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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安身立命的銀子。 杜芊芊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撒個嬌示個弱說不定能從容宣口中套來話,回京之后偷出自己的身契再跑。 杜芊芊清楚自己不喜歡容宣,可是偶爾想起脖子上曾有過的傷痕,心里難免不會失落,難不成真的是她太惹人厭了嗎為什么一個個都不要她好過呢 從京城來蘇州這一路,她也沒做什么讓容宣不悅的事情,好端端的那個人為什么差點在夢中把她掐死 杜芊芊再一次堅定了,容宣心理扭曲這個念頭。 他不僅扭曲,還相當(dāng)狠辣無情。 睡完了就不認(rèn)人。 遠(yuǎn)處的天空漸漸的暗下去,時辰已然不早,容宣依然沒有回來。 這院子是當(dāng)?shù)刂o安排的住所,杜芊芊的身份他們都是知道的,丫鬟們端上晚膳便又退下。 書影抱著劍守在院門口,不茍言笑,一天從他嘴里都聽不見幾句話。 杜芊芊不想繼續(xù)坐以待斃,飯都沒吃,她提著裙子跑到書影面前,對他笑笑,“書影,爺又不回來啊他干什么去了” 書影別開眼,冷冰冰的回話,“爺有事?!?/br> 杜芊芊心想狗屁,一連三天連個鬼影都看不見,這不是有事,這分明就是不想見她。 若是放在從前,杜芊芊是求之不得。 她保持臉上的笑容,語氣輕柔,“再忙也得吃飯吧,你就告訴我,他在哪行不行” 書影不情不愿的說“您先用膳,不必等爺。” 杜芊芊心里來氣,面上仍舊笑瞇瞇的,她說“那你見了爺記得跟他說,我等他回來,多晚都等?!?/br> 書影嗯了一聲,然后道:“爺去知府府上赴宴,沒那么早脫身。” “哦?!?/br> 蘇州這案子杜芊芊也略有所聞,這些個地方官都很滑頭,沒那么容易留下把柄。 容宣是來查案子的,知府在他抵達蘇州之前便查過他,官職不高風(fēng)評卻很好。 知府設(shè)下的宴也不是鴻門宴,這人帶著皇上的圣旨來,他即便是想做什么也不敢做。 宴席上也就兩桌人,師爺、地方官還有富庶的商戶。 知府站起身來給容宣敬了一杯酒,“容大人遠(yuǎn)道而來,當(dāng)真辛苦?!?/br> 容宣面上帶著淺笑,“既是皇命所托,談不上辛苦?!?/br> 知府生的慈眉善目,身材略胖,看起來很和氣,眸光微斂,他道“還望容大人能早日查清案子?!?/br> 容宣抿了口酒,“那是自然?!?/br> 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客套話。 席間,知府還特意安排了歌舞,江南水鄉(xiāng)的姑娘們生的水靈靈,眼似秋波,明眸皓齒,身姿曼妙,動人極了。 知府是知道容宣今年納了個小妾,容宣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知府也好奇什么女子能讓他動了凡心后來一打聽,才知道那姑娘生的漂亮。 這聽起來似乎不奇怪,天底下的男人哪一個不愛美人 欽差大臣沒有不巴結(jié)的道理,既然他喜歡美人,那便給他送就是了。 “彈琵琶的女子是師爺?shù)呐畠?,不僅琵琶彈得好,書畫也相當(dāng)不錯?!?/br> 容宣應(yīng)聲,“江南女子果真多才情?!?/br> “大人若是喜歡” 容宣淺笑吟吟的朝他看過去,意味深長的問“如何” “我也樂意促成良緣?!?/br> 這話說的委婉,直接一點便是可以把人送上他的床。 容宣眼眸里閃過寒意,面上笑的依舊如春風(fēng)拂柳,“您客氣了。” 知府一愣,硬是沒聽出他這是要還是不要,這似是而非的話讓人難以揣摩。 容宣可不是簡單的來喝酒的,他忽然開口,“知府大人也知,皇上這次是派我來查賑災(zāi)貪污案,若是有空,還望知府大人一會兒將府衙里的賬本交出來,讓我瞧上一眼?!?/br> 知府臉?biāo)浪揽囍?,捏緊了手里的酒杯,“我一定配合大人查案,說起來,我也不曾想過賑災(zāi)的款項,底下狼心狗肺的東西也敢貪。” 假的賬本早早就做好了,知府也不怕他看。 容宣看向他的目光耐人尋味,他笑道“多謝?!?/br> 酒過三巡,該寒暄的也已經(jīng)寒暄完。 容宣坐上回去的馬車時身上沾滿了酒氣,頭也有些疼,他揉揉太陽xue,問道“什么時辰了” 車夫立馬回“亥時三刻?!?/br> 當(dāng)真是不早了,容宣的腦袋靠在車窗上,緩緩的閉上眼,想要歇息一會兒。 不多久便到了住所。 馬夫輕聲提醒,容宣不曾睡著,一路上都只是在閉目養(yǎng)神,下了馬車進門之后,書影跟上來,張了張嘴,他還是說了出口,“沈姨娘今日來找過您?!?/br> 容宣手指一頓,有些吃驚,那人向來對他沒心沒肺,每回來找他都是有事相求。 耐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他問“她都說了些什么” 書影認(rèn)真作答,“她說等您回來,無論多晚都等?!?/br> 容宣揮揮手,嘆息一口,說道“你出去吧?!?/br> “是?!?/br> 書影不曾喜歡過什么人,也不懂情愛,心大如他都看出來主子在刻意躲著沈姨娘。 容宣脫了夜里用來御寒的深色外袍,靠坐在太師椅上,好看的眼睛緊緊閉著,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椅子扶手。 他不是躲沈芊芊,他是害怕看見她。 那夜他也不是真的要掐死她,容宣只是在試探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而已,有沒有到?jīng)]辦法下死手的程度。 容宣忽然睜開眼,推門而出。 書影愣住,便聽他說了一句,“我去看看她。” 偏院的屋內(nèi)燈火通明,杜芊芊沒睡,她之前對書影說的都是漂亮話,沒打算真等,可她這晚就是睡不著,原因無他,明天就是她的忌日。 前世的很多事情她都記得清楚,那些事一件件的從腦海中走過。 她認(rèn)真地想,上輩子她稀里糊涂的死了到底是不是活該呢 杜芊芊不認(rèn)為是自己活該,因為她在被毒死之前,也不怎么想活了。 她活著的所有期盼都被一點點磨光,整個人生都沒有盼頭。 就算那個下毒的人收手,她也活不過那年的冬天。 容宣在她想的最出神時進門,吱呀的聲響驚動了她,杜芊芊從床上彈起來,眼睛睜的圓圓的,他他他居然過來了 容宣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看,“聽書影說,你想我了?!?/br> 杜芊芊從床上爬下來,沒穿襪子也懶得找鞋子穿,兩只光腳丫子直接踩在毛毯上,沖到他面前,睜眼說瞎話,“嗯,想您。” 容宣諷刺的笑笑,“又什么事要求我,可以直說?!?/br> 嘿,他怪聰明。 杜芊芊一臉無辜,“我真的就是想您了?!彼龔膩矶疾簧?,懂得循序漸進的套話,“當(dāng)初是您花了三千兩把我從火坑里救出來,我對您既有歡喜也有感恩?!?/br> 容宣心思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