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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其辭,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容宣就默認(rèn)為他答應(yīng)了,他心情頗好,回到府中也不急著看福寶了,一雙眼睛緊緊的跟著她的身姿轉(zhuǎn)。 杜芊芊今日穿了件粉色的收腰襦裙,身姿曼妙的緊,尤其是生完孩子之后,胸前比從前更鼓。 她被容宣炙熱的視線看她臉紅,這大白天就不能收斂一點嗎?她掀開簾子進了里屋,丟下一句,“我聽見福寶咿咿呀呀的聲了,我去看看。” 腳下的步子有些快,分明就是在躲他。 容宣笑意深了深,緊隨其后,“我也去看看福寶?!?/br> 奶娘坐在搖籃邊逗弄著福寶玩,福寶好像是天生笑臉,醒著的時候多數(shù)都很容易被逗笑,眼睛彎彎的特別的可愛。 杜芊芊走過去將福寶抱起來,笑瞇瞇的看著她,自問自答,“福寶,想娘親了沒有???” “一定想了對不對?娘親也想你哇,等過幾天你就能看見外祖父啦,還有舅舅,到時候可不要哭啊?!?/br> 她的父親還有兩位兄長都生了張比較嚴(yán)肅的臉,板著臉不說話時能嚇著小孩,尤其是法她的哥哥們,從前常年在戰(zhàn)場廝殺,身上仿佛沾染上一股子肅殺之氣,小時候除了她,其余的孩子都挺害怕他們的。 杜芊芊真擔(dān)心福寶到時候見了人會咧開嘴就哭。 福寶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卻笑的比剛才還要開心許多,杜芊芊見了之后心情好了些,用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這傻孩子的臉頰,“這么開心的嘛?!?/br> 容宣這會沒心思逗孩子玩,他沉吟深想,像是在謀劃什么,說是看福寶,其實他的視線一直都落在杜芊芊的身上,沒有一刻離開過。 杜芊芊抱著福寶玩了一小會兒,見容宣好像沒有過來抱孩子的意思,有些不滿,“你不是說回來看孩子嗎?怎么抱都不抱?” 要不是他提起福寶,她能和父親再聊上好幾個時辰,把這些年陳闕余在她身上做過的破爛事翻來覆去的說好幾遍。 容宣笑道:“怕打擾你和福寶聯(lián)絡(luò)感情,我看你們聊得很開心。” 他睜眼說瞎話的本領(lǐng)又更上一層樓了。 杜芊芊和他相處的越久,就越看清這個人無恥的程度,不要臉不要皮,什么謊話都能說的出來,一點都不害臊。 “福寶還不會說話?!?/br> “咿咿呀呀的應(yīng)該是在回應(yīng)你?!?/br> “你是不是不喜歡她?” 當(dāng)初急切的要孩子的是他,如今看他對福寶也沒有特別的寵愛,閑暇時會抱抱哄哄,只要她在,他好像就不怎么碰福寶了。 容宣搖頭,否認(rèn)道:“沒有,我的心肝女兒怎么會不喜歡?!?/br> 他以為自己待福寶已經(jīng)足夠好了,其他孩子他是連看都懶得看的,只不過他向來感情淡薄,表現(xiàn)的也就沒有熱切。 卻沒想到會讓她誤解。 容宣想了想,還是得自己解釋一番,這誤會若是說不清楚她定還會懷疑他。 “沒有不喜歡她,這世上除了你,就是她了?!?/br> 杜芊芊把福寶塞進他的懷里,“那你抱著她玩一會兒吧?!?/br> 容宣哭笑不得,低頭看著懷里的福寶,一時無奈,果然有了孩子后,他們能獨處的時間變的更少了。 耐著性子把福寶哄睡著后,容宣趕緊把孩子交給奶娘,并且囑咐她今晚千萬要把孩子給哄好,別讓她打攪了他們。 說這話時,容宣都不敢太大聲,生怕讓杜芊芊的聽見。 冬天,窗外的天空總是黑的比較快,入了夜,兩個人一同用了晚膳。 相安無事的坐了一會兒,容宣忽然站起來,“我去沐浴?!?/br> 杜芊芊看書正看著津津有味,眼皮都沒動,“你去就去,不用特意跟我說。” 真是莫名其妙,從前他沐浴洗漱從來都不特意跟她說一句的。 容宣停住腳步,眉頭高挑,重復(fù)了一遍,“我說我去沐浴……” 她應(yīng)當(dāng)是沒聽出來這句話的暗語是什么了…… 杜芊芊抬起頭來,皺眉,“我聽見了,你不用說兩遍,你趕緊去吧,一會兒水就涼了。” 她看容宣不動,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道:“你不會指望我去幫你吧?” 容宣一本正經(jīng)的搖頭,“不是。” “那?” “你繼續(xù)看?!?/br> 沒明白就沒明白吧,他會讓她明白的。 容宣從水里出來時,整個人晶瑩剔透,皮膚白凈,周身都沾染了些水汽。 坐在燈前的女人正看的出神,燭光映在她白璧無瑕的臉龐上,容宣趁她不注意一步步的靠近她,然后伸手將人抱了起來,往床榻的方向走。 重重的丟在床上,他附下身雙臂撐在她的身側(cè),舔了舔唇,他道:“我洗干凈了?!?/br> 杜芊芊不好意思的把頭轉(zhuǎn)到一邊,不敢看他,聲如蚊鳴,嘟嘟囔囔道:“我沒洗?!?/br> 容宣臉上的笑容十分蕩漾,他埋首在她的脖頸間,低聲悶笑,“你身上香香的,比我還要香。” “不香,臭的。”她硬邦邦的回。 負(fù)氣般的話落在容宣耳朵里格外有趣,他一本正經(jīng)道:“沒事,我不嫌棄你?!?/br> 這種事要你情我愿才有滋味,容宣唔了一聲,繼續(xù)說:“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我會讓你快活?!?/br> 他一邊說一邊剝她的衣服,動作可不含糊。 杜芊芊吃軟不吃硬,你若是強硬的跟她說“我要我就要我今晚非要不可,你不給我我就不讓你安生”,她一定會緊緊裹著被子不讓他得逞。 可容宣用甜言蜜語和下流話來磨她,她就不一定能撐住。 加上今天剛認(rèn)回父親,心情尚可,便隨他去了。 * 深冬已至,離過年不遠(yuǎn),離福寶的滿月宴更近了。 宴會的事不用杜芊芊cao心,容宣找來了靠譜管家一手辦了這事。 她倒是比較清閑,有時候管家拿不定主意的事會來問問她的意見。 杜芊芊從前在國公府是主母,但從未管過事,一來國公府里人少事也少,根本輪不上她插手,二來她的話確實沒什么威嚴(yán)。 府里上上下下都只聽陳闕余的話。 在距離百日宴還有一天的時候,京城又下了雪,屋檐上蒙上了一層雪。 白蒙蒙的世界里,那幾株紅梅格外顯眼。 杜芊芊躲在屋子內(nèi),哄著福寶在玩,綠衣裹著一身霜雪進了屋,說道:“姨娘,二小姐又回來了?!?/br> 容府里的二小姐是早就嫁出去的容敏了,聽說她生了個男孩。 在婆婆面前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剛做完月子就又回娘家來了。 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想做什么旁人本來就攔不住,生了兒子后,更是沒人敢攔她。 說回來就回來。 杜芊芊道:“說不定她是特意回來參加我們福寶的百日宴呢?!?/br> 她說完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