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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眉目傳情”功力已經(jīng)修煉到了十級。 蔣璃很快通過盛南橘生動的眉毛弄明白了她要表達什么。 他也挑挑眉,滑到場邊,從包里翻出了手機,點開了微信。 跟在一邊的盛南橘看見自己頭像上那個紅色的小1,朝空氣瞪了瞪眼。 蔣璃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那張體重圖,沒說什么,轉(zhuǎn)身朝向嘉滑了過去。 盛南橘美滋滋的跟了過去。 她追過來的時候,蔣璃應(yīng)該已經(jīng)說完了要開始雙人技術(shù)訓(xùn)練的要求。 向嘉沉吟著,滿臉審視的打量著蔣璃和盛南橘。 最終,她的視線停留在盛南橘身上,問:“你確定你準備好了?” 向嘉語氣里的不信任毫不掩飾,明顯的讓盛南橘感到有些無地自容。 盛南橘甚至暗暗慶幸蔣璃是剛剛才看了微信。如果他昨天就看了微信,在晨訓(xùn)的時候提出這個要求,向嘉當著雙人隊全隊隊員的面這樣問她的話…… 盛南橘抿抿唇,看著向嘉的眼睛,點了點頭。 向嘉雖然瞇著眼睛,但是看向盛南橘的眼神卻十分銳利。 “轉(zhuǎn)項目訓(xùn)練不是那么快就能出成績的,不必急于一時,不要逞強。” 向嘉依舊不信任她。 “急?!?/br> 盛南橘還沒出聲,蔣璃卻先開了口。 他目光沉沉,眼神堅定,幽深的眸子里仿佛燃著一把火。 “我急。” 向嘉看向他,眼神幾分不滿,聲音也嚴厲了些:“蔣璃!” 蔣璃不為所動,脊背更加挺直,在冰上站的如同一棵冷杉。 “沒有那么多時間了,教練?!?/br> 他眼神依舊堅定,刻意壓低的聲線卻帶著幾分懇求。 感受到他聲音里的情緒,盛南橘有些詫異的仰頭,看向蔣璃的側(cè)臉。 常年的室內(nèi)訓(xùn)練,他皮膚白的近乎透明,但棱角分明線條凌厲的下頜線卻讓他的長相多了幾分攻擊性,并沒有因為皮膚太白而產(chǎn)生陰柔之感。 此刻他的下頜線繃的有些緊,臉上一如既往的沒什么表情。但不知是不是向嘉的“默契訓(xùn)練”真的有效,盛南橘敏感的感覺到蔣璃平靜的表情下藏著掙扎和隱忍。 被蔣璃一瞬不瞬的盯著,向嘉嚴厲的神情也有了一絲松動。 她嘆了口氣,沖蔣璃擺了擺手。 “蔣璃,你要搞清楚,你做花滑運動員,究竟是為了什么?!?/br> 向嘉的語氣沒了方才的嚴厲,但依舊不容反駁。 蔣璃卻不為所動:“為了奪金?!?/br> 他說的斬釘截鐵。 向嘉終于嘆了口氣,眼中染上幾分疲憊,似乎不愿在這個問題上與他過多爭執(zhí)。 “你們剛剛組隊,你一個人急沒有用。關(guān)鍵是南橘,要她準備好才行?!?/br> 向嘉把話題重新引到了盛南橘身上。 蔣璃和向嘉同時看向盛南橘,她突然覺得壓力有點大。 雖然提前開始雙人技術(shù)動作訓(xùn)練一開始其實是她的要求,但現(xiàn)在她卻莫名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一邊是教練,一邊是搭檔,盛南橘躊躇一刻,咬著牙垂下了頭,不敢看向嘉的眼睛:“我準備好了,教練?!?/br> 她說完,頭也沒敢抬起來。 向嘉的嘆息聲很輕,但盛南橘還是聽見了。 也許最近跟蔣璃在一起的時間太多,身邊過于安靜,盛南橘覺得自己聽力都靈敏了不少。 向嘉本就不是啰嗦的人,并沒有再跟他們糾纏。向嘉工作起來效率也很高,盛南橘上午的力量訓(xùn)練剛剛結(jié)束,向嘉就拿來了新的訓(xùn)練計劃。 雙人技術(shù)動作訓(xùn)練被提上了日程。 但顯然,看訓(xùn)練內(nèi)容,向嘉并沒有完全受蔣璃影響。雖然提前了訓(xùn)練,但訓(xùn)練難度她還是很有分寸的控制了。 蔣璃拿到訓(xùn)練計劃,表情有些不太好,但也并沒有當面跟向嘉頂撞。 只是訓(xùn)練結(jié)束后的當晚,盛南橘收到了蔣璃的微信。 蔣璃主動說話,相識近十天,這還是頭一回。 盛南橘點開蔣璃純白的頭像,下意識的撇了撇嘴角。 果然是蔣璃的語氣。 分分鐘令人惱火。 【南苑小冰場,過來】 盛南橘鎖上手機屏幕,在床上翻了個身。 實話說,這種語氣,她是真懶得搭理他。 但心里隱隱猜到蔣璃叫她過去是為什么,盛南橘又實在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蠢蠢欲動。 蔣璃為什么著急她不知道。 但盛南橘知道自己為什么著急。 從學(xué)花滑的第一天起,她雖然算不上什么天才,但她勤奮努力肯吃苦,憑借著這些,從小到大,盛南橘一直都是隊里的佼佼者。 然而從賽場失誤腰部受傷轉(zhuǎn)到雙人隊的這些天,說是盛南橘人生的滑鐵盧也并不為過。 向嘉那天晚上對她說的那些話,盛南橘是明白的。 她想要像過去一樣,得到教練的關(guān)注,得到隊友的認可,那就必須靠自己的努力,訓(xùn)練出成績來。 過去在女單隊,吳一彤對她的偏愛,隊友們對她的尊敬,也不是平白來的。 盛南橘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和蔣璃不可能成為相親相愛的隊友這個事實,那么既然兩個人的目的差不多,只要能合作達到目的,做個關(guān)系普通的搭檔也挺好。 既然并不打算培養(yǎng)什么隊友情,語氣怎樣這種小事,也就沒必要在意了吧。 盛南橘成功說服了自己,翻身下床,換好訓(xùn)練服,帶著冰鞋,摸黑離開宿舍,往南苑小冰場去了。 這里是舊訓(xùn)練室,平時很少有人來。夜晚看起來尤其蕭瑟,一路上連盞路燈都沒有。 盛南橘用手機打著光,小心翼翼的從門縫里擠了進去。 蔣璃已經(jīng)在冰場正中等著她了。 被盛南橘手機的電筒燈光刺了眼,蔣璃抬手遮了一下眼睛,嘖一聲,表情有些不耐煩:“你一路這么亮著燈來的?” 盛南橘懵懵的點頭。 “你是瞎還是生怕教練和保安抓不住你?” 縱使盛南橘已經(jīng)習慣了蔣璃的壞脾氣,但也不代表她就完全沒脾氣。 “你才瞎!這一路連個燈都沒有,我不用手機照著怎么過來?” 蔣璃冷哼一聲,并沒跟她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他帶了個光線發(fā)黃的小射燈,放在冰面上,通過光的折射,照亮了不小的一塊冰面,卻并不過分明亮刺眼。 盛南橘也不想浪費時間在斗嘴上,默默的關(guān)了手機電筒,換好冰鞋滑上了冰場。 “雙人平行旋轉(zhuǎn),接一個前內(nèi)螺旋線,組阿克謝爾托舉?!?/br> 盛南橘剛站上冰場,蔣璃冷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盛南橘頓了一下,抿住了唇。 還是兩人第一次上冰的那一套動作。 蔣璃說完,沒等她回話的意思,自己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