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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簾子,若有所思地扭頭盯著宋心慈,臉上漸漸露出嘲色,眼神也冷淡下來。 “我,我,”宋心慈心中一片慌亂,想著那馬車?yán)飩鞒龅穆曇簦乃紦u擺不定,張口卻只能道上一句,“是、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你,但是我——” “不必多言?!北R俊打斷她出口的歉意,手指捏“咯咯”直響,他直接轉(zhuǎn)過身去,面向那馬車,看著車簾后根本看不見的人影,扯出一個苦澀無比的笑來。 “都愣著做什么,”遺玉推開平卉摸黑遞來的茶盞,“還不給我拿人!” “是?!?/br> 這一回,盧俊和那船夫都沒有抵抗,任憑魏王府的人將他們拿下,反絞著手腕推到馬車前。宋心慈抱著宋母,傻傻望著盧俊被抓的背影,剛被風(fēng)干的眼淚又涌了出來,她不是無情,可是她必須留著一條命,來日再幫父母報仇雪恨! “對不起……” 只是一片傷心的她,接下來看到的,聽到的,卻顯然不夠她腦用,或者說,是不夠在場大多數(shù)人的腦用。 “既無傷無病,又有手有腳,為何不回家,難道你是忘了回家的路嗎?”遺玉手指摳著車窗,沉聲質(zhì)問,一雙漸紅的眼睛,牢牢盯著兄長苦澀又無奈的臉龐。 “沒有,我沒有忘記?!北R俊撐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車中模糊的人影,辨別這陌生的女子嗓音,未見人顏,心中卻有一萬個聲音告訴他,這是他小妹! “祖父死了?!?/br> “我、我知道?!?/br> “大哥也死了?!?/br> “……我知道?!?/br> “我嫁進(jìn)了魏王府,做了魏王妃?!?/br> 這一次,盧俊沒有回答‘我知道’,沒人阻攔,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車門,卻不敢撥開那一層簾子,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痛心處。 “小……小玉,這些年你還好么?” 大滴的眼淚從眼角滑落,遺玉長吸了一口氣,好歹止住顫音,心中卻發(fā)了狠地委屈,臘月時,她喪母失兄,她孤立無援,她受辱,她劫獄,她差點瘋掉,她那時過的好嗎? “二哥,你為何不來找我?” 一句話,道明盧俊身份,聽者無不驚詫萬分,這一身黑家的劫獄逃犯,怎么一轉(zhuǎn)臉就成了魏王妃的兄長? “我答應(yīng)大哥,”盧俊壓低了聲音,臉上痛恨交加,“三年,他讓我立下毒誓,不得去尋你?!?/br> 嗡地一聲,遺玉有片刻耳鳴,緊接著便是頭暈?zāi)垦V幸u來,她背脊陡然拔直,腦中百轉(zhuǎn)千回,卻無一解,只覺得頭頂懸著一張巨大的蜘蛛網(wǎng),漸漸顯了形狀,逃不開。 這邊兄妹相認(rèn),驚詫全場,宋家?guī)卓谠评镬F里,那頭胡季泰臉上陰晴不定,咳嗽了兩聲,朗聲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魏王妃,此人不是逃犯嗎?” 遺玉強拉回思緒,告訴自己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對付胡季泰,她收拾了心情,一改方才客氣,發(fā)出一聲嗤笑, “是不是逃犯,我還需要同你交待么。” 胡季泰這些年也是身處高位,哪曾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女子這般對待,先前敬她也不過是因為李泰聲名,這么一想,便就發(fā)現(xiàn)貓膩,他瞇起一雙陰沉的眼睛,微微躬身道: “下官豈敢,只是此人勾結(jié)朝廷要犯,若王妃要帶人離開,還請王爺親口指示,不然在下可擔(dān)不起這個縱犯私逃的罪名。” 是發(fā)現(xiàn)李泰不在么,這么半晌,還真是夠遲鈍的,遺玉側(cè)頭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掐指算了時辰,不慌不忙地回道: “胡大人與其擔(dān)心這個,還不如先擔(dān)心你自己?!?/br> “王妃這是何意?”胡季泰直起腰,虎了臉,但一回頭看到身后兵馬,心中又定。 車簾被一手撩開,盧俊后退兩步,平卉跳下,一伸手,恭恭敬敬扶著遺玉下車,她一身長裙,裹在卵青披風(fēng)里,馬燈下,一張嬌麗容顏斥入人眼,不假顏色地環(huán)顧這長長的江岸,肅目端容,尊貴之態(tài)盡顯,逼得人不敢正視其顏。 不少人都低下了頭,胡季泰身邊的胡安溪瞪大了一雙眼,抱著宋母的宋心慈,只是傻了眼,口中訥訥一聲,滑進(jìn)風(fēng)里。 “唐夫人……” 唐夫人,是、是王妃,念安哥是……是她兄長? 是、是王妃的兄長?他竟是這種身份么? “怎么……怎么可能,”宋心慈打了個寒禁,突地扭頭望向盧俊,傻傻問道,“你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么?” “你不曾問過,我也不曾說過。”若真是有心,怎他關(guān)心她所有,她卻連這點都沒有問過,盧俊看她一眼,只是眼中再沒了當(dāng)初的至誠,遺玉一伸手,握住了盧俊手臂,五指收緊,抓的他吃痛,卻沒有掙脫,只是略帶擔(dān)憂地回頭望她。 “孤兒?”遺玉輕笑一聲,一雙美目中盡是傲然,“堂堂懷國公盧中植的親孫,我兄妹高堂猶在,誰與你說我親兄是孤兒?” 一句話,就將宋心慈心墜冰窖,她也是個聰明之人,轉(zhuǎn)念便有些明白,剛才遺玉那一出拿人的好戲,是演給誰瞧。 盧中植的威名,過了一朝仍在,那胡季泰也算和盧老爺子同朝為官過,即便盧家現(xiàn)今落魄,即便范陽盧姓被降二等,可對他這越王都督府的長史來說,那是曾經(jīng)如高山仰止般的存在。 當(dāng)下,胡季泰一改方才怒容,指著宋家三口,不屑道, “宋恩孝,你這女兒生的好哇,險些就攀龍附鳳,只可惜你這一家貪慕虛榮的勢利眼,錯將珠玉當(dāng)石蚌,盧公子再三相救你一家三口性命,卻被屢屢反咬,如今總算看清楚你一家嘴臉,也不枉本官深夜緝拿——王妃勿怪,” 他說的宋家三口臉色青白交加在,一轉(zhuǎn)臉,面向遺玉,一行禮,笑臉迎人,“盧公子是受jian人蒙蔽,方才誤會一場,這夜深露寒,還請王妃帶著公子趕緊回去休息吧,這里交給下官處理便是?!?/br> 這胡季泰倒是一會兒一張臉皮,又會挑撥離間,又會做人,也難怪能爬到這個位置,遺玉心中暗道,面上卻不急回答。 但她不急,不代表別人不急,宋恩孝總算緩過來那口氣,看清形勢,未作多想,便拉扯著妻女朝遺玉那邊跪倒,口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喊道: “賤內(nèi)多有得罪,還請王妃做主,下官冤枉?。∠鹿偈种形沼泻咎┢劬枭系淖镒C,求王妃明察!” 皇室的人,多少都有些特權(quán),若今日站在這里的不是魏王妃,是什么蜀王妃,越王妃,宋恩孝就是拜,也就白拜了,但魏王妃在這里,那魏王還能遠(yuǎn)么,有魏王妃做主,不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