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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過去你都不會掀蓋子?!?/br> 陸書言沉默著,望著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復(fù)雜,藏在喜服袖子中的手緊緊握著一把匕首,他的神色似乎有些緊張,輕聲道:“不會不揭蓋子,你不必心急的?!?/br> “那我再蓋回去?你幫我再掀一次就是了。”她問。 陸書言搖頭,明顯興致不高,“不要了。” 他轉(zhuǎn)過身,端起桌上的兩杯酒,遞給她一杯,不自然道:“先喝交杯酒?!?/br> “好?!?/br> 這大概是兩人靠的最近的一回,郡主能清晰的看見他瞳孔里倒映的自己,那個傻笑著一點都不像她的自己。 郡主一口將杯子里的酒都給咽了下去,盡管陸書言不勝酒力,這杯酒他也還是全都灌進喉嚨里了。 窗縫透進來的風吹的紅燭搖搖晃晃,陸書言低眸深深的望著她的臉,他永遠都記得,眼前這個女人手起刀落殺人的模樣,恨意被不合時宜的回憶都給勾了起來,他是真的很想殺了她報仇。 時辰差不多,郡主也不害臊,脫了繁重的嫁衣,又將臉上濃重的妝容給洗了干凈,回來時身上還帶著沐浴后的清香,陸書言始終捏緊手里的匕首沒有放。 郡主大著膽子往他腿上一坐,眉目含情,問道:“你不用沐浴嗎?” 這樣的暗示足夠明顯。 陸書言將身上的她推開,低下眼眸,“嗯,我現(xiàn)在過去。” 聞此言后,郡主便坐在床邊等著他。 陸書言從屏風后出來,他在她邊上坐下,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心里打定主意要將她殺了,而后在自刎而死。 他陪著她一起去死好了。 眼神一厲,正要動手之際,恰好瞥見她肩頭上的刀疤。 手里的匕首松了松,他忽然下不去手,又記起上回杜芊芊跟他說過的那些話??ぶ鞒赃^很多苦,上陣殺敵,保衛(wèi)國土,她身上的傷痕應(yīng)當是在戰(zhàn)場上留下來的。 陸書言吹滅了蠟燭,直挺挺的躺在床外邊,低聲道:“睡。” 郡主心里雖然失落,但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躲在窗戶底下偷聽的杜芊芊心中的大石頭才算放下,雖然不知道是什么讓陸書言改了主意,只要他沒殺了郡主就好。 她心里也好奇,到底是什么血海深仇啊?陸書言能恨成這個樣子。 杜芊芊邊想邊從后院摸回到前廳,夜里太黑,沒看見拐角處有人直接撞了上去,撞的她額頭疼。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她頭頂壓下,容宣捉住她的手,問道:“跑哪兒去了?一溜煙就不見了?!?/br> 杜芊芊揉著額頭,“哎呀,沒去哪,就隨便逛了逛?!?/br> 容宣才不信她胡說八道的話,“陸府有什么好逛的?” “我就是想去看看新娘子好不好看?!?/br> 容宣雖然知道她在扯謊也懶得拆穿她,他找她是有另一件事想說,挑起眉頭,得意洋洋,他問:“你方才瞧見陳闕余沒有?” 杜芊芊一門心思都在這對新人冤家身上,哪有多余的精力去關(guān)注陳闕余,她跺腳,語氣煩躁,“沒看見,我看他做什么?給我自己添堵?!?/br> 容宣專門鬧騰給她看的,她居然沒注意,他有些無奈的看著她說:“那你可錯過一場好戲了?!?/br> “什么好戲?” 容宣是想拿這事跟她邀功來著,看啊我多厲害,我把陳闕余氣的吐了血,快來夸夸我。 頓了頓,他說道:“陳闕余上回的傷還沒好全就來參加宴席,被灌了一通酒之后直接吐血了?!?/br> 他也沒說是自己氣的。 杜芊芊聽了后心情好上不少,她兩輩子都沒見過陳闕余掉眼淚,更沒有見他吐血過,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知道方才的陳闕余有多狼狽虛弱。 他受著傷也要來參加大婚,喝酒加重傷情吐血也是他活該! “可惜我沒看見?!彼z憾的說道。 容宣瞇起眼,“無礙,以后有的是機會?!?/br> 昨兒才見瑾哥兒去了杜府,看來這兩父子是鬧矛盾了,就不知這矛盾是大還是小了。 兩人站的拐角處隱蔽的很,只要不細看都看不見這兒站了人。 容宣剛剛喝了好幾杯酒,這會兒酒勁上頭,說話比起平常更為大膽,雙手撐在墻壁上,將人圈在懷里,低頭看著她,舔了舔唇,脫口而出,“我想親你?!?/br> 杜芊芊臉蛋紅撲撲的,月光下的唇瑩潤飽滿,勾起了他的食欲,很想在上面咬一口。 她臊的都想把腦袋鉆進地里,一只手不客氣的掐他,“這是在別人家里?。?!” 容宣眨眨眼,“別人家不能親嗎?” 杜芊芊咬牙切齒,“當然不能!” 被人看見臉都丟完了。 容宣輕笑,歪頭問她,“為何不能?” “我要臉?!?/br> “夜黑風高,不會有人看見的。”容宣低聲哄她,“讓我嘗嘗味道,我們就回家了,成不成?孩子一天沒見你,肯定想你了?!?/br> 虧他還敢拿孩子當借口!杜芊芊踩了他一腳,他渾然毫無知覺。 “你也知道孩子肯定想我了,就趕緊回去?!?/br> “可是我也想親你了?!?/br> “不行?!彼€是拒絕。 容宣扣住她的腰,逼得她整個人都往他身上貼,“就嘗一口?!?/br> 杜芊芊覺著這人是屬狗的,粘人還愛耍賴皮,她比鬧得沒辦法,不得已點了頭,“就一口,多了我以后都不會從你?!?/br> “好好好?!?/br> 容宣說的一口真是一口,只是這一吻的時間格外漫長,杜芊芊一口氣沒緩過來都要被悶死了,他還不肯停,給她口中渡氣。 她的唇被咬的發(fā)紅,整個人像鮮艷欲滴的花兒。 良久過后,容宣滿足了才放過她。 杜芊芊剛想罵他來著,發(fā)覺有一道視線在盯著她看,準確來說,是盯著他們兩個人看。 她側(cè)過視線,往左手邊瞥了瞥,意外的看見了一個人 。 陳闕余不知在那邊站了多久,雙手放在背后,面目沉靜,眸光微冷,月光傾泄在他身上,他周身散發(fā)的氣息比炎涼的月色還要冷。 良久過后,杜芊芊聽見他出聲嘲諷,“狗男女。” “噗嗤”一聲,她沒忍住當著陳闕余的面笑出了聲來。 第71章 陳闕余這聲罵的真情實感,三分怒七分恨。他也是無意中撞見這兩個人茍合的場面,為了避開宴席上眾人異樣的目光,在容宣走了之后沒多久,他也找了借口離席。 陸府后花園的里點了燈籠,倒也能看清楚路,他不是尾隨容宣才撞見他們,真的就只是湊巧而已。 習武之人耳朵靈敏,他知道自己前頭有人,只是沒想到會是他們兩個,更不會想到這兩個人臉皮厚到這種地步。在別人家里頭,還卿卿我我。 冷笑一聲,他往前走了兩步,一字一句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