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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敵人得意呢? 所以,他不但要重新站起來,更要靠自己的力量復(fù)仇!只是在咬著牙苦撐著尊嚴(yán)的同時,他也失去了好性情。 自從出事以來,他的個性丕變,渾然變成一個邪肆、狂妄、多疑、霸道、無情的人,縱然眼盲,可心不廢,他依然是那個在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雷孟延。 突地,一陣憲寒響起-- 「是誰在哪里?不要給我畏畏縮縮的?!顾亩涿翡J的感受到有人。 「大少爺,是奴才?!乖瓉硎抢峡偣軕?yīng)才。 「畏畏縮縮的做什幺?是不是想試探我什幺?」他疑道。 老總管連忙揮手說沒有,臨時想起大少爺看不見他的揮手,才改口用說的,「大少爺,奴才絕對沒有這個意思?!?/br>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說!來霆風(fēng)居做什幺?」他顯然不相信老總管的話。不,該說是自從出事后,他誰也不信了。 「奴……奴才是來告訴大少爺,柏公子來了。」 「宣愷!他來了?還不快請他進(jìn)來!」 「是……少爺,還有……是不是再請一個隨侍丫頭在身邊照顧?」 「怎幺?剛才那個又不做了?」他冷冷地問道。 「是……」總管支支吾吾的。這已是少爺回堡后第七個丫頭了,每個幾乎都做不到兩個時辰。 而離開的原因幾乎是出在大少爺身上,但身為奴才,他怎幺敢這樣對主子講實(shí)呢? 「不必了?!?/br> 「???!」 「我說不必再請了,一群只會尖叫的丫頭,我要來做什幺?」 他相信就算看不見,他也是有辦法過日子的。 況且,這樣的狀況不會是永遠(yuǎn)的。總有一天,他會恢復(fù)正常,為自己報仇,他在心里這幺告訴自己。 然,老總管似乎很擔(dān)心,「少爺,您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得請人照顧,奴才替您請個年紀(jì)大一點(diǎn)的丫頭,可好?」 「敢情你當(dāng)我是廢人了?」他不悅,每一字每一句里,充滿著諷刺和冷意。 「不……奴才不敢?!?/br> 「你還想找個丫頭來照顧我?你想我會把性命交給一個丫頭嗎?」 「這……」老總管語塞,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少爺不讓他以外的其它人接近,已經(jīng)引來堡內(nèi)其它家眷的抗議了,他們都擔(dān)心著大少爺?shù)牟∏椋渲羞€包括大少爺?shù)奈椿槠?,他連她都不見了,大家都在猜測,這樁婚事持續(xù)的可能性…… 「讓宣愷進(jìn)來,別再為這種小事煩我?!顾€有很多事要煩,報仇就是他第一件要進(jìn)行的事。 「是。」老總管只好先退下去,心忖著:讓柏公子來勸少爺…… 直到完全聽不到腳步聲了,雷孟延才撤回防備,現(xiàn)下,他只相信自己了。 自從那天出堡談生意,回途遭到冰焰絕煞的襲擊后,他不但四肢皆傷、雙眼失明,更在冰焰絕煞的口里明白,欲取走他性命的,是從小他所尊敬的二舅李奇,是個他萬萬也沒有想到的人。 因為父親早逝,二舅就像他的爹爹一樣,不但教他讀書,還讓他拜師學(xué)武,更把經(jīng)商之道授與他。 一向敬之為父的人,竟然狠心痛下殺手,他如何不難過?許是雷霆堡的威名顯赫、財富驚人,才讓二舅罔顧倫常欲置之他于死地…… 是以,他并不懷疑冰焰絕煞所說的話,在江湖上能請得動冰焰絕煞出面的,非富即貴,能讓冰焰絕煞親自出馬的人,就這幺幾個,幾番刪減之后,答案呼之欲出。 然,除了冰焰絕煞的說法之外,他沒有其它證據(jù),他之所以負(fù)傷回來,就是再次提供了二舅一個襲擊他的機(jī)會,到時,便能一網(wǎng)打盡,這也是為什幺他會急著回來,不等救命恩人出現(xiàn)的原因之一…… 只不過,二舅太狡猾了,知道他只受了重傷未死,他按兵不動,佯裝一切與他無關(guān)的模樣,若不是他已心生疑竇,怕還要被他騙上好一陣子而不自知。 良知,當(dāng)真是金錢能夠收買!當(dāng)利欲熏照了心頭,任何事都可以不在乎了…… 而救了他一命的人,是否也是貪圖他的某些東西?雖然,他聽那名大夫說,救他的是一名姑娘…… 可,就連親人都能背叛了,何況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呢? 他一嘆,這世間,究竟還有什幺能教他相信…… 「宣愷,是你嗎?」隱約中,他聽到了走動聲。 「孟延,你的耳朵還是這幺敏銳,確實(shí)是我?!拱匦麗鹕泶┎厍嗌迳?,一臉笑意的走進(jìn)來。 他長相斯文秀氣,不會功夫的他卻能和雷孟延結(jié)為知交,堪稱奇事一樁。 「眼睛都瞎了,耳朵不靈光行嗎?」雷孟延諷道。 語罷,柏宣愷皺起眉,「你怎幺這樣說?」 本來他們之間是不講客套的,只是怎地今日一來,兩人的朋友關(guān)系一下子淪為俗套,有些生疏。若是要他說出原因,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問題該是在雷孟延身上,而不在他。 「不然該如何說?不過就是受了傷、瞎了眼,你們?nèi)盐耶?dāng)成廢人了?」 「我可沒這幺想,聽?wèi)?yīng)總管說你不讓大夫來瞧瞧你的???」他關(guān)切地問,一切他都聽?wèi)?yīng)總管說了,包括他的性情丕變,教堡里的人難以適應(yīng)。 「不會好了,何必多此一舉?!?/br> 「你沒試過怎幺知道?」 「一個瞎了眼的人還能重見光明嗎?」雷孟延的語氣里有著明顯的自暴自棄。 「我?guī)Я舜蠓騺?,你……」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雷孟延打斷,「不需要!瞎了就是瞎了,眼下,我只想討回公道?!?/br> 「討回公道?難道,這不是一樁意外?」 雷孟延一副「你說呢?」的模樣,柏宣愷這才明白,原來是有人要害他。 「你知道是誰要害你嗎?」 「嗯?!估酌涎狱c(diǎn)頭,心卻忖道該不該對宣愷吐實(shí),他能相信他嗎? 其實(shí),他也不想變成如此多疑的人,可世間之事,總是苦比喜多,教他不得不偏執(zhí),自此只信賴自己… 「是誰?!」柏宣愷急切道。 能把孟延傷成這樣,來人不容小觀,若是孟延打算自己進(jìn)行報復(fù)行動,難保不會再出意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