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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旁跟著的李管事兒手中吩咐一句:“送到慈安堂,老夫人處。” 接著便讓人封了景春閣,一應(yīng)人知情人等皆拘在院內(nèi),叫人看了起來。 從始至終未曾多看她一眼,盡管她身上的毒性已發(fā),當時便折磨的半死不活,也只權(quán)當不知…猶自無視… 當時便該死心了的,只她一時沒想個明白,只覺時日久了終會原諒一回,帶著這般期許病床上一躺便是二十多年……終是沒盼來她想要的。 紀以容哽咽著說不出話,只沖著老夫人點了頭,一剎那眼中的蓄滿的淚水只順著消瘦的臉龐滑落下來。 人病的久了連悲傷都是無聲的,柳老夫人至床邊瞧著她一句句無聲的嗚咽也只在心中也只在心里唏噓一回。 末了輕輕拍了拍紀以蓉枯瘦的手背道一句:“孽雖是你造下的,只源頭卻是老婆子我引出來的,若不是當年我執(zhí)念太深,非按著敬啟迎你進門,也不至出這般禍事……我來尋你原也是沒旁的辦法,只你也莫覺得的委屈,待老婆子百年之后,估摸著西方極樂也是去不了得,自去那阿鼻地獄尋了你,介時你便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全都任你?!?/br> 便是這般算是安慰的話叫紀以蓉聽了,也只是抬首瞧著面若死灰的柳老夫人,眼中的淚水更是止也止不住的,她這一輩子只因做錯一事便瀕臨半輩子這般齷蹉的局面,下輩子……還是忘了好的,忘了干凈一了百了…… 話已至此,也又個是聰明的自是知曉改如何辦的,便未曾再有什么旁的可說的了,柳老夫人便從個椅子上起了身。 拿了帕子將紀氏臉上的淚水拭凈,又嘆息一句:“一切皆是命……你莫恨也莫惱,到了日子總會清算干凈的?!?/br> 說罷便收的帕子蹣跚著推門踏了出去,門外自有青藍守著,幾個院子里伺候的婆子只恭敬的立在院子中,唯唯諾諾等著發(fā)話。 柳老夫人由青藍扶著走到跟前自有一度不怒自威的威嚴:“往后不論發(fā)生了什么,今日的事兒跟那往年的舊事兒便一并爛在肚子里罷了,必竟這命只有一條,舌頭也只有一條,還是約束好了的好??啥悸牭米屑毩??“幾個婆子已是嚇的瑟瑟發(fā)了抖,只忙不跌的點頭應(yīng)是,哪里還敢生出旁得想法。直至柳老夫人由青藍扶子出了院門,幾人才抬起頭來面面相覷一番,卻是沒人敢提上一句討論一字。 只便自行散了去,該做甚做甚,生怕是隔墻有耳,趕著便將人處置了去。 卻說柳老夫人回了慈安堂仍是不大放心只喚了青藍過來又吩咐一句:“你且找此可靠可信的把東院守著的幾人一并換了去,只莫叫傳出一句不該傳出的話,事情已然到了這般地步,實在當不起再節(jié)外生枝一回?!?/br> 青藍自是知曉事情嚴重,鄭重的點了點頭,又想了想禁不住問一句:“大老爺那里可是要知會一句……” 柳老夫人聞主擺了手又緩緩搖了搖頭:“這件事兒原便是打算要瞞了他的,若是他日事發(fā)說破天去也同他扯不上干系,一應(yīng)后果便由我老婆子承擔,不過又多一件內(nèi)宅齷蹉罷了?!?/br> 青藍聽她這般言辭只抿了抿嘴應(yīng)了是,便退出去張羅去了。 第47章 庶女 是夜。 華燈初上。 思歸園里又擺上了家宴。 二夫人早早便得了柳府后府管事的信兒,只是聞著要為二爺置上一桌子踐行宴,這才將心里一點子不舒服壓了下去。 她自是個聰明人,自是曉得柳二爺離府意味著什么,只叫了柳淮鳴一道細說了原故,便只等晚間的踐行宴再看一看由頭。 又想著柳二爺生性喜凈只幾房姨娘也沒知會一聲,打算著只帶著了自家長子淮鳴幼子淮禮庶子淮義。 及三姨娘所出的庶長女柳貞,四姨娘所出的庶次女柳妙,乃是將將年滿十六歲的兩個玉人兒剛頭相差不過幾個月罷了,可見柳二老爺是當?shù)闷鹎趭^二字的。 二房的幾個庶子庶女原也是沒甚機會出來參加一回這樣的場合宴席的,只眼看著柳貞柳妙也到了年紀原是該議親的。二夫人膝下無女左右是要過繼過來一個的,便想多帶著經(jīng)一經(jīng)場合,也叫瞧清楚脾氣秉性拿不拿得上臺面去。 柳貞的生母三姨娘原是帝都里有名的花坊歸云樓的雅妓,倒是不似普通窯姐那般妖艷嫵媚是個腹有詩書的清秀佳人,柳貞便是隨了她姨娘個十成十,模樣清秀脾氣謙和,又是帶幾分的書卷氣。 柳妙的母親四姨娘倒是出身良家,原是個邊角小官之女,想著攀一攀柳家這顆大樹,柳大老爺那里抓不住衣角,這才投了柳二老爺?shù)乃?,送個模樣出色的女兒過來示一回好。 四姨娘生就是個嫵媚風情的佳人兒,柳妙的模樣自是差不了的,只模樣再好她娘那里是個內(nèi)里沒有二兩貨的繡花枕頭,她這里品性心眼上便也輸了柳貞一籌。 只叫她娘慣得一副大小姐的脾氣,奈何只得個庶女的身份,便整日瞧著旁人忒不順眼,一應(yīng)丫環(huán)婢子動輒打罵。 二夫人那里提前透了信息,說是要陪著去參加晚間的家宴,兩個小姐便要收拾打扮一番方才算不失禮數(shù)。 二夫人收拾妥帖叫個婆子扶著來到了花廳,只說兩個丫頭在花廳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柳貞安安靜靜的坐在個檀椅上姿勢都未曾變上一變,得體的微笑使終自臉上掛著。且再瞧一瞧柳妙,緊皺的眉頭擰出個花來,一會子指使著臉前的婢子靈巧兒出門瞧了不下三四回。 只瞧著二夫人進門這才舒展了眉頭,又哪里能逃過夫人跟前趙嬤嬤的一雙利眼呢? 二夫人才一進門,二個姑娘便迎了過來雙雙見禮:“見過母親。” 二夫人瞧著打扮得體大方的柳貞笑著點了點頭,那趙嬤嬤便將人扶了起來。 又一看只差沒將個全部家當穿在身上的柳妙,二夫人只把個臉色一沉道一句:“原是知會過你晚間是個送二爺出門的踐行宴,你穿得這般花枝招展的是要與誰看?也不是個幾歲的孩童了,怎么還般沒個譜的,若是這般將你領(lǐng)出二房去,我瞧著攢了多少年的臉估摸著一次也能丟個盡了?!?/br> 柳妙原一雙膝蓋已經(jīng)蹲的發(fā)了麻,只盼著快點叫起,哪成想二夫人這一番疾言厲色,又是沒經(jīng)過場合的,只嚇得一進也忘了反應(yīng)。 二夫人皺了皺眉頭朝著趙嬤嬤吩咐一句:“我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