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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釗是跟著祖父母長大的?!?/br> 賈琰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當時孫釗初到父母身邊還是怯生生的,如今活潑多了。難道……他驚詫的看著孫鐘,不會吧,孫應(yīng)勉才多大,難道還會兄弟鬩墻?早了點罷。 孫鐘嘆息:“我原是長房長孫,說句到家的話,宗法族規(guī)在那,大面上誰也虧不著我什么。呵呵,我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覺得弟弟與我爭甚么東西,誰知道,” 他頓了一下:“伯衡也一定奇怪過,我為什么不繼續(xù)考而是緊著入監(jiān)吧?” 賈琰默默點頭,就聽他說:“是父親同祖父有了爭執(zhí),祖父覺得我落榜一次足見資質(zhì)一般,而阿釗年幼就進學(xué),說不定前程更好。就想讓父親將蔭監(jiān)的名額留給弟弟,可是父親覺得我是長子,又趕上調(diào)動回京,不如讓我在國子監(jiān)跟著大儒讀書,到時候肄業(yè)直接去考會試。而阿釗還小反而可以慢慢來。” “祖父勃然大怒,”孫鐘語氣黯然:“父親也不讓步,直接就讓我入監(jiān)讀書,如今家里頭弄得陰沉沉的。祖父待我只是平平,又道既然我是長房長孫,將來阿釗總要分出去的,他得多看顧次孫一些……” 難怪他們兄弟年前上門的時候,提到入監(jiān),孫二表情怪怪的。不患寡而患不均,長輩們有了爭執(zhí)沖突,兄弟們情分再好也難免受些影響,相處起來就別扭多了。 這種家事,又涉及長輩,賈琰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道:“木已成舟,我看阿釗并不是那種喜歡同兄長爭鋒的,你也放寬心,只要你考出來,萬事無憂?!?/br> 唉,孫鐘低沉的嘆口氣,繼而掛起笑容:你說的也對,秉持本心罷。 都說多子多福,送走孫鐘,賈琰嘆息,還真是各有各煩。 五月之后,孫鐘也不上門了,賈琰也不再去梁府,以免被人說嘴,親友們都讓賈琰專心備考。林海弄來了這次會試主考—新任禮部尚書陸泰清喜歡的文章,和陸子悟曾經(jīng)的闈墨給賈琰參考。每次等待考試的時候,日子都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會試之期。 八月初八,賈琰準備好東西提前入場,八月的京城可不比金陵,早晚著實有些涼的。舅父舅母為他準備了不同于鄉(xiāng)試的東西,氈子斗篷是必要帶著的,還有就是不怕涼的干糧點心、所幸貢院里頭會供應(yīng)綠豆湯和熱水,還準許考生自備鐵皮爐子和碳,總算能熬過去。 天子腳下嘛,要是出了舉人們因為飲食不當而被迫離場,的確不美,這又是慶賀皇帝即將到來的甲子生辰的恩科。 馬上就要熬出頭了,賈琰前一天晚上根本沒睡好,不止他沒睡好,黛玉也沒睡好。三更的時候,兩個人還在院中踱步,丫鬟們也不敢拂小主人們的意思,由著兩個人走出各自的院子,結(jié)果正好碰頭。 黛玉驚道:“表哥怎么不會去休息?明日就要入場了?!?/br> 賈琰苦笑:“meimei不也沒回去嗎?來人,掌燈。”兩個人干脆在丫鬟們的環(huán)繞下聊起天來,說話說到打哈欠才各自回院子。賈琰的心情倒是放松不少,想著黛玉俏臉微紅說“兄長必定蟾宮折桂,我信兄長的本事!”進入夢鄉(xiāng)。 入場的時候,是沈忠、沈孝帶著阿原、長生等一起送他過去的,沈家兩個倒還好,長生簡直全身都發(fā)抖:“大、大爺,眼看著就熬出頭了,您一定能考上!”說著眼淚就要落下來,倒弄得賈琰哭笑不得,他哭什么呀。 他笑著提著自己的東西經(jīng)過驗身,入了貢院,身側(cè)都是各地的舉子,身后都是各家殷切的目光。 京城貢院里的號房倒是比金陵貢院略大些,也是剛剛整修過得,堅固結(jié)實,起碼不漏雨。旁的賈琰全不在意,他只默默祝禱:父母在天有靈,請保佑兒子會試順利,絕無意外橫生。 賈琰這次在玄字號二十八房,他一件一件的將東西從籃子和食盒里拿出來,今天還得吃晚飯,明日才是考試的正日子。用爐子煮了一些掛面,伴著些牛rou醬吃下去,胃里暖烘烘的賈琰歸置一下炊具就將號房里的被褥放在腳下墊著,自己松開衣服蓋上氈子睡覺了。 次日辰時三刻,會試正式開始,其實同鄉(xiāng)試一樣,考的內(nèi)容不過就是四書文、五言八韻詩、五經(jīng)文以及策問。在家備考的時候,梁子元也好、林海、孫高也好,都指點賈琰,四書五經(jīng)都是背熟了的,五言八韻詩只按照他平素寫詩依著題目規(guī)矩,踏實應(yīng)付一首便好。 最最要緊的就是策問,會試最后一場,賈琰聽說了題目之后,同在場所有舉子一樣,倒吸一口涼氣,本次會試的策問題目居然是“二”。 沒錯,題目是 第33章 這科舉考試到了現(xiàn)在, 考生們不怕出大題,也就是從四書五經(jīng)整句截出來的,指向明確的大題目。怕的就是這種小題,半截不說, 一個字許有多種來頭! 就比如這“二”,論語中:“周監(jiān)于二代, 郁郁乎文哉!”是二、“二三子何患于喪乎?”是二、“三分天下有其二”也是二、“賜也聞一以知二?!边€是二。 誰知道是哪個二? 賈琰就知道, 雖然他和各號房里的同科一樣倒吸一口涼氣,可是心情卻大為不同,旁人的心情大概是“天爺,這個題目難寫!” 伯衡大爺?shù)男那槭恰疤靺? 舅舅師叔伯押題壓中了!” 五月之后,梁子元曾經(jīng)同林海、孫高見過一次,說起陸泰清的闈墨便是小題, 他當學(xué)政的時候也喜歡出小題,特別喜歡。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所以會試他也未必會改弦更張。而且小題原較大題難寫, 于是他們著重訓(xùn)練賈琰多寫、多分析小題的寫法。 小題的題目畢竟還是有跡可循,比如現(xiàn)在,只有“二”,那必定是**斷句。如此, 就只有一個解釋, 這個二, 并不是截題, 而是某個**的“二”。 這必定就是“二,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中的首字。 既然知道了出自哪句話,就要分析題目了,大題傾向于朝廷奏對問策的路子,而小題傾向于修身格物的本領(lǐng)。賈琰鋪開草紙,研究考試多年的石鼓書院大儒梁子元告訴他,陸泰清喜歡破題寫的驚艷、束股干脆利落的文章。 就按照這個寫法,賈琰寫了幾次破題,又想了如何結(jié)尾束股,滿滿地寫了兩大張紙才放下筆。然后吃了烤餅夾著醬牛rou,就著掛面rou醬、又喝了熱茶。將草稿放好,吹滅蠟燭,他得先踏實睡一覺。睡好了,才能寫一手好字將文章騰到試卷上。 賈琰覺得,這次的文章他是盡了全力,大概殿試也不能寫的更好了。 八月十六出考場,這次連許直同梁家大爺梁宣都來了,親自將賈琰送回林府。待賈琰洗過澡、略吃了些rou粥,緩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間,林海同梁子元,本該在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