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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br> 她又問:“對了,堂哥,你們是出來喝酒嗎?” 陳闕余意味深長的笑笑,也不知是在對誰說,“不是喝酒。” 一個月不見,杜芊芊聽著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都覺著陳闕余這個人比起之前更為陰森,身形也更瘦了些。 杜芊芊別開眼,不太愿意看見這個人。 容宣在這方面卻是很懂她,悄無聲息的擋在她身前,遮住了陳闕余不善的目光。 方才的一瞥,也足夠陳闕余看清楚杜芊芊整個人了,一個月不見,她的肚子倒是大了不少,氣色也很好,看來容宣對她不錯。 他的目光越發(fā)的冷,透著三分殺氣,真想一腳將她肚子里的孽種給踹死! 不過,他先要解決了更為礙眼的容宣,一個月的蟄伏夠他想出辦法弄死容宣這個皇帝面前的寵臣了。 陳闕余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shù)個殺死他的手段,是一刀一刀的將他切了好呢?還是他親自動手用劍捅死他好呢? “堂兄,我回來這么久還沒見過瑾哥兒呢,你今天怎么不把他也帶出來呢?” 陳闕余唇畔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輕哼了聲,“他犯了錯,被罰了?!?/br> 杜芊芊心里一緊,抬起眼瞪他。 瑾哥兒這次和他鬧脾氣鬧了一個月,國子監(jiān)里的課都不肯好好上,不交作業(yè)不和他說話,學(xué)其他人打架,犯倔時跟頭驢一樣,拉都拉不回來,徹徹底底讓他動了怒。 不過陳闕余一向不舍得重罰瑾哥兒,哪怕是這回真動了氣,也只是罰他在家抄書不準(zhǔn)出門罷了。方才刻意說的模棱兩可,只是想嚇嚇杜芊芊,好提醒她,她還有另一個兒子。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太想拿瑾哥兒當(dāng)籌碼。 郡主哈哈一笑,“我可沒見比他還乖的孩子,堂兄,你別對他太嚴(yán)格了?!?/br> “我心里有數(shù)?!标愱I余三兩步上前,站定在離杜芊芊幾步遠(yuǎn)的地方,高深莫測的眼神徑直落在她的小腹上。 杜芊芊被他看的發(fā)慌,下意識用手捂住小腹,她的記憶中,反是她喜歡的東西,總是要?dú)г陉愱I余的手中。 就像是當(dāng)年院前她栽種的海棠樹,最后被他一棵棵給砍掉。 容宣忽的笑出聲,雙眸璀璨,笑意深深,“陳大人,我昨兒聽來一件喜事,你要不要聽聽看?” 他橫眉冷對,“不用告訴我。”他放低了聲,一字一句道:“容宣,我要你死。” “我有妻有女,非但不會死,還會活的比你好千百倍?!比菪Φ膹垞P(yáng)肆意,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響道:“甚至,你兒子也會被我搶過來?!?/br> 陳闕余被他氣白了臉,他卻沒想繼續(xù)挑釁下去,牽過杜芊芊的手,越過他身側(cè),甚至連個招呼都不屑于打,一言不發(fā)的離開。 他剛才不是在嚇唬陳闕余,若是將杜芊芊的死因告訴瑾哥兒,那孩子估計不會認(rèn)他那個爹了。 之所以沒有告訴瑾哥兒,不是因為他良心未泯,只是他不想把瑾哥兒接過來而已,省的給自己找麻煩。 行至半途,杜芊芊停下腳步,蹙眉道:“我得把瑾哥兒接過來?!?/br> 容宣一時嘴快,想都沒想,“不行。” 第57章 他拒絕的太快,杜芊芊嘴角下垂,聲音微冷,“為什么不行?” 容宣自知說錯了話,現(xiàn)在補(bǔ)救還來時不晚,沉吟半晌,他認(rèn)真回道:“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他,才會想著把他接過來?!?/br> 杜芊芊抬眸,一雙水靈靈的眸巴巴的盯著他看,就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然后呢?”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怎么接?他是陳家獨(dú)苗,國公府的世子爺,將來是要承襲爵位的,你覺著陳闕余會放手嗎?”他似乎很遺憾,“你先不要慌,往后總有機(jī)會?!?/br> 容宣說的話很有道理,她方才也是太心急,所以沒有考慮周全。 見她還皺著眉頭,他不緊不慢的繼續(xù)勸她,“再說了,瑾哥兒自己愿不愿意還沒個準(zhǔn)數(shù),陳闕余把他帶在身邊這么些年,他們的感情比一般的父子感情還要好。” 像一盆涼水從她的頭頂澆了下去,把杜芊芊心里最后一點(diǎn)苗頭都給澆滅了。 “是啊,反倒是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和他相處的日子少之又少?!?/br> 容宣不太愿意她提起前塵往事,陳闕余也好,瑾哥兒也罷,全都算是故人了。 他放低了聲線,“不要想了,好嗎?” 杜芊芊長嘆一聲,話里有些勉強(qiáng),“好?!?/br> 她想著瑾哥兒上個月回去時那傷心的模樣,心口就難受,從頭到尾,就屬瑾哥兒最無辜。 買完東西,回府路上,杜芊芊本來靠著車窗都快要睡了過去,忽然間,她睜開眼,素凈嫩白的手指揪住他的衣角,一雙澄澈透明的眼對上他。 容宣放下手里的書,另一只手還放在她的腰間,他問:“是身體不舒服嗎?” 杜芊芊閃神了一會兒,旋即搖了搖頭,“不是?!?/br> 她只是忽然想起來剛才陳闕余仿佛要將他挫骨揚(yáng)灰,杜芊芊深知那男人心眼極小報復(fù)心極重,她不安道:“你小心點(diǎn)陳闕余,雖說他這一個月都很安分,什么壞事都沒干,但我總不放心,他不會那么輕易就罷休的?!?/br> 一個月的風(fēng)平浪靜顯得很詭異,仿佛在醞釀著腥風(fēng)血雨。 容宣心里頭一暖,還以為她又要說起瑾哥兒的事,卻原來不是,她是在擔(dān)心他。 “我很開心。” “???!”杜芊芊瞪大了眼睛,抬起手掌放在他的腦門上,“你沒發(fā)燒吧?” 容宣目不轉(zhuǎn)睛的低頭看她瑩潤的紅唇,彎下身子忍不住在上面親了一口,重復(fù)了一遍,“我真的很開心?!?/br> 杜芊芊滿頭霧水,一掌拍上他的胸口,軟綿無力,她又好氣又好笑,“你還有心思親我?!?/br> 容宣捉住她的小手,按在懷里,“你難得關(guān)心我一次,我高興嘛?!?/br> 他緩緩闔上眼睛,不緊不慢道:“我知道,他來者不善,你放心,我也不是軟柿子任他捏的?!?/br> “唉,你還是年紀(jì)太小了,陳闕余是皇上表哥,血緣上雖說不親,但關(guān)系是真的十分好了,前國舅又是他的親舅舅,他若黑下心來對付你,你一個朝中沒背景的小官能做什么?” 杜芊芊憂心忡忡道。 “我有靠山?!?/br> “誰?” “皇上就是我最大的靠山?!比菪牧伺乃哪X袋,“好了,你不要擔(dān)心這些事,我沒有脆弱?!?/br> 陳闕余想動他,也不是說動就能動的。 他既然這么說了,杜芊芊姑且就信了他有所準(zhǔn)備,打了個哈欠靠在他的胸膛上便睡了過去。 到府門前時,她還閉著眼沉沉的睡著,容宣輕手輕腳的將她抱回屋子,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才離開。 剛才在酒樓里,他還有話沒說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