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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祖的幾人,王驥,杜和,郭興,熊廷憲等都聚在了守備府,衛(wèi)安的守備府建的是不錯,上任徐守備頗是享受,亭臺樓閣樣樣齊全,聽說以前逢年過節(jié)還會有戲班子來專為守備大人唱戲曲兒,府里鶯鶯燕燕的著實不少,如今落到謝守備手里,愣是把一個熱鬧的府邸,弄得冷冷清清,先廳還好,后院灰都要落上一錢后,晚上黑漆漆的也沒人掌個燈,偶而亮一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鬧了鬼了呢。 府里偏廳架起了一爐炭火,燒得正旺,伙房養(yǎng)了不少豬,之前剿匪從匪窩里又牽出不少羊,除了其中最罕少一頭紫羊與兩只最肥下奶最多的白羊被大人牽走了外,其它幾頭都養(yǎng)著呢。 羊rou少,不如豬rou好分,也就沒動,這過年了,王驥就饞羊rou,愣是從伙房弄到一頭,好幾十斤,足夠幾個人好好吃上一頓,再配上伙房搭的幾道菜,不僅有一大盆rou窩頭,十幾張白面餅,十幾個白面饅頭,還有一盤臘rou蛋,一盤豬蹄rou,一盤辣炒羊雜,伙夫長親自動的手,這手藝,怪不得祖?zhèn)?,好吃不是蓋的。 郭興不知從哪家地里偷挖出來存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紅,皮上的泥還沒拍干凈,大口的酒,再配上大口的rou,酒勁兒有些大,不一會兒幾人臉上就都有點醉醺醺,就連喝酒不上臉的謝大人,眼晴也比平時看著幽黑發(fā)亮。 杜和道:“王驥,郭興,還有張獻,咱這幾個人里就剩你們三個了,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該找個婆娘好好過日子了。”幾個人里,杜和年紀最大,成家也最早。 “急什么?大人還沒成家呢,我著什么急?”王驥酒有些上頭,舌頭有點直,吃了塊rou后,他擺了擺頭,看向正喝酒的謝承祖,還道:“是不是大人?” “這事兒你不能跟我比?!敝x大人一本正經(jīng)的道,表情跟平時一樣有些嚴肅,可誰都能看得出來,大人眉眼很柔和,想到什么,眼神甚至有點溫柔了。 “就是嘛,大人想成家,明日,后日,大后日,哪日不行,人就在那兒了,就差領進門,你能一樣嘛,你媳婦在哪兒呢?連個影都沒有吧。”杜和道。 王驥顯然不信的道:“明日?后日?大后日?哼,等到過年這日,大人他也沒結啊,他都不著急,我急個啥……” 謝承祖聞言,唇角微微一凝,低頭飲了口酒,剛才還覺得有絲甜的女兒紅,現(xiàn)在喝著又有些苦了。 “大人那是年前忙,哪有時間,不說你,郭興你呢,你嫂子可跟我說了,外城有不少不錯的姑娘,又勤快又能干,你露個話,我讓你嫂子給你相看相看……” 郭興一聽這個,本來還高興的臉頓苦兮兮的道:“杜大哥,哎喲,真是我的親大哥啊,我謝謝嫂子的好意,還是算了吧?!蓖獬请y民堆里那些小姑娘,一個個瘦的跟個竹竿子一樣,他也不是沒瞅過,哪有個人樣的,不是長的丑,就又小又干巴巴,是勤快,可我娶的是媳婦兒,又不是找個下人,能干有個屁用。 郭興是個心氣高的,沒他家大人家里那個就算了,你說看著那么個美人,還怎么看得上那些個歪瓜裂棗,他心里想的是,就算找不到大人家里那樣兒的,那至少找個差不多的。 可是差的他看不上,好的呢,人家又看不上。 杜和知道他那么點心思,大人在這兒,倒也不好說,便轉頭看向最老實的張獻,“張獻,過今年二十有一了吧,要不嫌棄,我讓你嫂你給你竄梭竄梭?” 張獻立即漲紅了臉,他本來吃酒就上臉,這時更是紅彤彤像個大蘋果,他忙擺手道:“我有,有了?!?/br> “有了?”王驥看向他,“好小子,背著我們找媳婦了?” 郭興也納悶道:“你天天跟我們一起,什么時候找的?我們怎么不知道?” “是我娘……”張獻灌了口燙舌的羊湯,醒醒酒氣道:“我娘在家那邊定下的?!?/br> “姑娘怎么樣?什么時候成親?” “不知道,還沒見過,不過信上說,長得還挺好看的,成親要等到明年,她小時候訂過娃娃親,前年訂親的男方病死了,我們家那邊的規(guī)距,要給男方守三年孝,明年就到日子了……”張獻這邊憨憨的說完。 那邊謝承祖手里的酒杯一抖,里面的酒水撒了出來。 第77章 與此同時,衛(wèi)安城內,春節(jié)這一日,從早至晚都彌漫在鞭炮響聲中,濃郁的年味兒也隨著陣陣“噼里啪啦”響聲散了開來。 衛(wèi)安的百性,不論是內城,還是暫居于外城,且數(shù)量還在不斷增加的難民,都過上了一個無比“安心”的年。雖然外城的難民地,大多衣衫襤褸,面容焦黃,每日供應的是最差的黑面與黍米。 可是他們有地方住,又能夠吃的飽飽的,帶了崽的婆娘,分食的軍士還會照顧的多給一勺菜粥,每日都有大隊的軍士巡邏,圍起來足有二人高堅固厚重的城墻,阻擋著亂世的土匪與兇厲的蠻子出沒,只怕他們流亡前的家鄉(xiāng),也不曾這樣安心過。 再看向城墻內大片大片的土地,足夠他們耕種,那一刻,除了對衛(wèi)安守備收留的感激之情,還有對土地無盡的渴望,已有不少人下定決心,哪怕是入了軍籍,也要在這里安家落戶。 百姓們都過上好年,而鄰近城北被守備大人買下的小小宅院,更如世外桃源一般。 小小的院子被正月與瑞珠打理的干干凈凈,謝守備親自壘的羊圈,頂上還鑲嵌了瓦,看著不僅不粗糙,更像一座小房子,里面的三只羊被正月伺候的舒舒服服,其中一只送來時懷羊崽,前兩天多了一對小羊羔,被母羊圈在了腹下,一身白色乳毛,實在可愛的緊。 羊是正月親手接生的,這幾日她就跟看著眼珠子似的看護著,小福蔭最愛小陽陽,每日早上一來,就見一大一小兩個,蹲在羊屋往里瞅。 書院停了課,五歲的小福蔭就被送到這里來,把他送來,似乎是謝承祖授意,對他來說,送給檀婉清教養(yǎng),遠比送到書院放心得多。畢竟檀大學士之女,便是不精通詩詞歌賦,也絕不是一般的私塾夫子可比。且那一手讓人驚艷的丹青之術,只怕是長年掩于閨閣之中,不曾示人,否則京城之內,絕不籍籍無名。 檀婉清喜歡孩子,并不嫌小孩子鬧,并且,她對謝福蔭不比謝承祖,內心深處確確實實有那么一絲內疚,雖然這個孩子心智上的遲緩發(fā)育,未必就是當初那一鞭子惹出的禍端,可她也知道,寒冬臘月,有孕的婦人嚇跪于地上,又被一鞭子甩的就地一滾,只要丁點的行將差錯,這個孩子就永無出生的可能了。 所以待福蔭,總歸與待別的孩子不同,也耐心的很,每日就算懶懶散散日上三桿起身,也會教上他兩個時辰的書畫,她的字雖不如畫,畢竟畫術精通多年,可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