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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受的婚約時,又多了幾分把握。 她的眼神在白苓和以一種并不顯眼的保護姿勢將她護住的晏褚身上劃過,看得出來那似乎是一對普通的小情侶。 蔣翹眼里閃過一絲艷羨和自嘲,這樣真摯的感情,對她這樣的人而言可真是奢侈。 如果張子凡是個有用的,她或許還愿意和對方虛與委蛇,增加自己在蔣氏的話語權,偏偏這個男人在這段日子里越發(fā)腦殘了,放著張家的大好基業(yè)不管,沉迷在所謂的古董簡陋當中,也沒見對方有什么大作為,一個月淘上兩三件古董,加起來的價格也就他們這樣出生一兩個月的零花錢罷了。 再者,就蔣翹派去盯著張子凡的人匯報,這半年里對方頻繁出入某些特定“娛樂場所”,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深情款款,非她不可的表演,蔣翹都有點想吐。 青龍幫的大小姐可是已經(jīng)來警告過她了,要是她看不好自己的未婚夫,讓他再去sao擾她,就打斷對方的第三條腿。 蔣翹倒希望這一天快點到來,這樣家里才會重新看待讓她這個蔣家女嫁給一個注定沒法生育的張家子是否能夠給蔣家?guī)碜銐虻睦妗?/br> 張子凡還真沒想過郝大富會直接開口趕自己走,他知道他是誰嗎? “既然霍老都替他求情了,那我就原諒他這一次,只是他要是再壞我賭石行的規(guī)矩,也別怪我郝大富不講情面了?!?/br> 霍老在賭石屆的名聲一般,可在古董圈還是赫赫有名的,對方開口求情,郝大富也不好將事情做絕。 那可是三千多萬啊,張子凡rou痛的還想再開口,只是被霍老趕緊拉到了一邊,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 “夠了,這里的石料那么多,你何必執(zhí)著一塊人家小姑娘已經(jīng)看中的石料呢,在場這么多人,難道你想讓人家落下一個你仗勢欺人,不懂規(guī)矩的印象嗎?” 霍老頭疼地朝著張子凡說道,看著他尤有不忿的模樣,對他更加沒了耐心和當初的欣賞。 被對方這么一說,張子凡也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一旦那塊石料到時候出綠了,恐怕也會惹來別人的懷疑,雖然依舊不甘心,卻還是忍下來了。 不過這一次,他算是徹底記住晏褚和白苓那兩張臉了,之前十八萬,陡然暴富的張公子不怎么放在心上,這一次可是足足三千多萬,讓張子凡如何不心痛。 “小苓啊,剛剛嚇到了吧,你放心,別的不說,在這個地盤,我的話還是能做主的,只要不違反賭石圈的規(guī)矩,你就放心大膽的玩。” 郝大富覺得還挺不好意思的,外甥女的朋友第一次過來玩就遇到了那么一個傻子,別到時候以為玩賭石的都是那種垃圾了。 “郝叔,我們不能白拿這塊石料,你也說了賭石圈有賭石圈的規(guī)矩,我們要是不給錢,怕是會再鬧出什么事來?!?/br> 選定賭石都是當場給錢的,現(xiàn)金刷卡隨意,晏褚直接拿出兩百塊錢來交到郝大富身邊那個會計的手里。 郝大富順著晏褚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個依舊眼神灼灼盯著白苓手里那塊石料的張子凡,頓時對那個垃圾更膩歪了,到底是哪家養(yǎng)出了這么一個不著四六的東西。 “那好,郝叔也不和你客氣了。” 他也知道,現(xiàn)在還是收了這兩百塊錢比較合適,如果沒開出玉石來,到時候就讓外甥女把錢還回去。 “舅,我也給錢的。” 張芝也跟著湊熱鬧,她選了剛剛白苓糾結過的葫蘆造型的石料,蹦跳著把兩百塊錢遞到舅舅的手里。 “這個小丫頭?!?/br> 郝大富哭笑不得,將錢交給會計,反正到時候多給她一點零花錢就是了。 “舅舅,趕緊帶我們去切開這石頭吧,我有預感,這里面一定能出綠?!?/br> 張芝可興奮了,郝大富不好打擊他,這片玉石都是他請老師傅仔細查看過的,都是一些玉石切割下來的邊角料和一些品相極差的料子,就算能出綠,那也是最差的糯種或是豆種,更多的都是石頭。 張芝可不管,這是她第一次賭石,期待大著呢。 剛剛圍觀了爭搶石料經(jīng)過的人看白苓要解手上那塊玉,都好奇地圍了上來,雖然這是一塊可賭性并不高的玉料,可剛剛有一個傻子愿意花兩百萬來搶這塊堵料,就足夠讓這塊玉料有其她玉料沒有的吸引力了。 他們都想看看,剛剛張子凡非要不可的玉料,到底能解出什么樣的玉來。 “小姐打算怎么切這塊玉料?” 足球大小的玉料并不算小,解石的師傅讓白苓做主劃一條切割的線。 “能像剛剛那個先生解石一樣嗎?” 白苓想著在她之前解石的那位是用另一種工具擦的,對玉石的傷害似乎比較小。她也是第一次玩這個,因此說的比較不確定。 擦可是很費時間的,對于兩百塊錢的廢料而言,完全是不必要的,不過白苓是老板郝大富帶來的,那個解石師傅啥也沒說,拿上工具就開始在石料上擦起了口子。 “出綠了,這水頭,還是高冰種。” 也就幾分鐘的功夫,工具在石料外殼擦出一個小口,解石師傅的眼睛都很尖,幾乎同一時間看到綠意的時候就停下了動作,在那一面澆上了水,拿起電筒往里面打光。 綠瑩瑩的光芒,一下子就閃現(xiàn)在了所有圍觀者的心中。 這么多人里,唯獨張子凡的臉上是一抹了然的疼痛,蔣翹不經(jīng)意間正好注意到了這一幕,心里藏下了懷疑。 張子凡的表現(xiàn),似乎很像是原本就知道這玉料里有什么,很不對勁??? 蔣翹覺得會不會是自己多想了,可是這個疑問,終究還是埋在了心底。 “高冰種帝王綠啊,多少年沒見過水頭那么好的了,就算只有這指甲蓋大的一片,小姑娘你也賺大了。” 所有的珠寶商人都激動了,他們過來除了是賭石,也是為了采購其他人解出來的優(yōu)質玉石,為自己的珠寶店提供貨源。 這些年高端的玉料越來越少,幾乎沒出現(xiàn)一塊冰種高冰種的玉料,都是你爭我搶的存在。 “我出一百萬,小姑娘,你這可已經(jīng)賺翻了,要是再往下切,切垮了可賣不到這個價格了?!?/br> 只是開出了一個天窗,不確定的可能性很大,當即就有人出價游說白苓。 “你膽子也太小了吧,剛剛那邊那位后生可是想花兩百萬買這塊玉料呢,我出三百萬,想來賭一把。” 一群玉料商競相開口,一直將價格推到了四百五十萬,對于現(xiàn)在類似半賭毛料的玉石而言,已經(jīng)是不錯的價格了。 “晏褚?!?/br> 白苓還沒有做過這樣大的主,不往下切,四百五十萬就到手了,往下切,要是切垮了,恐怕也就十幾萬的事了。 她拿不下決定,有些緊張地看向晏褚。