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規(guī)模巨大的巫師社會，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眼前這個小姑娘，是個女巫。

    而鄧布利多的那封信，已被他進(jìn)行了各種掃描和檢查。除了分析紙張和火漆來源，他和阿福也逐字逐句地反復(fù)——只得出兩個結(jié)論：一是鄧布利多是個難以參透的人；二是關(guān)于哈莉，鄧布利多似乎有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瞞著他們。

    他們本可以在兩天前就趕到英國，讓哈莉在孤兒院少呆幾天。但布魯斯阻止了恨不得馬上開著蝙蝠飛機(jī)去的阿福，此中的疑點太多，他需要有所準(zhǔn)備。

    于是他讓阿福用巫師們詭異的聯(lián)系方式給鄧布利多回信，（那只送信的貓頭鷹還在蝙蝠洞里，它居然獨自找到了蝙蝠洞中的阿福，這讓布魯斯警鈴大作），說明他們?nèi)ビ庸驎r，也許會需要再單獨見他一面。

    鄧布利多非常從善如流，第二天就送來一塊小硬幣，告訴他們?nèi)绻枰宜?，只需撫摸硬幣的邊緣三下，自會出現(xiàn)他方便的時間和地點——布魯斯得出的第三個結(jié)論是巫師果然像童話書里一樣，都神神叨叨的。

    現(xiàn)在那枚硬幣，就在阿?？诖铩?/br>
    哈莉這時已經(jīng)吃完了蛋糕，小心翼翼地看著陷入沉思的布魯斯叔叔。

    布魯斯敏銳地感覺到了哈莉的視線，對哈莉笑笑。在這個小女孩面前，他既不能表現(xiàn)出蝙蝠俠的冷酷，也不需要布魯西寶貝的油滑。他感到自己像回到了面對8歲的迪克時一樣——而哈莉看上去似乎是個像迪克一樣敏感聰慧的孩子。

    他看看表，距和阿福約定的時間還早，左右張望，他看到了一家童裝店，馬上定下了下一站消磨時間的地點。

    “哈莉，你阿福爺爺還要呆一會兒才好，我們?nèi)ソo你買小裙子好不好，”對著哈莉水潤潤的綠眼睛，布魯斯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不放輕聲音、并用哄小孩兒的語氣說話——如果哥譚的罪犯們看到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怕不是要徹底失去對蝙蝠俠的恐懼感了。

    哈莉的眼睛明顯被點亮了，但她維持住了矜持——果然是阿福的親人，有骨子里英國人的禮儀，布魯斯微笑。

    他站起來，拉住哈莉的小手，帶著她走到不遠(yuǎn)處的童裝店。還好英國沒多少人認(rèn)識自己，不然明天的娛樂版頭條可能就會是“布魯斯·韋恩私生女露面”了。

    哈莉拉著布魯斯叔叔的手，悄悄地左右張望，十分緊張。這還是她第一次走進(jìn)一家童裝店，她覺得自己手心都激動地出汗啦。

    布魯斯叔叔在她面前蹲下，“哈莉，布魯斯叔叔可不懂女孩子們都喜歡什么，所以，你能自己挑嗎？這個店里，看到你喜歡的你都可以拿。布魯斯叔叔和阿福爺爺都希望你能做一個有主見的孩子，就從自己給自己買小裙子開始，好不好？”

    哈莉用力點頭。

    她歡快地在衣架之間跑來跑去——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漂亮衣服，還都可以挑。

    但她不是個鋪張浪費的孩子，所以她最后只挑了兩條裙子，兩件上衣，兩件褲子——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同時擁有過這么多衣服。

    “這就夠了？”布魯斯叔叔問。

    哈莉點點頭，她能看出布魯斯叔叔和阿福爺爺都很有錢——但她不是個任性的女孩，衣服夠穿就可以啦。再說，她挑的已經(jīng)都是自己最喜歡的。

    布魯斯叔叔讓哈莉直接換上一套走，并把她的男式襯衣和卷著褲腳、用繩子做腰帶的褲子都扔進(jìn)了店里的垃圾桶，掏出卡給哈莉結(jié)了賬，牽著她走出童裝店。

    重新坐上布魯斯叔叔的車，哈莉覺得今天簡直像做夢一樣。

    到達(dá)孤兒院門口時，阿福爺爺?shù)戎麄兞恕?/br>
    “哈莉買了小裙子了？很漂亮?！卑⒏敔斎嗳喙虻念^發(fā)，走到車前門。

    布魯斯搖搖頭，“你跟哈莉一起坐在后座吧，今天我開車?！?/br>
    老管家猶豫了一瞬，“謝謝，布魯斯老爺?！?/br>
    哈莉十分開心，她能和阿福爺爺坐一起了。

    布魯斯從后視鏡里看看異常沉默的阿福，“回酒店之后再呼叫鄧布利多？”

    阿爾弗雷德?lián)u頭，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硬幣，“就現(xiàn)在吧，這才是我們一貫的風(fēng)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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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布利多將會面地點定在了一家偏僻而破敗的酒吧，阿福為不得不帶著哈莉進(jìn)這樣的地方而皺眉。

    想必角落里坐著的奇裝異服的白胡子老人就是鄧布利多了，這么“有創(chuàng)造性”的穿衣搭配……布魯斯懷疑巫師們是怎么保密這么多個世紀(jì)的。

    鄧布利多還帶了一位面色嚴(yán)厲的女性，瘦高，看上去比鄧布利多年輕一些——實際上布魯斯看不出鄧布利多幾歲，從生物學(xué)特征上，至少100往上，而這個數(shù)字太難以置信了。*

    看到布魯斯三人進(jìn)門，鄧布利多笑瞇瞇地站起來迎接他們?nèi)胱?/br>
    哈莉從下車到現(xiàn)在都不明所以，她以為他們會馬上出發(fā)回美國了。

    白胡子老爺爺對哈莉微笑，“這就是哈莉吧，我是阿不思，我跟你的爺爺和叔叔要談一些大人的事情”，他指指身邊的嚴(yán)肅女性，“這位是米勒娃，她會講許多好玩兒的故事，里面有天上飛的馬和會說話的貓?！?/br>
    “有嗎？”米勒娃瞪著樂呵呵的鄧布利多，卻被對方波瀾不驚的眼神看得沒了脾氣，看來她需要現(xiàn)編一個“會說話的貓”的故事。

    “想不想聽故事，哈莉？”米勒娃對哈莉快速換上了溫和的笑臉，拉起她的手，“走吧，我?guī)愫炔琛！?/br>
    哈莉懵懵地跟著米勒娃奶奶走開了，一步三回頭，直到阿福爺爺沖她點點頭，才安心地坐在了聽不到大人講話的角落。

    “我很高興哈莉又有了新的家人，”鄧布利多首先開口。

    “孤兒院的體檢結(jié)果顯示哈莉一直營養(yǎng)不良，并且，直到現(xiàn)在都以為自己的父母是在車禍中去世的”，阿爾弗雷德也平靜地開口。

    “對此，我的確有過錯。我昨天檢查德思禮一家舊房子時，才觀察到哈莉一直以來的生活條件，”鄧布利多很坦誠，“我當(dāng)年應(yīng)該做足夠的了解，再將哈莉托付。我也是在德思禮一家去世后才得知你的存在。”

    “你過于自責(zé)了，”阿爾弗雷德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佩妮會這么……不過現(xiàn)在哈莉有了我，沒有必要再為已經(jīng)發(fā)生且不能改變的事感傷。我也會告訴哈莉所有她應(yīng)該知道的，這是我們整個家庭的教育傳統(tǒng)?！?/br>
    “你是個睿智的監(jiān)護(hù)人，哈莉在你身邊，我也能放心了，”鄧布利多維持著波瀾不驚。

    “說到放心，我們有幾個疑點，希望你能解答，這也是我們提出這次會面的原因，”阿福從口袋里掏出鄧布利多寄給他的第一封信。

    “我們想知道，一個如信中所示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