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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勢在他身后系上大大的蝴蝶結(jié),末了,雙手捧著他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 蕭歲直直地撞入他的眼中,“你沒有話想跟我說嗎?” 程家琰沉思半會,后道:“你這是撩我嗎?” 沒得到預(yù)想的回答,蕭歲轉(zhuǎn)身走到客廳。 廚房里,程家琰只覺得從昨晚開始一直壓在他心中的大石頭被她輕易推開了。大石頭挪開后,溪水徐徐流下來,不涼,反而很暖,暖得不像話。 程家琰笑著走到廚房門口看向客廳,嘴角一頓,“又在吃桔子,一會兒不吃晚飯,晚上又喊肚子餓,我可不管你?!?/br> 蕭歲手一頓,下一秒還是把那瓣桔子放進(jìn)嘴里,鼓著腮子沖那男人說:“知道了知道了,也不知道在哪里找的男朋友,還沒過門就那么兇,小心我不要你!” 程家琰半瞇著眼睛,“你敢?” 蕭歲撇撇嘴,這時候還搭話就是本世紀(jì)大傻子。 少間,一頓三菜一湯的晚飯便做好,飯菜量不多,勝在口味多。 蕭歲扒著飯的時候,眼睛時不時偷偷看眼前的男人。他似乎沒有休息好,眼底一片青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做完飯,讓他看起來有些憔悴。 蕭歲又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只是在她收回視線的下一秒,程家琰便看了過來。他的眉頭微皺,深邃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 她戳著米飯,又問:“你真的沒話跟我說?” 程家琰反問:“你今天是怎么了?” 蕭歲搖搖頭,心中暗想: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晚飯過后,程家琰洗完碗就進(jìn)去房間,過了一會兒,穿帶整齊地出現(xiàn)在蕭歲面前。蕭歲一下子直起身子,脫口而出:“你去哪?” “去醫(yī)院,舅舅明天還要上班,不方便熬夜。”說著就走去玄關(guān)。 蕭歲一把叫住他,“等等!” “嗯?”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是不是沒話跟我說?!?/br> 程家琰退了回來,心跳莫名加速,他問:“究竟要說什么?” 蕭歲直勾勾地看著他,仿佛要把人看穿,“說說看,為什么你昨天說這一輩子都不原諒你爸爸?” 程家琰一怔,回過神后淡淡開口:“沒什么為什么,就不喜歡他吧……” “你是不是沒說實話?” 程家琰不想說謊,直接閉口不答。 然而他不知道沉默會成為蕭歲情緒爆發(fā)的導(dǎo)火線。 “我很早就跟你說了,我們也不是小孩子,是奔著結(jié)婚去了。所以我事無大小都跟你說,是不是?可是你為什么什么都不說,什么都要我自己去發(fā)現(xiàn),包括你房間里的安眠藥。首先聲明我沒有窺探你的隱私,也沒有這方面的興趣。我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那天你生病躺在門口那天,我在你床頭柜看見的?!?/br> “一直以來,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會讓你不安,也不知道為什么你不信任我,不肯告訴我關(guān)于你的一切。” “程家琰,你知不知道我這樣會很累?” 第41章 第四十一場戲 “程家琰,你知不知道我這樣會很累?” 如果說一分鐘前蕭歲準(zhǔn)確地說出想問的問題,讓他有點錯愕和心驚的話,那么十分鐘后的現(xiàn)在,他則是像是被人在心尖上狠狠地劃上一刀,鮮血不斷從口子流出來,然后再被人毫不留情地扔到谷底,墜落到不知名的地方。 燈火通明的客廳萬籟俱寂,兩人維持一坐一站的姿勢,誰也沒有動。 程家琰清晰地看見蕭歲雙眼通紅,眼角閃爍的淚花搖搖欲墜,他張了張口,剛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放在口袋里的手機(jī)便變得聒噪起來。他低頭看了眼來電,是舅舅。他猶豫了一秒,接通電話。 舅舅急切的聲音從話筒傳來,“家琰你快來醫(yī)院!你外公忽然病發(fā),現(xiàn)在進(jìn)了手術(shù)室!” “我現(xiàn)在馬上過來。”掛斷電話后,程家琰看向蕭歲,遲疑地開口:“外公病發(fā)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了,你……要去嗎?” 蕭歲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當(dāng)中,哪里都不想去也不想理會,冷冷地丟出兩個字:“不了。” 程家琰只感覺有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不知道該如何釋放,他應(yīng)了一聲“好”以后轉(zhuǎn)身拿起車鑰匙便出門。 關(guān)門聲響起的瞬間,懸掛在眼角的淚花終于掉了下來。 —— 夜里,一道道五彩斑斕的燈光劃過車窗映襯在男人冷峻憔悴的臉孔,前方黃燈轉(zhuǎn)紅,程家琰緩緩踩下剎車,抬手把外套鏈子拉低后還是覺得悶得透不過氣。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降下車窗,外頭寒冷的空氣一下子鉆了進(jìn)來,與他打了個照面。 驀然,天空飄起了雪,一片片雪花掉落在擋風(fēng)玻璃上。 程家琰想起今年初雪那天,蕭歲興高采烈地趴在陽臺欄桿上伸手去接雪,半響回頭朝坐在客廳的他指著外面的景色笑瞇瞇地說下雪了。 那時候,她叨嘮了好幾天,還被他嘲笑從小到大都能看雪,現(xiàn)在看到雪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忽然,一道聲音闖進(jìn)來—— “程家琰,你知不知道這樣我很累?” 原來她一直都很累…… 可是她從不提起。 程家琰重重地拍了下方向盤,心中一口悶氣久久未能吐出,讓他悶得慌。程家琰下意識地伸手往口袋摸硬盒,撲了個空,他才想起從他們交往開始就不抽煙了。 其實他煙癮并不重,只是焦慮大了才抽一兩支,后來跟她在一起以后就戒了。要認(rèn)真計較起來,也不算是故意戒煙的。是跟她在一起的日子都很開心,焦慮少了,漸漸就不需要靠抽煙解悶。 可是,他現(xiàn)在卻無比想要抽一口。 少傾,程家琰到達(dá)手術(shù)室門口,他四處張望剛要開口就聽見舅舅說:“你舅媽說她很早就睡下了,就沒讓你外婆來,免得她老人家一驚一乍的。你女朋友沒來嗎?”舅舅抻了抻脖子,往他身后看。 程家琰眼神黯淡下去,氣息因為剛才跑過來還不平穩(wěn),他說:“她有點事,來不了?!?/br> “哦。上回忘了跟你說,那姑娘確實不錯,長得好又不秀氣?!本司俗哌^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長輩的口吻對他說:“好好把握?!?/br> 程家琰沉默,沒有回答。 他當(dāng)然知道她的好,可是他好像并不知道該如何把握她…… 一行人在手術(shù)室前等了一個多小時,那盞亮紅色的燈仍舊沒有熄滅。程家琰沉默地直起身子,轉(zhuǎn)身走進(jìn)樓梯間。 醫(yī)院樓梯間的燈是聲控的,沒一會兒就熄滅,周圍一片漆黑,唯有走廊的燈光透過門上玻璃鋪灑一地,以及角落亮起的一點星火。 程家琰緩緩?fù)鲁鲆蝗熿F,手指輕輕一抖,一小節(jié)煙灰準(zhǔn)確地掉落在煙灰缸上。 他記得以往煙都能撫平他心中的煩躁,可是為什么偏偏今晚不行……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