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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怒火中燒,拔下頭上金釵便刺了過來,若不是一邊的德叔反應極快,這一釵險便刺中要害,他踢出去的那一腳力道極大,常青青握著手中金釵叫那力度震得飛出兩米之外,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一襲紅裝的美人便這般趴跪在地上,一張俏臉盡是血淚:“你為何這般狠……” 柳淮揚胸前叫扎出個血窟窿,此時正是血滾不止,芣苢忙扯下巾布緊緊的綁往,只等著溫方能盡快趕了過來。 柳淮揚卻是沒理會那地上痛不欲生的常青青,只擺擺手吩咐德叔仔細善后,一眾人先壓入牢中,等帶回對安皆由天家發(fā)落便是。 說罷便扶著芣苢欲出常府,常青青見狀一時便癲狂起來,從地上掙開束縛便要撲了過來,卻是叫芣苢推上一把又跌坐地上。 “好你個柳淮揚,你即一開始便已經(jīng)決定拿了祖父,為何又要招惹我…你既招惹了我便該于我一個說法…” 柳淮揚聞言只回身瞧了一眼,淡淡道上一句:“不過是為了省些力氣罷了。早知你祖父這般不濟事兒……罷了,是我高估他了?!?/br> 說完便再不理會,徑自由芣苢扶著出了常府,地上的常青青已經(jīng)哭成淚人,只恨自已識不清,直至方才竟還抱著一絲期望,望他能瞧著自己的面子枉開一面……他那一句話便叫她知曉是自己癡人說夢了。 只任她再如何悔不當初也是枉然,只瞧著一個一個至親如今皆成了階下囚,常青青只惱恨的銀牙咬碎,望著前面隱隱可見的青影,恨不能剝皮削骨同歸于盡。 大夫溫方是在得意樓里尋見的,宮十一一路抗著便回了柳三老爺府,柳二爺因著失血過多有些昏迷了。 溫方一邊包扎著傷口一邊暗地里道一句:報應呀報應。又感嘆一回,當真是越美麗的女子心腸越狠毒。只瞧著那傷口的深度,可是卯足的十二分力氣扎了進去的。 溫方一邊清洗著手上血跡一邊壞壞的同床上醒了過來的柳二爺?shù)溃骸爸斝募保厥グ餐◆~姑娘一道過年,只可惜人算不若天算,二爺這傷怕是得養(yǎng)上一些時日,若是強行舟車勞頓,怕是命便交代進去了,小魚那般好姑娘可是生生便宜了別人?!?/br> 他這番話里雖有調(diào)侃卻也含著警醒,怕得便是柳二脾氣上二,非要帶著這身上的傷踏上回圣安的歸途。 芣苢端了熬好的藥進來,將巧聽見溫方說的這番話,免不得放下心里,除了溫大夫大約也只姑娘能將二爺勸上一回,溫大夫這話說的好字里行間皆帶上了姑娘,二爺或許不會按著性子跑回圣安,叫姑娘擔心一回。 柳二爺身的傷自是叫他年前動不得身,這個年同沈魚一道的愿望是實現(xiàn)不了了。 好在有這般想法的單只他一個人罷了,沈魚并不作此想,她想著同柳淮揚分別的久了感情自然淡些,到時候便是他將人娶回棲意園里供著,便是瞧見了心里也不似從前那般難受的緊。 白術(shù)早早便叫人在棲意園里布置一通,張燈結(jié)彩的顯得好不熱鬧。沈魚興致好時也去園子里轉(zhuǎn)上幾圈,親筆寫上幾幅春聯(lián)叫人貼到門前。 沈魚字好除了棲意園里的人,旁人倒是不大知曉,她一慣低調(diào)行事兒自會去到處宣揚,棲意園看得緊,旁人輕易進不得。此次算是一貼成名了。 說來巧得緊,那聯(lián)子叫白術(shù)將才貼出門去,恰巧叫過來尋她玩的柳貞瞧見了,雖是門沒進來,卻是把那聯(lián)子的出處打聽個仔細,回去同二夫人一行提了一提,趕著整個府里的人便都知曉了。 棲園門前好不熱鬧,識字的不識字的皆聚集過來,觀一觀那門前春聯(lián)上的幾個大字,寫的實在是有章法,竟是比柳大老爺親筆所書的也不差幾分氣勢。 若這字是柳二爺這等人寫的也罷,自不引得一眾人這般好奇,只沈魚不過一個通房罷了,上不得臺面的身份竟是不想有這等才情。 那看熱鬧的人多,求字的人也不少,由二夫人打頭的帶著幾個姨娘都為自家院門前求上一幅對聯(lián),沈魚身份所限自是拒絕不了,只應下等寫好了便差著人送了過去。 尤靜婉托著腮瞧著案前忙活的沈魚半晌只幽幽道一句:“這么多年姐妹,我倒是不知你竟還有這等好本事?!?/br> 沈魚將手中筆擱下,提起將寫的好春聯(lián)吹一吹墨跡才叫千月拿著晌置一旁回她一句:“不過是字寫的工整些罷了,哪算什么本事,從前在坊里記帳記得多了,自然就練了也來?!?/br> “你莫誆我,我雖不大通文墨卻也識得,從前你的字卻是跟如今差得不止一點半腥。”尤靜婉睨她一眼,一副叫她從實招來的模樣。 沈魚皮皮一笑,活動一回有些酸軟的手腕道:“便知道瞞不過你,罷了,也不是什么秘辛,不過是自小練得多了,自是比旁人寫的好小,從前在清平坊有心藏著是怕那精明的嬤嬤瞧見生出什么不好的念想,久了便記不得同你提上一回?!?/br> 尤靜婉點了點頭倒是體諒她有這般想法,來來往往的買主,不定哪天碰到個喜歡侍弄文墨的,嬤嬤一貫是個投其所好的,若知沈魚有這一手好字,怕是趕著便能將人賣進府里,再不濟事兒也比個侍婢值錢一些。 尤靜婉嘆息一句起身來到案著,瞧著下筆寫字的沈魚只說一句:“不怪你比別人謹慎一些,人為歌姬你為侍婢總是要辛苦許多?!?/br> 沈魚抬道笑了笑:“辛苦什么的倒量不打緊,便是那日日吃不飽飯的日子忒的難熬一些,那里大約是長身體的時候,每日晚間總是餓的睡不著覺,次日起來卻又是一大堆做不完的活堆在眼前?!闭f到此處便頓上頓又言:“多虧你后來總將午膳省下來同我一道吃,才好了許多?!?/br> 尤靜婉不依的推她一把:“總提這些作什么,你我姐妹都是應當?shù)?。大奶奶叫我過來同你討幾副對子的,一會兒你賣足了力氣寫得盡心些便罷了?!?/br> “那是自然,旁人我自有法子敷衍著一回,靜婉要的自當盡上十二分的盡力,保管叫大奶奶那里瞧了挑不出錯來?!?/br> 說罷只見二人相似一笑,尤靜婉便取代了千月的位置,親自為她磨上一回墨。 彼時陽光正好,透過窗欞灑了一地,屋子里的火盆燒得極旺,宛若春歸。 這個年過得雖不如以往熱鬧,卻是極其舒適。各個院子里的主子娘們知曉柳二爺不在府里,原是想邀了了沈魚一道過年的,奈何沈魚皆由二爺不喜自家獨自出園謝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