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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葉的眼神充滿了心疼和憐惜,低低的聲音帶著從來沒有過的祈求,輕輕道:“外面冷,我們回去好嗎?” 曦兮回過神,微微轉過頭,眸子神色一動。 燕葉心里一緊,有些害怕,又有些期盼她接下來的動作。 曦兮抬起胳膊,眼里像蒙了一層冰霧,仿若琉璃一般,靜靜的看著燕葉,然后慢慢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手指微微用力,一把將燕葉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掰下來,嘴里輕輕地吐出一個字:“臟!” 燕葉如被雷劈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感覺眼里有一些guntang的東西流出來,心里酸酸悶悶的。 他不該那么大意,不該之前跟她發(fā)脾氣,不該知道她身子弱還假裝不在意她,但是,為什么她不聽他解釋就這樣說他,他跟她一樣,也是無辜被人陷害的啊! 突然,燕葉心里發(fā)起了一陣無名火,他用力扳過曦兮的身子,大力的搖晃著,眼神火熱的盯著她怒吼道:“你沒聽我解釋就這么說!你知道什么!我當時……” 說到這,燕葉住了口,神色有些頹廢的放開她的肩,做都做了,現在說什么都是枉然。 迦蘭看到主子痛苦的在一旁,趕忙上去解釋:“太子妃,您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殿下是冤枉的,當時……” 迦蘭話還未說完,曦兮靜靜打斷道:“當時的情況我知道?!?/br> 迦蘭頓時語塞,尷尬的站在那不知道該怎么說好,看來他真不是當紅娘的料。 “燕葉。”曦兮正色的看著他,輕輕道:“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我只想靜一下?!?/br> 燕葉不說話,出了這件事,他比往常更加想要緊緊的守護在她身邊,然而,過了良久,燕葉神色沮喪的妥協道:“好,不過我要親自送你回宮?!?/br> 曦兮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 回到寢殿,燕葉便遵守承諾沒有再隨她進去,而是去了主殿處理政務。 曦兮看著周圍站著一排的宮女太監(jiān),那些揣測打量的眼神讓她心生煩悶。 “娘娘。”湖兒擔憂的看著曦兮。 “寢宮里服侍的有多少人?”曦兮突然開口問道。 “除去之前娘娘打發(fā)去外殿的那些,寢宮內現有的服侍人數僅剩二十人。”湖兒道。 “全部打發(fā)走,除了每天的清掃時間粗使宮女可以進入外,其他人未經同意一律不得進入!違者處死!” 湖兒驚訝的望著曦兮,這也太…… “照我說的做,哪個宮里派人安插來的,送回他主子哪里,有些人,看著就心煩?!标刭饫湫σ宦暎瑒e以為她不知道,以前她是懶得說而已,還真把她當傻子了? 這下輪到那些宮人們驚恐,一個個頓時跪在地上,各宮主子們不會留一個身份暴露的奴才繼續(xù)留在宮里,他們一旦被送回去,小命也沒了。所以被送回去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死! 曦兮不為所動的揮揮手,頓時哭喊聲一片。 一些老實本分的宮女暗自欣喜,幸好自己沒有被買通,可以免逃一死,即使被發(fā)配去外殿,俸祿也是照舊原先的領,不用時刻伺候太子妃,反而比以前輕松了。 打發(fā)走了侍女,曦兮頓時感覺心情舒暢了很多,喝著茶,她突然想起什么,玉手一指寢室內的大床,聲音懶洋洋道:“湖兒……把那張床劈了燒柴!” 曦兮看著那張昨晚燕葉和梅楷欣翻云覆雨的床,心里充滿了厭惡和不屑! 她不是嫉妒梅楷欣爭寵,而是生氣梅楷欣未經她同意,臟了她的地方,最好以后別再來她的地盤得罪她,否則她定會讓這位集萬般寵愛與一身的梅家大小姐后悔生在這個世上! 湖兒連忙聽話的跑去,差人把這張床當著太子妃的面劈了。 珍貴精致的大床,此刻在宮人震驚不解的目光下,化為四濺的木屑! 湖兒淡定的在一旁看著,沒有其他宮人的惶恐和緊張。 她剛才收到太子讓迦蘭侍衛(wèi)發(fā)來密旨:太子妃的一切命令都不得忤逆! 不然她才不會做這么大逆不道的行為呢。 湖兒心底嘆口氣,或許這是太子對太子妃的補償吧,希望太子和太子妃的關系能和好。 東宮出來這么大的事,當權者瑞帝卻沒有任何發(fā)言,算是默認了梅楷欣這一次的行徑,太子沒有子嗣,東宮妃嬪又少,所以瑞帝并沒有出面進行任何措施來處罰梅楷欣妄上行為,默認的態(tài)度反而間接的為這位梅側妃增添了一層保護。 接到這個消息,燕葉冷冷一笑,有靠山是嗎?早晚有一天,他會強大到讓所有人都不敢忤逆他!讓曾經傷害過兮兒的人后悔得罪她! 迦蘭站在一旁,心底一哂,這個梅家真是仗著自己根基深厚,又深的瑞帝信任做事無法無天,可惜,得罪過太子,注定要倒霉! 迦蘭一邊盡職的守衛(wèi)在燕葉身旁,一邊心下暗想道:經過這件事,主上對權勢和地位的掌控欲更高了,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和太子妃不再受到傷害,受人擺布!但是,不想受人擺布而努力讓自己做到權勢滔天的主上,會不會讓不喜歡宮廷傾軋,而向往平安喜樂的太子妃離他更遠呢? 迦蘭心底微微嘆口氣,主上和太子妃就像是一對天生的冤家,相處的時候總是很激烈,偏偏二人又同時陷進自己的困擾中走不出來。 迦蘭感嘆,愛情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忽然心中一動,卻是想到了邊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當下,迦蘭的神情也頓時變得落寞起來。 于是,主仆兩人孤獨的守在偌大的主殿內…… 一個對著奏折凝神,心里卻在思考怎樣解決掉那些礙事的人,讓曦兮原諒自己,讓兩人的二人世界不再受任何人的干擾。 一個站姿挺拔的守護在主子背后,默默對著空氣,為邊疆那個倔強不屈的小女人暗自神傷,后悔自己當初怎么沒不顧她的反抗把她抓回來!就算她討厭他,他也不在乎! 這二人雖然思考的事情不一樣,卻都是為情所困,為愛心傷…… 如此詭異卻又和諧的場面,一直從二人早上來到主殿,持續(xù)到晚上。 終于,燕葉回過神來,從奏折里抬起頭,轉身理所當然的問向身后的迦蘭:“該用午膳了吧。” 迦蘭同樣目光呆滯的順口回答:“嗯,屬下去派人催催。” 然后主仆二人同時望了望窗外……此時已經月上中天,外面夜色漆黑。 燕葉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迦蘭同樣汗顏的站在他身后。 兩個男人同時沉默,不知道該怎樣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既然不知道怎么說,那干脆就不解釋。 于是,“就寢!”燕葉說完當先大步往自己的寢室走去,迦蘭緊跟其后。 那一晚是太子大婚以來第一次在自己的主殿里就寢,但卻不是最后一次…… 十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