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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姜,杜宴清,妮妮,何蔗蔗,Mandy,房東太太,佟卓堯一家……所有人都出現(xiàn)了。大家齊唱著走向她,就像做夢一樣。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 笑聲更迷人 愿再可、輕撫你 那可愛面容 挽手說夢話 像昨天,你共我 …… 他手捧著一大束綠繡球花,緩緩穿過人群,朝她走來,單膝跪下,打開戒指盒,像許許多多男人求婚時那樣,對心上人說:“嫁給我吧?!彼抗馊崆槿f種,又透著志在必得的決心。 “葉阿姨,快嫁給叔叔叔,你要是不嫁,等我長大了我嫁?!崩杪暸苓^來,稚嫩地聲音,逗笑了全場。 “黎聲,你個小騙子,你不是說爸爸才是你要嫁的人嗎,這么快就拋棄爸爸了?”卓堯抱起黎聲,擁著曼君。 “你看,都有人要和我搶你了,那我只好趕緊答應(yīng)?!彼斐鍪种福o她戴上戒指。 房東太太插上句話:“我還真是交了個有本事的朋友,這輩子都沒想到,當(dāng)包租婆也能來歐洲,見這么大的市面。不過你都從巷子里嫁出去了,以后房子我可該收回了,哈哈?!?/br> 眾人鼓掌。 阿姜的手挽著杜宴清。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葉余生笑著問。 “不是和你說了,女追男,隔層紗!”阿姜羞澀狀。 “是——剝掉紗!”杜宴清壞壞地說。兩個人笑鬧著追打在一起。 如今看看,還真是般配的一對活寶。 “列支敦士登可以出租,所以我今天租下這個國家一日,現(xiàn)在我們所在的城市叫瓦杜茨,今晚,大家盡情享受這一夜?!彼e起酒杯,邀與她共飲。 “出租?那得多少錢??!”她不免算起賬來。 “七萬……美元。人生只有一次求婚,當(dāng)然要隆重點(diǎn),不能太過鋪張浪費(fèi),可也不能太節(jié)儉。你看大家都玩得很開心。我做一天的國王,你當(dāng)一日王后?!?/br> “下不為例!”她心里還是很甜。 在我決定和你共度余生之后,我看到所有的人,都不再有性別。也見過太多比你奪目的女人,可她們在我眼中,就像一株株漂亮的花樹,或是墻上的那幅裝飾畫,又或是臺面上的一個靜物。只剩了欣賞,竟生不出半點(diǎn)愛慕。 這是他寫給她的情話,寫在一張明信片背后。明信片的正面,是她的一張黑白照片,他用膠卷相機(jī)拍的。 不僅如此,他居然寫了四百多張情話明信片,都是她各種樣子。 在另一張明信片背后,她看到這句話:有那么一刻,因為你,我感激命運(yùn)。 還有張寫著:盡管人生有那么多的徒勞無功,可每當(dāng)想及你,我還是要一次次全力以赴。 四百多張她的照片,四百多句情話。 浪漫的求婚之后,他們回國,她開始籌備婚禮。在她的堅持下,婚禮必須從簡從樸。 沒過多久,她發(fā)現(xiàn)“好朋友”遲到數(shù)月還未報道,最后,她在醫(yī)院檢查,醫(yī)生對她說:“要當(dāng)mama了,祝你好孕。” 他是那么喜歡小孩子,喜歡黎回黎聲,不敢想他要是聽到這個消息會高興成什么樣子。從醫(yī)院回家的路上,她還在想要怎樣把他要當(dāng)爸爸的事告訴他。 她編輯著短信,寫道:大樹先生,小樹要來報道啦! 想想,萬一是女兒呢。 她更喜歡女孩子,除非生個像黎回那樣可愛的男孩。 手機(jī)屏幕跳出一個陌生的來電。 她并沒有過多重視,只當(dāng)作是一個尋常的電話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卻讓她驚得連手里的包都沒拿住。包落在地上,如同她的心,沉沉地摔下來。 第十章 盡管人生有那么多的徒勞無功,可每當(dāng)想及你,我還是要一次次全力以赴 1/“我沒時間恨你?!?/br> 電話是從監(jiān)獄里打來的。 監(jiān)獄長告訴葉余生,她的父親葉莊嚴(yán),患有嚴(yán)重肝病,將被保釋就醫(yī),希望她能親自接回父親。她答應(yīng)了。不然怎樣,難道像父親當(dāng)年拋棄她那樣,去拋棄他一個重癥晚期病人? 流落園已開始著手裝修,她想找機(jī)會和他商量葉莊嚴(yán)出獄就醫(yī)的事,暫把懷孕的事給放在一邊。 夜晚,他坐在她身旁,說:“上月你送到辦公室的那盆枯萎的花,今天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打了花苞。還有大廈那邊裝修剩下的木材,我讓工人運(yùn)到流落園,在草坪上搭了一個簡易的木屋??梢责B(yǎng)養(yǎng)小動物?!?/br> “噢,難怪最近你公司上下的員工,經(jīng)常望著我說,任董真是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彼龢O認(rèn)真地說。 “對啊,我看著你前幾年的照片,再看看你現(xiàn)在,確實(shí)覺得自己化腐朽為神奇?!彼麉s逗她。 “不和你開玩笑了,跟你說件事,你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彼砬閲?yán)肅。 他捏捏她的鼻尖,說:“你一本正經(jīng)起來,我反而害怕了。說吧,除了悔婚,別的我都能承受。啊,你不會愛上別人了吧!” “唉,比這個還棘手。你知道葉莊嚴(yán)吧,就是我的生父……他病了,挺嚴(yán)重的,肝出了問題,所以被提前保釋出來就醫(yī)。獄方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夠照顧葉莊嚴(yán)……我清楚這會令你為難,我也不懂他怎么會找到我的聯(lián)系方式?!彼槤q得通紅,覺得開口提這個要求,很難以啟齒。 她給他添的麻煩夠多的了。 “傻瓜,胡說,怎么會令我為難呢,他是你的父親,我和你結(jié)婚,就等于是我的父親。再說,你的聯(lián)系方式,是我留下的,我希望你們父女有生之年能夠化解開來,但我也不曾想他會得病。”他很坦然。 “居然是你給的聯(lián)系方式……我接他去治病,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出于良心不安。我不會認(rèn)他這個父親的,你更不可以認(rèn)?!?/br> “刀子嘴,豆腐心。好了,什么時候出獄,我陪你一塊兒去接他??磥砦覀儠簳r要換個大房子住了,多一個人,這里就不方便?!?/br> “不用,反正流落園也快裝修好了。到時候讓他搬過去先住,也要看他的身體,也許離不開醫(yī)院呢。要是好些了,他住在那邊,還能暫時幫我們看看房子?!彼f。 “也對,你現(xiàn)在是隨時都可能懷孕,不能接觸剛裝修過的房子,等半年之后,我們再搬去流落園?!彼裤降卣f。 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沒有告訴他,她懷孕的事。 這是她有生之年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她和任臨樹并肩站在監(jiān)獄門口接葉莊嚴(yán)。當(dāng)監(jiān)獄大門打開,一個光著頭,瘦骨嶙峋的老人,低著頭走出來。按照葉莊嚴(yán)的年齡,不過五十出頭,卻蒼老佝僂如同七十歲。腹部出現(xiàn)腹水現(xiàn)象,高高鼓起的肚子和消瘦的身體形成鮮明對比。 眼前陌生的老人,看起來隨時會被風(fēng)吹倒,竟就是她的父親。 任臨樹上前接過葉莊嚴(yán)的行李包,主動說:“叔叔,我是葉余生的未婚夫,我們一起來接你,先去醫(yī)院吧?!?/br> “先回家吧!”葉莊嚴(yán)頭也不抬地說。 “那行,這邊上車?!比闻R樹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