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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前去的許姨娘。 前去看劉少洵的人來來回回,作為劉常的二姨太,劉少洵的姨娘, 許姨娘也去了不少回。 飛雪碰到她, 溫溫柔柔的喚了聲姨娘, 總的來說許巧玲這個姨娘當(dāng)?shù)氖鞘直痉值模瑥奈刺孀约旱膬鹤痈蛇^勾心斗角的戲碼, 也不曾對她擺過任何架子。 飛雪并不討厭她。 許姨娘笑著應(yīng)了聲, 走了幾步路,若有所思的看了飛雪幾眼, 她從來都是不爭不搶的沉悶性子,彼時讓她與長房兒媳侃侃而談, 還真有點(diǎn)做不到。 許姨娘躊躇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眼看馬上要到荷塘小院了, 一咬牙,豁出去了,“……飛雪,你和少敏那孩子走的近,他也聽你這個嫂子的話,不知他,不知他……” 飛雪放慢了腳步,側(cè)過頭看著許姨娘,彎了彎唇,“姨娘想知道些什么?若飛雪知道,定知無不言” 許姨娘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和小輩討論這等事實(shí)屬不當(dāng),還是在這么重要的十分,但少敏過了年也十七了,是該娶妻了,到現(xiàn)在她這個做娘的都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許姨娘想了想,不好意思的問道,“飛雪你也知道,少敏那孩子脾氣也是不小,我這個當(dāng)娘的多問上幾句,他就不耐煩,眼看他就十七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飛雪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臉,她已經(jīng)到了和長輩討論底下弟弟meimei嫁娶的地步了嗎?分明也才一十六歲。 飛雪猶豫了下,說道,“少敏如今在官府當(dāng)值,相貌又隨了姨娘,又是劉府的三少爺……” “飛雪,我說的不是這個……”許姨娘有些難為情,“姨娘說的是那展捕快……” “展捕快?” 飛雪詫異的啟了啟唇,原先她怕自己亂點(diǎn)鴛鴦譜,硬生生將紅梅和少敏點(diǎn)在一塊兒,少敏會怪她,是以,許姨娘問的時候她并沒有將紅梅的事說出來,少敏也不像會是對許姨娘坦誠的人,聽許姨娘提了紅梅,她驚訝之余仍在考慮是否要和盤托出。 在她思慮之時許姨娘開嗆了,“我對展捕快這孩子印象還挺好,英姿煞爽的,干什么事兒都透著一股麻利勁兒,當(dāng)初少敏不肯去官府當(dāng)師爺,她還曾找過我,瞧著她的性子也是個能管的住少敏的人,所以我想……” 后面的話許姨娘沒有說下去,她能看的出來展捕快挺喜歡少敏的,但又怕是她自作多情,到時候鬧了笑話不說,少敏若是被退了婚,廊城的那些個姑娘也要躊躇一番了。 飛雪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飛雪也不是特別清楚,姨娘,飛雪不能幫你了” 飛雪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將紅梅心儀少敏的事說出口,一來,這是二人的事,她不好插手,成了皆大歡喜,沒成對二家都有傷害,特別是紅梅這個姑娘家,二來,紅梅不比其他姑娘家藏著掖著,但骨子里畢竟是個羞澀的小姑娘,她把紅梅的心意說出去并不好。 許姨娘聽后,有些失望,“這樣啊……” “姨娘……”飛雪翕了翕唇,她十分矛盾,又怕因自己的原因錯失倆人的緣分,“飛雪雖然不知曉實(shí)情,但這檔子事多害羞呀,紅梅是個姑娘家家,就算人家有意也不會告知與我的” 言下之意,是要少敏主動。 許姨娘唉了聲,“少敏這孩子就不讓我省心過……” 飛雪淺淺一笑,沒答話。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荷塘小院,夏桃,文娘,錦娘這幾個大丫鬟都杵外院外,臉色都不太好,飛雪帶笑的嘴角斂了笑,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夏桃望里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對倆人道,“姨娘,二少奶奶,大少爺?shù)浆F(xiàn)在還沒醒,夫人和老夫人面色都不好看,錦娘不仔細(xì)把盆兒打翻了,夫人就把我們給攆了出來” “我去看看” 飛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許姨娘一同進(jìn)去了,黃氏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回頭都喝了句,“不是叫你們在門口侯著!” 飛雪腳步一頓,她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也被黃氏嚴(yán)厲的口氣駭?shù)搅耍熬藡?,奶奶,是飛雪” 黃氏愣了下,瞥到飛雪身邊的許姨娘臉色又垮了下來,不知為何,她有些不想看到許姨娘,她不來,她又覺得鬧的慌,她一來,她會心里不平衡,憑什么她的倆個孩子都受盡苦難,而她的孩子一生順暢,幸得展大海青睞當(dāng)了官府師爺。 她回過頭,懨懨的說了句,“是你們吶” “飛雪,快來看看你大表哥”老夫人朝飛雪招手,富態(tài)的老夫人日漸消瘦,大表哥得以解毒,分明是個喜訊,卻不知為何,府里的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大氣不敢出。 一年的等待終于盼來了這么一天,他們怕盼來的又是失望。 飛雪的腳步也瞬間沉重起來,她來到劉少洵床前,仔細(xì)端詳。 劉少洵出現(xiàn)了明顯的好轉(zhuǎn),他的臉色相比較解毒前要好很多,白色寢衣下身子骨還是一如既往的瘦削。 只是解了毒,大表哥為什么還是沒有醒來,飛雪蹙了眉頭,不敢問出口。 “你爹說你大表哥中毒太深,毒素滲入要五臟六腑,就算有了解藥,也不一定能醒來,要看這孩子的造化”黃氏像是看出了飛雪的心思,主動說道,她握著劉少洵瘦成皮包骨的手不住的顫抖。 “大表哥一定會醒的,舅媽,你要相信他,他一定會醒的”飛雪鼻尖泛酸,她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掉下眼淚,她怕自己一哭,黃氏和老夫人也會更著一塊兒哭。 她從來也沒有想過,大表哥解了毒還會昏迷不醒,她一直盼望著七天后的到來,可這一天真的到了,她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都不美好,大表哥沒有醒來,往后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在期待中醒來,在失望中睡去。 一復(fù)一日。 不光是她,劉府的每一個人都快要支撐不下去。 “我可憐的孩子”黃氏哽咽著,輕輕撫上劉少洵的臉頰,“你為什么這么狠心,就是不肯睜開眼睛,你讓娘怎么辦,你讓娘怎么辦……” 老夫人歪靠在一旁默默流淚,許姨娘見狀前去安撫。 看著黃氏,飛雪于心不忍,她在黃氏身邊蹲下身,“娘,大表哥他不忍心丟下你的,他醫(yī)治過這么多人,老天爺也不忍心這般待他” “飛雪……你叫我什么?”黃氏詫異的直起身,看著她。 飛雪有些后悔,為了轉(zhuǎn)移黃氏的注意力,這實(shí)在是下下之策,她垂下眼眸又喚了聲。 她將飛雪的手?jǐn)n在手心中,連連喚道,“好孩子,好孩子” 飛雪想把自己的手從中抽出來,動了動,還是沒有將手抽出來,她偏過頭,看著沉睡中的劉少洵,“我還要親口和大表哥道歉,他一定會醒來的” “他會醒的,他會醒的”黃氏附和著,她松開飛雪的手,撫身對劉少洵說,“孩子,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