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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相讓,今日哀家就以先帝之名,廢了你這孝康皇太后的名號?!?/br> 第127章 對決1 她的聲音凄厲, 似彌留之際最后的掙扎,眾臣嘩然,神色皆是驚愕。 “禁衛(wèi)軍何在?”沈代禾起身一聲呵斥, “把太皇太后請回寢宮。” 她的話落, 殿外一聲聲響動,片刻, 身著鎧甲的一行禁軍涌入殿內(nèi)。 “太后娘娘?!毙祜@蹙眉,“您對太皇太后這做法不妥?!?/br> 沈代禾冷冷的盯著徐顯, 指著道:“他出言不遜, 對哀家不敬, 把他也拉下去?!?/br> 老婦看著禁軍上前,冷然一笑,“沈代禾, 你就是把哀家關(guān)到死,哀家也不會放過你!” 那些禁軍微微一怔,看著陶一明。 “沒聽到太后娘娘的話嗎?”陶一明頷首緩道,“把二人帶下去?!?/br> 徐顯心底沉沉的嘆了氣, 看著陶一明,而后帶著金券跟著禁軍出了內(nèi)殿。 事發(fā)不過柱香時間,朝臣有些還未反應(yīng)。 “這……這怎么回事?” “太皇太后她……” “別說話, 小心你的命……” “……” 陶一明重重的咳了幾聲,殿內(nèi)立即安靜。 沈代落了座,微笑的看著下首的朝臣,“眾卿家對哀家方才的做法可還有異議?” 片刻后, 成治道:“臣無異議?!?/br> 而后他身后附和之聲而起,陶一明看著沈代禾,低聲道:“奴婢先過去看看那二人是什么情況?!?/br> 沈代禾點頭,方才被關(guān)的那人莫名其妙的被放出來,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你去吧。” 陶一明掃了一眼眾人,而后從一邊走出殿內(nèi),轉(zhuǎn)身去不遠(yuǎn)的偏殿。 偏殿前,有禁軍戎守,他抬眸問:“方才是誰助太皇太后出了寢宮?” “稟公公,屬下并未見到有人?!苯娀氐馈?/br> 陶一明緩緩點頭,邁了沉沉的步子走進(jìn)后殿,后殿里,有禁軍押著徐顯站在稍間,他揮了揮手,那些禁軍看了一眼,就直接退出去。 他看著老者手中的金券,笑了笑,“免死金券,可夠不了那么多人用。” “徐候爺為蔣家就要賠上全族人的命,是不是太過魯莽了些?” 徐顯看著他絕艷的臉,心中不是滋味,從面上看他并不像蔣家的人,那么他應(yīng)該隨了他母親。 他微嘆,“陶公公也覺得老夫魯莽了嗎?老夫以為,只有你不會如此想?!?/br> 陶一明微怔,“候爺真會開玩笑,我與眾人,沒什么不同?!?/br> 徐顯悵然一嘆,“罷了,是老夫想多了?!彼D了頓,“不知公公此番前來,是想表明什么?” 陶一明微垂首,“候爺冒如此大險進(jìn)宮,只怕是還另有動作吧?” 徐顯安靜的看著他,“這皇宮內(nèi)外,要么是信國公的部署,要么是太后娘娘的部署,公公還擔(dān)心什么? 陶一明笑了笑,“候爺說的也是,這皇城四萬禁軍,這京內(nèi)兵馬司兵力,京郊的營兵隨時候命,你們那點小動作,就算是攻破了這皇城,后面也會落個死字?!?/br> “為了蔣家,你們這樣做當(dāng)真值得嗎?”他質(zhì)問他。 徐顯淡然看著他,“為了蔣家,公公加害廢太子,殺了李吉和先帝,又害得林葛弋一房葬生,你的手沾了這么多血,也值得嗎?” 饒是早就知道了對方已經(jīng)看破了自己的身份,可當(dāng)聽到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陶一明還是有些寒顫。 他冷笑,“作為太子,他有這種下場有什么奇怪,成者王敗者寇,是他運氣太差?!?/br> “那些跟隨他的人,既然下了賭注,結(jié)果輸贏不早就應(yīng)該做準(zhǔn)備了嗎?” “那么李吉呢?” 陶一明呼吸微微一滯,李吉之死,并非他所愿,可他的發(fā)現(xiàn),遲早自己要被揭穿,所以自己也只能對不起他。 他的沉默,徐顯看在眼里,“那么林葛弋呢?” “林葛弋難道不該死嗎?”陶一明憤然盯著他,“若不是當(dāng)初他應(yīng)下跟陳府的親事,她的女兒又怎么走了自縊這條路?” 陶一明的憤怒,徐顯有些吃驚,他不知道,林葛弋的女兒跟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微微闔目,只覺得心有些涼,“那么林氏一房呢,也該死嗎?” “這與我無關(guān)?!碧找幻骶彽?,“是信國公要他們死,那就只能死了。” 他頓了會,往后吩咐一聲,“把候爺帶去牢房,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聽到吩咐,有兩名禁軍直接進(jìn)殿,走到二人面前,“候爺請?!?/br> 徐顯無奈的搖頭,看著他,“孩子,你回頭吧,別再讓那些無辜的血沾染自己的手,否則這蔣家的罪,就要洗不清了?!?/br> 他的語氣,帶著悲痛,還有幾分惋惜。 陶一明看著他身影漸離漸遠(yuǎn),心如巨浪翻滾,他抬了手,正如老者所說,這雙手已經(jīng)沾了無辜者的血,他回不了頭了。 心頭微動,他走進(jìn)偏殿書房,在書案后伸手一按,本是書架的墻卻倏地打開,露出一條暗道,他邁步進(jìn)里,身后的墻緩緩合起。 陶一明順著暗道往里走,不多時,就到了一處小的小寢殿。 小寢殿當(dāng)中,有個十字架,架中綁著一人,那人身上的衣衫襤褸,血跡斑斑。 那人的旁邊,桌子上還擱置著不少帶血的刑具。 “主子。”候在一邊的兩個小內(nèi)侍,朝來人喊了一聲。 陶一明微微頷首,手一伸,一邊的小內(nèi)侍遞上鞭子,他開口:“把他給我弄醒?!?/br> 小內(nèi)侍點頭,拎起地上的一桶水,直接波了過去,嘩的一聲,水全潑在那人身上。 陳仲海只覺得頭痛欲裂,全身似被人千刀過剜,他止不住的顫栗,幾欲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被棉布堵得透不過氣。 他慢慢睜眼,迷蒙的視線里,他漸漸看清了那人。 “很驚訝是嗎??”陶一明看著他瞪大的雙目,“你覺得你跟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如此對你是嗎?” 陳仲海點頭如搗蒜,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抓到這里,也不明白陶一明為何對自己用私刑。 陶一明冷冷的盯著他,揮動的手里鞭子,狠狠甩了過去,“你這種人,我為什么要跟你解釋。” 陳仲海嘴里嗚嗚的發(fā)聲,這鞭子,過了油,抽在身上,疼痛萬分。 “你這種人,就應(yīng)該千刀萬剮?!碧找幻饔趾莺莩榱藥紫拢暗珵榱四隳苡袀€全尸死在阿媛面前,我只能放棄手刃你的想法。” 阿媛?林繡媛?陳仲海錯愕,這個死了七年的女人,怎么又跟一個閹人扯上了關(guān)系,可如雨的鞭子狠狠的抽在身上,他顧不得冥想。 他拼命的搖頭,祈求那人停手。 “痛嗎?”陶一明又朝他甩了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