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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時禹皺著眉頭回到座位,趙一洋見他去找池懷音說話了,問道:“你和池懷音說什么了?” 季時禹黑著臉,有些不爽:“沒什么?!?/br> “沒什么池懷音怎么在拿饅頭砸自己的頭?” “嗯?” 季時禹順著趙一洋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池懷音一臉懊惱地飄出食堂,一路走一路拿饅頭敲自己的頭。也不知道她想到什么,突然胡亂抓了一把頭發(fā)。 真是奇怪,明明是對她惡意揣測、耍人很不爽的,為什么會覺得此刻的她,看上去居然有那么幾分可愛? 池懷音有膽子表白,這是季時禹想不到的。 當(dāng)下其實有些措手不及,第一反應(yīng)是拒絕她。 那時候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是誰都可以,池懷音不行。 潛意識里,他覺得,池懷音應(yīng)該是被慎重對待的女孩。 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吃飯,筷子在米飯里戳了戳。 桌上的眾人繼續(xù)聊著天。 堂姐還在洗腦,明明說好是來找他玩的,結(jié)果一直耳提面命的嘮叨。 家里催著季時禹找對象結(jié)婚,他們這一代就季時禹一根獨苗,就跟種豬一樣,是傳續(xù)香火的重要人物。 “噗嗤、” 季時禹突然的一聲發(fā)笑,打斷了桌上熱聊的氣氛。 堂姐不悅地掃了季時禹一眼。 “我跟你說正事呢,你笑屁?。俊?/br> 季時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輕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你剛才說了什么?” …… 作者有話要說: 池懷音:你知道錯了嗎? 季時禹:嗯。 池懷音:錯在哪? 季時禹:錯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肯定錯了。 池懷音滿意:那你準備彌補? 季時禹:最大的誠意,是我為夫人大保健。 池懷音:…… 第20章 堂姐對于季時禹的心不在焉很是不滿,也懶得和他說了,轉(zhuǎn)過頭問起趙一洋。 “剛才那個姑娘是你們同學(xué)???” 趙一洋點了點頭。 堂姐有些犯嘀咕:“這姑娘對我們時禹好像有點意見,昨天故意給我們指個錯路,我們多走了兩個多小時?!?/br> “啊?”趙一洋對此有些不敢相信:“不能吧,池懷音是頂頂乖巧的姑娘?!?/br> 堂姐疑惑地皺了皺眉:“那可能是我們誤會了吧?!?/br> 一直坐在一旁的季時禹,人家和他說什么,他都跟聽不見一樣,這會兒不和他說了,卻是聽得清楚。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懂?” 趙一洋疑惑地看了一眼季時禹:“從沒聽你這么評價過哪個姑娘,這是發(fā)生什么了?” 季時禹清了清嗓子,半晌淡淡說了三個字。 “沒什么?!?/br> 食堂里發(fā)生的事,很快就通過趙一洋這個大嘴巴傳到了女生宿舍,再結(jié)合以前發(fā)生的事,趙一洋就差添油加醋寫一部了。 原本趙一洋和江甜一直想要撮合季時禹和池懷音,但是這么久也制造了那么多機會,真要來電,早就成了,也不至于還越鬧越僵似的。 圣誕節(jié)那天,江甜和趙一洋擺了頓和事酒,邀請了季時禹和池懷音。 森城西洋風(fēng)正盛,一些教堂、百貨公司、大飯店都有圣誕節(jié)活動,持續(xù)到25日晚上。他們算是最后一波客人。 當(dāng)時他們系里已經(jīng)開始新課題了,平安夜都在實驗室里加班,第二天圣誕節(jié),一個個都精神萎靡。 池懷音不知道他們是這場和事酒的主角,到場的時候,還處于嚴重缺覺的狀態(tài)。 趙一洋開了幾瓶啤酒,順著圓桌分配到每個人手里。池懷音從來不喝酒,看到啤酒,忍不住皺了皺眉:“我不會喝酒?!?/br> 趙一洋也不理會池懷音的拒絕,給她倒了一杯,然后又另拿了一瓶剛開的,直接遞給了季時禹。 “人和人呢,是有緣分安排的。像我和甜甜,注定了要在一起,成夫妻?!闭f完,趙一洋齜著牙笑了笑:“但是有的吧,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也別當(dāng)仇人。比如你們倆吧,是我們倆最好的朋友,我們原本是特別想把你們湊一對,但是既然不成,那咱就當(dāng)這事都沒發(fā)生過,到此為止了,誰也不提了,行嗎?” 江甜趕緊趁機舉起了酒杯:“我們今天組這一局,是希望當(dāng)個和事佬,有什么誤會,都說開了好?!?/br> “是是?!壁w一洋說:“和事酒么,重點是酒,你一杯,我一杯,什么仇都散了?!?/br> 池懷音沒睡好,腦子有些遲鈍。 “我們有什么仇?” “就你捉弄季時禹和他姐的事,肯定有什么誤會?!壁w一洋看了她一眼,壓低了聲音:“我原先誤會你對老季有意思,沒想到也是我搞錯了,你多多包涵?!?/br> 池懷音沒想到趙一洋在桌上這么直接地把這些話說了出來,只覺得腦子里“轟”一聲就炸了,臉?biāo)查g脹紅。明明是冬天,這桌上的尷尬卻硬是把她逼出了一層薄汗。 池懷音怕趙一洋再說下去,更一地雞毛,趕緊舉起了酒杯。 從來不喝酒的池懷音,第一次接觸啤酒,像喝藥一樣,想都不想,一口灌了下去。 那種小麥和酒精發(fā)酵出來的淡淡苦味,讓她的舌頭有些發(fā)麻。 “都是誤會,我先干為敬!” 池懷音的豪爽讓趙一洋和江甜都有些詫異。 這話還沒怎么說呢,她怎么就喝上了? 大家的視線不由都落在她對面的季時禹身上。 季時禹的表情始終漫不經(jīng)心,視線淡淡落在面前的桌上,半晌,他淡淡一笑。 “話可要說清楚?!彼従徧痤^來,定定看著池懷音:“哪些事是誤會?” 池懷音頭皮越來越麻,臉上紅得簡直要滴出血來。 真后悔去表白,被拒絕了已經(jīng)夠慘了,還被人捏了把柄,這會兒當(dāng)著別人的面,也堵不住季時禹的嘴,只能認命地閉上眼睛。 只聽季時禹音色低沉,不疾不徐地道:“你捉弄我,可不是誤會?!?/br> 沒想到,他并沒有提及表白的事。 池懷音再睜開眼睛,視線與他在空中相交,他眸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 始終……始終讓池懷音難以捉摸。 趙一洋見季時禹還在扯這事,趕緊又把酒給滿上了。 “季時禹你他媽是不是男人,一直為難人家姑娘什么意思,不就多走兩個小時么,當(dāng)鍛煉身體不行???” “就是啊?!苯鹨糙s緊為池懷音辯白:“我們懷音一貫不怎么認路,怎么可能故意的。” “以后你們就是同學(xué)關(guān)系,誰也別多想了,成嗎?” “除此之外,互不干涉,也別搗亂?!?/br> …… 趙一洋和江甜你一眼我一語的,完全不給他們插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