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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劫,就被道門新收的小子當(dāng)作魔物,要不是有慧止出手相救,怕是要陰溝里翻船。摸著帶傷的肩頭,蘇黎冷笑一聲。 果真是初生的牛犢,不曉得姑奶奶是誰。 不過對這段英雄救美的往事毫無記憶,也間接說明她此次渡劫失敗,確實(shí)是受了從所謂有過的重傷。 “施主經(jīng)此重難,不如潛心修佛……” 蘇黎搖頭,止住了對方千篇一律歷經(jīng)多年的勸說。她收起唇邊的哂笑,握住了慧止捻珠的手:“大師,為我小命著想,還是早日下山的好……只是,小妖有一事相求?!?/br> 這手真暖。蘇黎唇邊溢出一絲笑意,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 低聲輕語了幾句,看著慧止無奈之下失笑頷首的模樣,蘇黎覺得身上又暖和了些。 可惜這和尚一心向佛是個撼不動的,能從他身上得到的情意,怕也只有這么點(diǎn)兒眾生皆有的慈悲了。 “那就多謝大師了?!?/br> 不過一碗粥的功夫,握著嶄新的身份證件,蘇黎笑得滿是真情實(shí)感。她推開空了的粥碗,摸了摸又暖又飽的肚子,感慨連連。 一是有人就是好辦事。 二是她這個劫,原來才渡了十年。 蘇黎眼珠微轉(zhuǎn),已發(fā)現(xiàn)其中關(guān)鍵。她之前花了近四百五十年時間,才搜集夠情愛修成七尾,這次僅用了兩年;就連在劫云中的日子,比起過去也縮短成了十分之一…… 其中變化,怕是與換了個行業(yè)收集人間情愛不無關(guān)聯(lián)。從才女名妓到明星演員,愛慕者不提質(zhì)量光說數(shù)量,怕是有千百倍的差別。 這改革開放后才有的新職業(yè),怕是他們妖修飛升之路上的專享BUG。 “你方才說,救我時正碰上一隊(duì)攝制組在進(jìn)行錄制……”蘇黎細(xì)白的手指敲了敲桌子,“這普陀山,真是我的福地。” 她上次渡劫前拍戲拿獎,已經(jīng)熟悉了流程,再來一次,只會如魚得水,更加自如。 既要去那萬丈紅塵尋找生機(jī),就沒時間再與故人嘀咕了。不等慧止回應(yīng),蘇黎就已揮手作別。 “寺里可有香客供奉的電視機(jī)?小和尚若想我,就多換幾個臺?!?/br> 此時已近午課時間,慧止盤膝坐于佛前,闔眸輕聲道:“施主此去關(guān)鍵,萬不可急于求成,偏了正道。” 這關(guān)懷,自也是七情六欲之一。 有慧止給予的三次溫補(bǔ)在,蘇黎已能如常人般行走自如。 她收好身份證,臨走時笑問已開始念經(jīng)的人:“小和尚,還記得當(dāng)年初遇,你給我的批語么?”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答。 跨出門外,沐浴在陽光之下的蘇黎回過頭,將滑落的碎發(fā)拂到耳后,對著垂眸端坐似已入定的白袍僧人嫣然一笑。 細(xì)密密的陽光灑在她的背后,仿佛佛光在身。 “眾生皆苦,唯我常樂?!?/br> 作者有話要說: 阿黎沒心沒肺超愛撩,答應(yīng)我愛她好么?。?! · 開新文啦,求收藏求評論!全部發(fā)紅包么么么 · 求作收,開新挖坑早知道—— 第2章 002 急速沖刺 走出僧舍,蘇黎從懷中掏出一塊小巧的紫銅菱花鏡。細(xì)白的指尖在鏡子背面摩挲了下,才反過來看著自己在鏡中的倒影。 眉如遠(yuǎn)山面如芙蓉,好看還是極好看的,就是比起十年前差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 不論妖族還是佛道,只要走的是正途,外表都與修為成正相關(guān),越是修為高深,就越是出塵絕秀。 從初化形時自帶的張狂嫵媚,到后來上至八十下至八歲無人不喜的渾然天成,一路順?biāo)煨蕹霭藯l尾巴的蘇黎,比顏值就沒輸過誰。 曾經(jīng)的她可以毫不謙虛地,將相識的所有文人墨客用來贊揚(yáng)美人兒的詞句,全部套在自己身上。 可是現(xiàn)在……鏡中的美人兒眼波流轉(zhuǎn),滿臉懊悔。 早知渡劫失敗會有這么嚴(yán)重的后果,她當(dāng)時絕不會這么急躁。蘇黎輕‘嘖’了聲,反手收了鏡子。普陀山上想必沒有星探給她引路,怕要尋個機(jī)會毛遂自薦,才能快速進(jìn)入攝制組。 挽救急速下跌的美貌,要比命魂將熄這件事緊迫多了。 站在禪院外,蘇黎深吸口氣,讓山間清甜的空氣置換掉滿身的檀香味。 她回頭望了眼冷清的寺門,收斂了在慧止面前的隨意,合掌念了聲佛。 過去天下聞名的不肯去觀音院,在無神論盛行的當(dāng)下,也只有每月初一十五,才會香客盈門。 剛剛與她錯身而過的游客,怕沒誰真信世上有神佛,更不會相信生靈成精的可能性。 蘇黎揣好銅鏡,抬手用從慧止身上順來的佛珠扎起長發(fā),大步向著跟身后觀音金身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長得極美,又穿著僧袍,一路引起了無數(shù)或驚艷或奇怪的目光。有人合掌對她,她也笑瞇瞇回禮。 站在小鎮(zhèn)中央,蘇黎轉(zhuǎn)身回頭,遙遙對著景區(qū)方向拜了拜。 街上行人紛紛止步,雖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仍跟著蘇黎合十下拜。 當(dāng)蘇黎直起身時,臉色比起剛才,已稱得上紅潤可愛。 在慧止的藥粥加成下,上百游客的微末好感累加在一起,恰好可以滋潤枯涸的靈府。雖救不了命,但也為未來的吸納打下一個不錯的基礎(chǔ)。 蘇黎收回目光,皺了皺鼻子,向著方圓十里最富麗堂皇的那家酒店走去。 脂粉味這么濃,怕是帶了三十個專業(yè)化妝箱。 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有一場大戲要拍,需要大批群演。她的機(jī)會,就在眼前。 果真是有大師加持,事情才會這么順利。 蘇黎抬手摸了摸綁束頭發(fā)的佛珠,抬腳走進(jìn)酒店。當(dāng)她看到大堂里或站或坐的百十個小姑娘時,不用多問,就曉得自己沒有猜錯。 “阿彌陀佛,居士住哪種房型?我們酒店除了大房標(biāo)間外,還有帶小佛堂的套間……”忙到焦頭爛額的前臺剛看到灰黑色的僧袍,就開始了例行公事的介紹。 渾身上下只有一串佛珠一塊銅鏡值錢——還都是從慧止那兒順來的——囊中羞澀的蘇黎望了眼688起步的房價,將視線移回前臺臉上。 沒得到回應(yīng)的小jiejie抬起頭,正對上一雙含笑多情的眼睛,沒察覺就紅了臉:“居……居士?” “我不是居士,也不開房?!碧K黎松開撐著下巴的手,將身份證遞給對方,“請問導(dǎo)演組的房間在哪里?” 登記之后,要到房間號的蘇黎一邊等著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