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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洗浴的時候,一片渾如雪的玉體上,滿是紅紅青青的痕跡,邁進(jìn)桶里時,腿內(nèi)側(cè)竟然也有淤青的指印,顯然被人用力捏在那里。 瑞珠手里的瓢“咣當(dāng)”一下掉在了地上,就算是再不懂,看到那些印子,也知在那府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自小跟著檀婉清的丫頭,不由捂住嘴,看著小姐胸前的紅腫狼狽,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 臥室小,暖炕燒的旺,屋里再放兩盆熱炭,一會兒的工夫暖暖的熱氣便撲面而來,她畏冷,入冬后從未省過炭。 再加上浴桶中溫?zé)岬乃?,檀婉清扶著傾身扶在桶沿邊,整個雪背在水中忽隱忽現(xiàn),一陣陣熱氣蒸的她有些昏昏欲睡。 迷糊的時候,她聽到瑞珠罵著混蛋,瞎了眼看錯了人…… 她心知,那混蛋的字眼是罵謝承祖,瑞珠也是越來越膽大了,連守備大人都敢罵。 不過,聽著卻是舒服的,心頭剩下的那點惱意便也消失不見,就是再遲鈍的人,多多少少也能感覺得到了,再想到自己一時氣極吐出口那句欲尋死的話,現(xiàn)在想來,真的是無腦又幼稚。 她何嘗不知道,這樣要死要活幼稚賭氣的話,只有對在乎你的人說,才當(dāng)是威脅。 不在乎你的人,又怎會管你的死活。 隨即想的便是,雷聲大雨點小,重拿輕放的謝大人,難道真的聽到了心里,怕她去尋死么? 再想到將軍襖還給他時,那僵硬的眼神臉色,檀婉清竟覺得幾分好笑,微微地翹了下嘴角,隨即合目在浴桶里睡著了。 最后想的便是,或許,從一開始,她便想錯了。 第58章 冰天雪地風(fēng)如虎,裸而泣者無棲所。 數(shù)九寒天,北風(fēng)瀟瀟,鵝毛大雪揚揚灑灑,河凍得僵硬了,空氣也似乎要凝固起來。往年這個時候,一夜寒雪夜,無家可歸的流浪難民總要饑寒交迫,凍死幾十人,可今年,夜里城內(nèi)外一人也無,全都躲在挖好的地屋之中,烤著暖暖的柴木之火,啃著被火燒的香噴噴黑窩窩,就著雪水,安穩(wěn)的吃飽喝足暖暖的睡上一覺,心滿意足。 所有去了惶恐,被安置在城內(nèi)的吃住不愁的難民,躺在溫暖的地屋之中,皆是小聲的談?wù)撝髂甏焊N之事,只要能熬過這一場嚴(yán)冬,便有大片的田地等著開墾,守備大人將他們遷入外城時便說過,軍戶開墾出的荒田,皆歸自已所有,不僅免去一年的稅,連農(nóng)具耕牛都可借雇,只需收獲時上繳少許米糧,第二年的免稅一半,三年土地養(yǎng)成良田后,才開始正常交稅。 挖得寬大的地屋里,一家四口貼著燒著正旺的柴火坑處,壘的泥墻已被火烤的暖乎乎,貼著泥墻十分的暖和舒服,那婦人哄睡了白日瘋玩的一雙兒女,挨個摸了摸睡的紅通通的孩子的臉,才回頭跟自家的男人道:“柱子的病好多了,今天還跟妞妞出去玩了會兒?!?/br> 她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淚道:“柱子才六歲,那么小天天吃不飽穿不暖的,跟著我們一路受苦,我最怕的就是孩子熬過不過冬天,他可是你們老牛家唯一的根了,這下好了,謝大人收留我們,還讓那些軍兵幫我們挖了能安身的地屋子,供著我們吃住,真不知怎么報答大人。” 躺在一塊破褥子上的漢子聽罷,想了想道:“等明年外城建起來,荒地要人開墾,我沒別的本事,就是有把子力氣,種地也算上一把好手,我們賣力耕田,幫大人開墾種糧……” 那婦人給女兒蓋好被子,聽到這話兒,不由沖丈夫啐了一口,“好大的臉,你幫大人開什么地?大人說了,明年誰開出來,那地就歸誰所有,你那是幫自己開,哪是幫大人?!?/br> 平日媳婦蓬頭垢面,這幾日洗干凈,竟是比平時好看幾分,牛姓的漢子嘿嘿傻笑了兩聲,“開出來的地,我們多交些稅就是?!闭f完就伸手去摟媳婦。 那婦人嗔了他一眼,一把打開了漢子的手,看了眼旁邊的一雙兒女,“好不容易哄睡了,吵醒了我可不管!”說完才羞惱的挽了下頭發(fā),脫了外衫,鉆進(jìn)了被子,躺下來后,眼神卻是在黑暗里熠熠發(fā)亮,女人總是比男人心細(xì),也精打細(xì)算,她道:“我看跟我們一起逃難的家口,都在說這事兒呢,大人說,第一年白給我們種子種,秋天收了糧,顆粒不要,就算一畝只有百來斤收成,你開五畝,好好收掇著,打的糧也夠我們換許多糙米,雖說有些緊巴,可總能混個飽,第二年的收成就好多了,除去收一半稅,我們還能攢些余糧,就算三年滿了繳稅也不怕。” 提及此事,漢子也是眼前一亮,“你懂什么,這里原來就是良田,這是連年打仗,人跑了,這才荒了的,只要把草除干凈,勤收拾,一畝最少也能打一百五十斤糧,我多出些力,開個十畝八畝,別說是吃飽,還能有些收入,不用等三年,第二年日子就能好過?!?/br> 牛姓漢子種地是一把好手,他媳婦兒自然深信不疑,她心里約摸著,十畝八畝能打的糧數(shù),想著白花花的糧米,吃不完還能存下十幾袋,眼晴里全是欣喜,想到什么難免埋怨,“人家里都是兄弟幾個,咱家勞力只有你,開那么多田太累了,妞妞也八歲了,待開春了,就讓妞妞看家?guī)У艿?,我?guī)湍惴N,兩個人總好過一個……” 眼前就是媳婦,又是夜深人靜,兒女熟睡,漢子哪里忍的住,之前四處走,連個憩身之地都沒有,連干那事兒都找不著地方,如今住進(jìn)現(xiàn)成的地屋子,哪能忍得住,一下子就把媳婦給壓到了身下。 “哎喲,別驚到孩子,你小聲點,輕點……” 漢子不住的點頭答應(yīng),可手里的動作飛快,一時間地屋中全是難耐的急喘聲。 …… 一夜風(fēng)雪交加,窗外是雪花急打窗戶的聲音,可宅院的臥室,卻是生著紅通通的炭火,雖然后半夜炮燃盡,可溫暖卻是久久不散,而暖炕也極是滾熱,一直延到天明,讓睡著的一夜安眠,暖的在松軟的被窩中不愿醒來。 下過雪的早晨,雖冷冽,但空氣十分清新,瑞珠特意自廚房端來了熱水,一進(jìn)臥室,便是溫暖的氣息,與小姐身上的那股暖香味兒,小姐在府里時,從來不用熏香,她的體香便是最好的香了。 小姐今日比往日起的晚些,但已經(jīng)坐了起來,簾子還未拉,瑞珠小心進(jìn)了屋子,將水盆放到架子上,回身到暖炕邊,小姐一動不動已經(jīng)坐了許久,臉上還有剛睡醒時惺忪的模樣,瑞珠有些心疼,不由道:“小姐多睡一會兒吧,今日這么大雪,書院那邊不去就不去了?!?/br> 這話說完,檀婉清伸手去揉眼晴,揉了一會兒,才總算清醒些,伸手拿起整齊放到枕邊的夾襖,邊穿邊出聲問:“現(xiàn)在幾時了?” 這就是還要去的意思,瑞珠只得幫小姐打理著,“時間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