拾東西,李泰沒急著走,而是叫了遺玉上頂樓。 樓頂的藥房清晨才被打掃過,窗明幾凈,三足花架上還新擺了一盆簪蝶蘭,面朝北的一排窗子大開著透氣,李泰踱步到窗邊,被窗外探頭的陽光灑上半邊金色,側身看著還立在門口的遺玉。 “來?!?/br> 梳流閣建的高,在頂樓上,幾乎可以俯瞰大半王府,遺玉走到李泰身邊,朝窗外望去,院墻外便是橫貫魏王府的大花園,只這么一座花園,便比璞真園整個都要寬廣,再往遠眺,便是幾處獨立的庭院,視線躍過這些庭院,往深處看去,便見北方若隱若現一片波光,光影那頭,紫亭紅樓依稀可辨,當中來回穿梭的人群縮在瞳中只留蟲蟻大小。 兩人就這么靜靜在窗前,眺望著遠處,呼吸著早晨的新鮮,享受這難得的寧靜,半晌后,李泰方才出聲道,“姚一笛許會再去找你,我會在你身邊加派人手,你自己也需提防?!?/br> 這難得的早晨,被一個人名破壞掉,遺玉皺了眉頭,扭頭看一眼李泰,遲疑了一下。便又回過頭去。 “想說什么?!?/br> “哦,沒什么。”把想不通的事情壓在心里,是她的習慣。 “你是奇怪他為何會纏上你?” 遺玉被他猜中心思,有些驚訝地扭過頭,抬手捏著耳垂,輕聲道,“我是很奇怪,他不遠千里從蜀中來到長安,難道就是為了找我麻煩嗎,當年在大蟒山時,我雖得罪過他,但他也害我吃了不少苦頭,非是深仇大怨,他這般到底圖的什么?” “他性情不定,行事乖張,你不必費心情他想法。多些戒心便是?!?/br> 李泰聽他話里不無對姚一笛這個人的了解,遺玉又想起那天下雨時候,姚一笛對李泰的評價,不由覺得好笑,她起初是不大喜歡姚一笛的行為,可這個人卻的的確確是同李泰一起在紅莊長大的,也許他們算不上朋友,可卻彼此了解。 這么一想,遺玉便對姚一笛的事看開許多,點頭應道,“你放心,若是再見著他,我一定會小心。” 李泰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