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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遇見我的那一刻,花完了。”他逗她。 她偏不信,拿出硬幣一點點刮自己手里的卡,慢慢的,刮出一個言字旁,他忍不住笑。沒錯,不用繼續(xù)刮也猜得到,是謝謝惠顧。 只見他揚了揚手中的卡,上面赫然印著三個字:特等獎。 特等獎是一輛代步車。她開心的不得了,真是運氣好,有了代步車,以后出門可就方便了。 現(xiàn)場開獎時,主持人請刮到特等獎的人站出來。她拉著他的胳膊,想要他舉手。 結果,他居然轉身把特等獎卡給了身后過著破爛棉被的乞丐,“去領這輛車吧,不會開車就賣掉,會開車的話,用來掙錢謀生,好好生活?!彼砬槿岷?,彎下身遞過去。 她跟在他身后走到公園外,小聲抗議道:“你就那樣送人了,是我拿的刮刮卡。你知不知道那輛面包車值好幾萬塊錢,我要多少兼職天才能掙到。你肯定很少來這些地方,我都見習慣了,到處都有流浪漢,你可以給一點兒錢,但一輛車……輕松就送出手了,你考慮過你身邊這個還沒脫貧的人的感受嗎?” “在你眼里,我的愛人,還沒脫貧?”他用好溫柔好溫柔的目光注視她。 “你是你,我是我。除了愛情本身,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金錢的摻雜。” “不接受我送你房子、車子,那以后結婚怎么辦,你不搬過來和我?。俊彼紤]得真長遠。遠得她都不曾敢設想這個詞。多奇怪啊,她不愛管川,等和管川要去領證時,她都是麻木的,也不會覺得想都不敢想。 到任臨樹這兒,哪怕她這般愛戀他,結婚仍她是做夢都不敢妄想的。 她淺笑,說:“鑒于你我的貧富差距,為了避免引起別人懷疑我貪圖富貴,要是長久在一塊兒的話,那就委屈你,和我一起住出租房?!?/br> “行?!彼c頭,神情認真。 “你當真了?”她手撫著一片綠葉。 “明天就搬去你那里?!彼囊膺_成。 她的眼睛閃了閃,說:“我無法想象你每天順著清晨的陽光,從那條破舊的巷子里走出來是怎樣的場景。” “——我愛你,同甘共苦。我愛你,意思是我們要相濡以沫,彼此照顧。無論安樂貧苦、健康疾病,順境逆境都一樣;同甘共苦,這四個字,筆畫最簡單,比耳鬢廝磨好寫,比繾綣纏綿好讀,卻偏偏是天下相愛之人最難的兩道坎。而我,仿佛已和你邁過這兩道坎,走過這一生了。從十四年前,對你心動的那一刻,我就確定,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你,都想娶你為妻。即使我找尋你多年無果,我也知道,如果此生不能擁有你,那我這一生都會想你。”他輕輕地說。 “也許你會一無所有,你不怕嗎?”她問。 “不怕,有你在,我就不算一無所有。無論這條路再多難,我只怕你不肯牽我的手。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我只有你?!彼麄兪赶嗫郏淙沼鄷煹姆较蜃呷?。 寒風刮過,他脫下大衣披在她身上,手臂摟住她的肩膀。眼前的這風光,真美,就算她獨自走過這條路很多遍,都不及和他走過的這一路程美。她瞇起眼,望著遠方的天空。 葉余生,不要膽怯,不要動搖,往前走,她在心中鼓勵自己。她只要身旁這個男子最純粹的愛,別的,她都不接受。 2/“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情?!?/br> 任臨樹在要求葉余生搬進自己的公寓無果之后,秉承著你不來,那我就過去的原則,他真的在她狹小的客廳沙發(fā)住下了。 他將用了好多年的膠卷相機帶給她,一張張翻給她看。他還悄悄拍下她在廚房炒菜的背影,她洗過頭發(fā)濕漉漉還在往下滴水的模樣,她坐在燈下看書的認真模樣。有時被她發(fā)現(xiàn),她會伸出手擋住臉,沖他笑:“不許拍,我不好看!” “我眼里的你,怎樣都是美的?!彼峙e得高高的,生怕被她搶去相機。 她的個人主頁賬戶,又恢復成“鵲躍樹梢”這個用戶名。他毫不避忌和她的關系,反而她,只是偶爾上去看看,卻從不發(fā)任何話語。他們沒有過合影,如果有一天,她要離開他,她一定要抹去所有在他世界里留下的痕跡。而那一天,她不知何時會到來。她心存僥幸,就像他說的,他會解決掉所有的問題。她相信他,之前也見過他解決棘手的商業(yè)難題。 每日清晨,他西裝革履從那條老舊的巷子里走出來,令人側目。 “來,出個題給你猜。你每天走出巷子,這幅畫面,打一個電影名?!彼灾麆兒闷とサ糇训钠咸眩p快地說。 他覺得有難度,想不出來。 “‘貧民窟里的百萬富翁’呀,哈哈哈!”她樂得拍腿。 還真挑不出刺來。 周末,她提出邀請梁赫、阿姜一起來家里吃飯。他不想她辛苦,認為去餐廳吃方便,可她執(zhí)意要做飯。 “上次北山滑翔傘事故,要不是梁赫和阿姜,我們恐怕都見不到彼此了。得親自做飯表達感激之情,才有誠意啊?!彼吭诓妥郎?,寫著要買的菜的清單。 他陪她去逛菜市場。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天下可不僅僅是心理病人,也不是酒店前臺,她早已征服了整個菜市場。平時見她有些清冷,可一旦到了菜市場這種市井煙火之地,她像進了熱鬧、活躍的領地。 “葉小姐,又來買菜啊。這個,是你男朋友嗎?”買蔬菜的老板娘邊稱山藥邊壞笑問。 她笑著點頭。 “長得真好看?!?/br> 他不好意思地接過菜,遞過一張一百面額的鈔票,說:“不用找了?!?/br> “謝謝啊,還這么大方?!崩习迥锩雷套痰厮λ﹀X。 “哎哎,等一下,老板娘,你把錢找給我,他不了解菜價,不好意思啊?!彼檬种馔绷艘幌滤?,朝老板娘攤開手等待找零錢。 等走到買水產(chǎn)的攤位,她才開始批評他:“以后要節(jié)約點,別動不動就說不用找了,不然我不帶你出來買菜。” 他兩只手提著菜,乖巧地點頭。 “葉小姐,你結婚了??!”賣魚的老板問。 “沒有。今天有新鮮的黑魚嗎?”她朝盛魚的盆里望。 “真有賢妻良母的風范?!彼哉f自話,想得挺美。 晚餐通常分工明確,她是主廚,他做下手。她在廚房里炒菜,他則在水池邊洗澡。她炒著菜,突然想起,他對山藥過敏,連忙關火跑出來,只見他的雙手已經(jīng)過敏發(fā)紅。 “都知道自己山藥過敏,干嘛不等我來削皮,一定很癢吧!”她心疼地說。 “你喜歡吃山藥?!彼鸱撬鶈?。“用醋泡泡,會好一點?!彼D身急匆匆往廚房跑拿醋。 他凝望著她的背影,有些恍惚,過這樣樸素平凡的小日子,他也很快樂。每天走出這條巷子,他就要進入一個高度緊張的工作狀態(tài),對他來說,和她買菜做飯說說話,是最好的休息方式。 “說什么王權富貴,怕什么戒律清規(guī),只愿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對面的民宅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