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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隨即繞過他,繼續(xù)打量著四周,很遺憾,打完卡的同學基本上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并沒有人逗留。 她懊惱地回頭,捂住雙眼,昨晚一晚上都沒睡好。 怎么就忘了七水也會參加晨跑,就是再冷也要穿大衣保持好的身材啊,這長款羽絨服像什么話嘛。 手機又“?!钡匾幌聽窟^了她的思緒,七水忽然道了句:“很美?!?/br> 她如遭雷擊地定在原地。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遲疑地打下一句,“你說什么美?” 梁煦看著前面渾身僵硬的蔣畫畫,勾唇打下一行字:“我說我拍的小太陽美啊,你以為是什么?” 蔣畫畫把圖片放大,發(fā)現(xiàn)晨跑旁的梧桐樹頂有個半圈的小金盤,她忙松了一口氣。 暗笑自己在想什么,七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長相,所以也不可能認出照片里的人有她。 參差不齊的腳步聲靠近,蔣畫畫來不及回復,就慌亂地把手機往兜里一塞,接過了同學們遞來的卡。 重復著機械的打卡運動。 只是差不多過了兩分鐘的樣子,她發(fā)現(xiàn)身邊體育部的同學竟然都不約而同地往她的右側(cè)看去,她也疑惑地轉(zhuǎn)頭。 梁煦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正雙手插在褲子兜里,漫無目的地看著晨跑的學子們發(fā)呆。 見她望了過來,他面露奇怪,“怎么了?” 蔣畫畫有些莫名奇妙,“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這里不能站人嗎?”他打量著四周,并沒有禁止站立的標志。 “倒不是不能……”她嘟囔著,就是看著周身同學們別有深意的目光,她頭皮有些發(fā)麻。 “我等人而已。”梁煦說道 。 蔣畫畫“哦”了一聲,專心打卡。 五分鐘后,沒想到她先沉不住氣,問道:“那個,你們學校建筑系的人多嗎?” 他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頓了一下,“兩百個人。” “這么多啊。”她打消了想向他打聽七水的念頭,這二人應該不認識吧。 梁煦看了她一眼,沒有追問。 一陣風過,她打了一個冷顫。 “最近的氣候好干啊?!彼匝宰哉Z了一句,從左側(cè)荷包里掏出了一個塑料水杯,喝了一口,遞給了她。 她不明白,“你這是……” “麻煩幫我拿一下,放荷包里好重,我剛跑完步?jīng)]什么力氣?!彼Z露拜托之意。 蔣畫畫是個不怎么會拒絕的人,老老實實地接過,“好吧,那就拿一下下?!?/br> 梁煦真是一個精致的豬豬男孩,竟然還隨身帶水杯。 卻比想象中的要輕,意外的是杯壁還是熱的,捂手正好。 心想著自己干脆好事做到底,就幫他多拿一下吧,好在他似乎也忘記了水杯的存在,沒有要回。 他目光平視前方,似真在等什么人。 但他被放了鴿子,一直到晨跑打卡結(jié)束,等的人都沒有出現(xiàn)。 蔣畫畫關(guān)閉了打卡的儀器,就把儀器交給負責人一會兒的功夫,再轉(zhuǎn)身時,梁煦就不見了。 她望著手里的水杯有些欲哭無淚。 待梁煦回到寢室的時候,胡圖還在呼呼大睡,唐潛禮正嚼著口香糖,對著鏡子整理發(fā)型。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梁煦劃開屏幕,置頂?shù)穆?lián)系人來了一條消息: 配圖是教室里的桌上,擺著課本與筆,一只纖細白嫩的手捂著黑色的水杯。 文字:“早安?!?/br> 他情不自禁笑得露出了牙齒,聽到了開門聲,他輕聲對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唐潛禮問道:“干什么去,今天店里不做生意了?” 唐潛禮哼了一聲,“只許你談情說愛,不許我調(diào)風弄月啊?!闭f完就走得沒影了。 ———————————————————————————————— 陶枕月今天逃了課。 明明認真化了兩小時的妝,卻還是戴著口罩與墨鏡,頭頂著一副鴨舌帽,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來到了大學城中心最熱鬧的商業(yè)區(qū)。 老遠就見著那頭搭著兩排棚子,棚外掛滿了橫幅,抬頭是“親吻陌生人”的宣傳標語。 一周前,她報名了松浦大學城官博舉辦的這個活動。 活動采取實名制,報名時需提供身份證、學生證、健康證明。 活動宗旨是希望人們學會像國外一樣用親吻來交流感情,表達出對陌生人的信任。 二十對人在獨立的房間內(nèi)完成活動,房間內(nèi)除了固定好機位的攝像機再無他人。 十分鐘的親吻過后摘下眼罩,若雙方對彼此都很滿意,則可考慮進一步發(fā)展。 是以在參加活動之前,40名參加者需盡量保持神秘。 縱使她老是嘲笑蔣畫畫膽子小,但真正坐到單人候場室的時候,她的心還是不免狂跳。 工作人員示意她平復心情,隨后讓她摘下各種掩飾的行頭,戴上節(jié)目專用的眼罩。 隨后由工作人員牽引著,往活動場地走去。 剛踏入房間內(nèi),她就感受到了正中央前上方的氣息。 心中一喜,對方的身高她還挺滿意。 工作人員把她帶到他的面前后,便離開了。 一時間二人都有些局促。 倒是他先開口打了聲招呼:“你好?!?/br> 她虛空抬了一下手,“你也好啊?!?/br> 然后空氣又陷入了一股無言的尷尬。 他顯然也是很不好意思,“那……我們開始吧?” 她羞澀地點了點頭,“嗯?!?/br> 察覺到了他的靠近,她輕輕地踮起腳尖,但預估的位置好像有些偏差,二人的臉遲遲沒有湊到一起。 腳下覺得酸乏,她一下子沒站穩(wěn),崴了一下,“哎喲。”撞到了他的胸膛,很結(jié)實。 他下意識地攙扶住她的肩,“你沒事吧?” 她臉燒得很紅,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嗯。” “要不,還是我來引導?”他征詢著她的意見。 “好?!彼倪€有半點意見。 得了她肯定地答復,他不再猶豫,單手摟住她的腰,往上緊了緊。 陶枕月怔了一下。 他并沒有用手掌涵蓋住她的腰側(cè),而是用手肘的位置固定住她,手掌虛空垂放著,避免多余的身體接觸給她造成不適。 這紳士手激得她心頭一暖。 她一鼓作氣地攬上他的脖子,將自己柔軟的地方送上。 對方忽然間的主動讓他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后取而代之的是身體里荷爾蒙的躁動。 輕撬開她含蜜的嘴唇,雙齒碰撞,勾住她靈動的舌頭。 起初她還矜持似的閃躲兩下,后來全然接受了他強硬的攻勢。 陶枕月第一次遇見這樣讓她滿足的吻技,試探與小心,照顧與掠奪完美融合,哪怕面前一片黑暗,她還是忍不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