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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br> 迎璟率先,手已經(jīng)搭在門把上,張懷玉啃著西瓜皮,隨口說了句:“寧姐晚宴不去啦?!?/br> 某人的動作一頓。 “剛給她發(fā)微信,她說她已經(jīng)往機場趕了,還得回北京工作呢?!?/br> 這個平淡無奇、再普通不過的消息,大家都沒放在心上,既然這么忙,也不勉強。 但, “不去了?!庇Z又返身走了回來,黑著一張臉,好像他得的不是冠軍,而是最后一名。 大家真是一臉懵,“又、又怎么了?” 迎璟虎著臉,往飄窗一坐,戴上了耳機聽歌。 張懷玉齜牙咧嘴做了個鬼臉,沖大伙兒用嘴型說了四個字:“發(fā)神經(jīng)了?!?/br> —— 次日,統(tǒng)一航班返回北京。 那是傍晚的飛機,在候機廳巨大的落地窗前,盛夏的黃昏鍍了一層橘紅,連綿數(shù)十里的火燒云像是翻滾的浪,飛機起飛,降落,信號燈閃爍,像是一顆一顆的星。 此情此景,波瀾壯闊。 登機的前一秒,迎璟側(cè)頭,掏出手機,給這幅美景拍了張照。 咔擦。 畫面定格。 像是他們注定不平凡的未來,氣勢恢宏地到來了。 —— 回學(xué)校短暫停留,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暑假,校內(nèi)空了一大半,他們的凱旋儀式很簡單,等著開學(xué)典禮上,再做正式的表彰通報。 周圓和張懷玉倆人一個城市的,于是結(jié)伴買了高鐵票回家。萬鵬鵬買不到票了,但他家第二天有喜事兒,所以他爸媽直接派司機來學(xué)校接他。 看到那輛蘭博基尼,大家都驚呆了。 老實人萬鵬鵬,才是深藏不露的富二代?。?/br> 大家紛紛舉拳捶他,“可以啊你!”“要不得!”“回來請喝奶茶!” 萬鵬鵬一一笑應(yīng)。 人走后,祈遇站在遠地方,腳尖摩地,久久不說話。 迎璟了解他,估計又在多想了。整個隊伍,就祈遇的家庭條件最差,平日沒什么,都埋頭做事兒,實在人,從不拿上臺面說,但,真親眼看見,那種從小到大的自卑與敏感,是性格注定。 迎璟岔開話題,問:“你暑假怎么安排?” “還能怎么安排,留校,找兼職。”跟以前一樣。 “你女朋友還在原來的地方上班兒?” “沒?!卑察o了會,祈遇說:“她辭職了,嫌工資低,現(xiàn)在還在找工作?!?/br> 迎璟哦了聲。 “你呢?什么時候回杏城?” “再等幾天?!彼麩o神無色道。 又過了片刻。祈遇:“你和寧姐……” “我倆什么都沒有。”迎璟飛快地答,然后低下頭,“就這樣吧?!?/br> 祈遇想問,又不敢問。 最后拍拍他的肩,“寧姐挺好的,就算不是……也還是工作關(guān)系呢,別搞得太僵啊。” 連外人都看出來了。 的確,自上回決裂般的吵架之后,他和初寧再沒有半句話的聯(lián)系。 可祈遇有句話說得對,再不濟,還是有工作關(guān)系。作為投資方,她有權(quán)知曉他們前段時間的工作總結(jié)以及下一步的計劃。 迎璟心里又蠢蠢欲動起來。 給她打電話? 要不直接去找她? 要匯報工作啊,不然就成了他的過錯了。 亂七八糟一堆想法在腦海里打群架。突然又一個聲音冒出來: 你看你看,你還是這么在乎她的感受。 你真沒用,都鬧得這么難看了,還能被她隔空左右情緒。 迎璟當即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cao!明明是她的錯!” 這一聲嚷,把他的理智和骨氣喊回了七分。 他決心,這一次,絕不主動。 城市另一邊,初寧也不好過。 她這段時間心煩得厲害,從杭州回來四天了,那人真的沒有一點消息。 初寧的低氣壓一直環(huán)繞,看手機的頻率增多,那天手機微信一震,她立刻抓起查看。是個賣阿膠的,不知從哪兒加的微商,一大串復(fù)制的節(jié)日祝福。 初寧惱得沒個好語氣,倆字回復(fù):“互刪!” 就把人拉進了黑名單。 期間馮子揚給她發(fā)了很多條,“這周六晚上八點左右,上我柏悅府的那套公寓,具體行動到時候再通知你?!?/br> 初寧把屏幕反撲在桌子上,掐著眉心直揉。 最后,還是她按捺不住,終于給迎璟主動打去了電話。 響了九聲,那頭才慢吞吞地接聽,接聽也不說話。 要不是初寧看了眼屏幕,還以為是沒信號了。 迎璟硬邦邦的兩個字:“干嗎?” 初寧的火一下子就來了,“你不用匯報項目進度么?沒有半個月也有十天了吧,你一個字都不說的?” 她的直脾氣,真的很要命。 “你不是看到了么,我都在參加比賽。”迎璟冷淡回。 “比賽也就兩三天?!?/br> “我不用準備的?” 初寧被噎得太陽xue突突跳。 “那下階段的計劃,也不用匯報了?” “我們放暑假了。”他的理由總是讓人無法反駁。 初寧的臉色徹底難看下去。 她不說話,那頭也不急,反正電話費不要錢。 滋滋滋的電流聲,不斷刺激著初寧的耳膜。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冷聲問:“你什么意思?” “我不敢有意思?!?/br> “行?!背鯇幚涞囊粋€字,情緒根本就沒法兒克制了,莫名的慌張和無助,像是把她丟進了汪洋大海,潮水吞沒,讓她無法呼吸。 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抓緊。 這種情緒隱匿、不安,是她二十余年里,從未有過的體驗。 她茫然,又沒有人愿意給她釋懷的時間。于是,情緒的宣泄,用了最愚蠢的一種,便是正面剛。 她冷言冷語,嘲諷道:“看來,得了冠軍就是不一樣了?!?/br> 迎璟冷笑,“豈止不一樣,簡直了不起?!?/br> “也是,你們揚帆起航,名聲大噪,多的是人愿意為你們砸錢了。” 越怕什么,越說什么,跟賭氣似的。 初寧握緊手機,貼著耳朵緊緊的。 短暫的沉默,像刀鋒。 迎璟一語聽懂,這就是初寧的弱點,是她在意的,是她的命門。 他沒有為了這一發(fā)現(xiàn)而沾沾自喜,反而無盡的失落。 到現(xiàn)在,她最擔心的,還是這種“公事”。 他算什么? 呵,在她心里,永遠排在“利益”之后。他動的是真情,她卻把感情當工具。 迎璟心里一片悲涼,難受得要死掉了。 “對!”再開口時,他語氣凌厲,“我也不怕跟你交個底兒,對我拋出橄欖枝的已經(jīng)有很多家企業(yè)了,他們專業(yè),有背景,有實力,有保障,提供給我的技術(shù)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